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德四知道他們的想法怕是會嗤笑一聲,在知道太子寫下那句詩送給夫人時,他斷定后位必定是里面那位的,甚至太子從未想過還有別人。
“風月當平分”不僅僅是隨意說說,而是太子殿下對顧小姐的承諾。
事畢,風輕妄神饜足抱著哼笑道:“現在你總該放心我不會‘人財兩失’了,畢竟人我已經從里到外都占了。”
顧今月正閉眸平復呼吸,聽見這話一僵,半睜開眼沒什麼威力地瞪他一眼。
風輕妄眼眸微閃,人雙眸盈盈含淚仰面而臥,如雪瓷與景泰藍的被褥形驚心魄的對比,一副想罵人又怕他來的瑟瑟模樣,讓他本不平靜的心又起來。
他輕笑一聲,又將人捉過來。
一想到往后有月余都嘗不到這妙不可言的滋味,心里冒出幾分不渝,抬手撇開沾滿汗水的鬢角,委屈低聲道:“想到往后一月都無法擁你懷,我心里難得。”
顧今月見他眉頭輕皺,眸中藏著一抹離愁別緒,認命般地閉眼抬首:“你……輕些。”
嗓音又啞又,毫沒有威懾力,反倒是更添幾分魅。
風輕妄微微一怔,像是沒料到是這樣的態度,心底暗笑臉上卻仍舊掛著淡淡的憂愁,活像一個被迫出門做苦力的長工。
他里抱怨:“南邊雨水多,這個時節還有不蛇蟲鼠蟻,當年第一次去的的時候差點沒命回來。”
十分不要臉地選擇忘記之前承諾的“平安無事”,只想借此向佳人討得更多便宜。
顧今月聽后果然又出擔憂和心疼,勉力抬手輕勾住他的后腦,將人拉近:“要不還是別去了。”
“沒辦法,”風輕妄一臉無奈:“家里的安排不得不從,誰我現在還沒正式當家,等再過一段時間……”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顧今月也再聽不進去。
往日顧忌孱弱看,他一向克制。今夜得配合,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統統拋之腦后。
幾下來,風輕妄只覺通舒暢。
偏頭看向已然不省人事的人兒,他出得逞的笑容,不怎麼誠懇地道歉:“下次我注意分寸。”
隨即喚人抬水進來,收拾齊整后替蓋好被子,滿足道:“夫人好好休息,看夫君替你出氣去。”
說罷,吩咐婢照看好此。
嬴風走出房門后沿著抄手游廊來到府中一的角落,打開門看見嬴駟和他的長隨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里堵著兩塊破布。
嬴風皺眉揮手扇去鼻尖的惡臭,示意德四讓兩人開口說話。
嬴駟被關了一整天,又又乏,最可怕的是神折磨。一想到得罪太子嬴風的下場,快被自個兒嚇死。
甫一看到嬴風出現,驚懼膽寒開口求饒:“太子殿下饒命,我不知道那姑娘是您的人,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冒犯!”
長隨本想出口威脅來人,聽見主子里說出“太子殿下”時雙眼圓瞪,嚇得兩間濡一塊,哆嗦著說不出話。
太子殿下的威名他如雷貫耳,此刻只覺五雷轟頂,小命危矣。
嬴風慢慢踱步走到嬴駟面前,語氣毫無起伏問:“嬴駟,你可知道是誰?”
“不、不知。”嬴駟借著微弱的燭火,看清太子殿下角掛著一抹冷的笑意,當即痛哭流涕:“我罪該萬死,懇請太子殿下看在家父面上繞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呵呵,”嬴風無于衷,語氣波瀾不驚道:“顧今月。”
嬴駟頓了頓,打著哭嗝結道:“顧、顧今月,不是死……”后面的話被嬴風一個眼神堵在嚨里。
“遭遇山匪,被人救起后失去記憶。你偶然外出看上了想要強行擄走,抵死不從逃出來遇到了孤。”嬴風眼神意味深長,“你說是不是?”
電火石間,嬴駟明白了太子的意圖。
他要找個人能將顧今月過明路的替罪羔羊,自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份貴重且不知顧今月份,若是嬴嵐追究也須得看安親王府的面子,最多治他一個強搶民的罪。
而太子殿下,從頭到尾只是救了一個失憶的子,又收留而已。最多是在加冠前臨幸了一個人,可是他沒有給名分讓人東宮,不算違背皇帝的旨意。
他輕而易舉地就將自己和顧今月摘得干干凈凈。
“太子殿下圣明。”嬴駟咽下這口苦水,若是日后被嬴嵐發現,不得要將這筆賬算到安親王府頭上,嬴風這是換了一種方式將安親王府與東宮綁在一起,好深沉的心機。現在他為魚,太子為刀俎,他不得不從。
“堂兄見外了。”嬴風神稍緩,笑著吩咐:“還不給小王爺松綁。”
德四上前松了嬴駟上的束縛,將人扶了起來。
嬴風走到他前,抬手拍了拍嬴駟的肩,善解人意道:“孤聽聞小王爺到現在都未能獲封世子,待孤加冠后替你陳一二,想必很快父皇很快便能下旨。”
嬴駟聽出嬴風的言外之意,眼前一亮。他的世子之位遲遲未能請封,這是整個永安慶王府最大的不安,如今得太子承諾,襲爵一事必定水到渠。
“多謝太子殿下,小王及整個永安親王府愿為殿下效勞犬馬之勞。”嬴駟沒想到今日不是禍事,而是喜事,面上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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