曹小北的婚禮現場,設置在酒店的16樓,我們三人站在員工專用的電梯門口,一起等待著即將上行的電梯,可讓人到尷尬的是,我們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聊的話題,就這麼各分一邊,卻同樣是沉默的姿態。
最后是一向不太喜歡說話的葉芷,先開了口,向我問道:“你駕照還沒考嗎?”
“在國待的時間太短了,明年再說吧。”
“嗯。”
葉芷應了一聲,我們便又一起陷到了沉默中,直到電梯開了門。
因為是部員工專用的電梯,所以整個電梯廂里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很能準確的形容自己此時的心,但卻好似能夠聽到們的呼吸聲,我不有些恍惚,也有點錯……
忽然,楊思思開口向葉芷問道:“你那兒有鏡子嗎?我想補個妝。”
葉芷稍稍一愣,回道:“有,你等等。”
說著,便從包里拿出了一只微型化妝鏡;與此同時,楊思思也從包里拿出了一支口紅,然后對著鏡子涂抹了起來。
“你這支口紅的,好看的!”
“是嗎,我這兒還有一支沒用過的,送給你吧。”
楊思思一邊說,一邊從包里拿出了一支一模一樣的口紅,然后便連同鏡子,一起遞還到了葉芷的手上。
“謝謝。”
“沒什麼。”
這麼客氣了一句,楊思思便移開了看著葉芷的目,然后對著提示樓層信息的顯示屏發起了呆,葉芷則是一副言又止的表,可是電梯卻沒有給再說話的機會,我們已經到了16樓;而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便熱鬧了起來。
我看見了曹小北與那個人的結婚照片,就掛在禮桌的上面,穿著面的曹小北,在迎接著賓客,曹金波就以家長的份在他邊不遠的地方站著,而安安則站在曹金波的邊,時不時對著那些賓客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而自從出了電梯之后,葉芷便在我們之前往曹金波那邊走了過去……
現場嘈雜,我也沒能聽清和曹金波說了些什麼,反正,是先于我們,走進了場。
隨其后,我跟楊思思也來到了曹小北和曹金波的邊,曹小北看見楊思思,先是一喜,隨即,表又低沉了下去;最后,是楊思思笑了笑,對他說道:“我答應過你,你結婚的時候,一定會到現場祝賀你……這一路雖然有點遠,但我還是遵守了這個約定……多了不說了,祝你新婚快樂,希你們能一直幸福下去!”
曹小北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楊思思又推了推我,說道:“你跟小北也是老朋友了,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不對他說點兒什麼?”
在楊思思跟我說話的時候,在一旁招呼其他人的曹金波以及安安,也將目投向了我這邊,大概是好奇我會對曹小北說些什麼;可是,我卻有那麼一些不自在,因為我比誰都知道,他不是因為而結婚的,所以說什麼祝福的話,都有點名不副實的意思;可如果什麼都不說,也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祝福他的。
卻不想,曹小北迎著眾人的目,先開口對我說道:“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泰國發展,思思也在泰國買了房……我其實羨慕你的,我也不要你說什麼祝福的話,就是希你以后能好好對思思……遇到一個能天涯海角都愿意陪你走的另一半,不容易……如果,你能好好珍惜你們的這段,就是給我的最好禮……”
稍稍停了停,曹小北又悵然若失地笑了笑,他接著說道:“你能和思思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我真的很高興……雖然我一直都不拿你當朋友,可你又確實是我最不像朋友的朋友,因為你的存在,我知道了,深是可以被辜負的,也知道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回報……我現在已經不玩托車了,自己找了點事在做,也算是個有前途的正經生意吧……反正,我已經改變了以前的想法,我覺得,做個的男人也好的,最起碼不會給別人帶來負擔……”
正在曹小北和我說話的時候,的新娘從另一邊走了過來,曹金波趕忙打斷了他,說道:“小北,改天有空,你們私下再聚,你先把自己分的事做好,今天來的都是貴賓,你都好好招呼、招呼,不能疏忽了……”
曹小北又看了楊思思一眼,然后才點了點頭,而我也很識趣的從他邊走開,然后來到了曹金波的面前,笑道:“曹總,這次真的是要恭喜你這個人生的大贏家了,不僅小北年有為,新娘更是端莊大方,以后不了會為小北背后的支柱;都說創業容易守業難,但你是一點都不用擔心這個,你是真的后繼有人了!”
“你小子還是改不了話里有話的病……你是在笑我老了嗎?”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說著,我四下看了看,又說道:“還有這麼多客人等著招待,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如果有機會,一定真心向你請教人生,今天先把祝福送到。”
曹金波笑了笑,隨后便轉招呼起了其他人。
……
進了場,發現曹學和妮可已經到了,我和楊思思便坐在了他們那一桌,而現場,跟我們識的,除了葉芷,便只剩下他們倆。
曹學第一時間湊了過來,然后對我說道:“兄弟,一直想當面謝你,沒想到等到今天,才有這個機會。”
“真心要謝我?”
“肯定是真心的!”
“那你待會兒多喝一點。”
“兄弟,咱們不開玩笑……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沒像我叔叔一樣,把你當敵人……要不然,我真沒機會跟妮可走到今天,我曹學是個人,說不出什麼矯的話,就是謝你了,以后如果有用得著我曹學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看著曹學,然后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妮可可是我們這幫人眼里的神,不僅能文能持家,而且是真心漂亮,為什麼最后會選了你曹學?……你跟我們說說原因,好讓我們心服口服!”
曹學真的是個人,其實面對這樣的刁難,隨便開個玩笑就對付過去了,可是他卻一百二十個認真,且向我回道:“沒別的,我就是把看得比我自己更重要,我愿意為死。”
妮可當即便拍了曹學一下,埋怨道:“這麼一個大喜的日子,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干嘛?!”
轉而,又對我說道:“米高,你怎麼變得這麼沒意思?……要按照你的邏輯,我是不是也得問你,為什麼就有人愿意為你死心塌地,你能回答的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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