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嚴曦月上了柱香,薅了一下羊後。
便押著兩人走了。
隻是。
在離開之前。
嚴曦月突然發現,道觀門口,竟然散落著斷裂的刀片與匕首。
“昨天晚上,這裏發生過一場打鬥?”
帶著狐疑低頭一看,而後大吃一驚。
“這是……”
“大馬士革鋼?”
“這是被什麽東西弄斷了?”
“斷麵如此整齊,不會是砍在上,被崩斷的吧。”
“隻是……這道觀裏,有什麽東西,能如此堅?”
“不會是長生道長做的吧?”
嚴曦月越看越驚訝。
轉頭,看向旁邊的兩個犯人,卻見他們的閉著裝死。
開玩笑。
昨天晚上的事,他們準備爛在心裏。
鬼知道他們要是吐出去後,這個道士會不會派那些小鬼來陪自己玩。
他們可不想再見到那玩意了。
見兩人閉口不言,無奈,嚴曦月也隻能帶著疑,先把他們帶回局裏去再說。
正殿裏。
看著嚴曦月留下的青團,顧長生心不錯。
“又多了二十秒。”
“眼下,我手裏攢下的青團,差不多有兩分二十秒。”
“在下次百鬼夜行之前,若是能攢夠八分鍾就好了。”
“這樣一來,我就能直接修九霄雷真經的第二層。”
“通過第四次百鬼夜行的幾率,也會大大提升。”
顧長生思索著。
不過,這種事急不來。
他總不能下山抓人,按著他的腦袋他上香吧。
這樣得到的團,肯定小得可憐。
而且。
恐怕自己還得喜提一副銀手鐲。
專業接送,剪發型,看守所十五日免費吃住的服務。
搖了搖頭,散去了腦海中多餘的想法,顧長生正準備去吃早飯。
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是嚴曦月回來了?
難道還有什麽問題?
顧長生轉,看向正殿外,卻是看到了幾道陌生的影。
讓顧長生不解的是。
不知道為什麽。
這幾人竟然全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特別是其中一個齊劉海的生,臉都被嚇得沒有半點了。
顧長生馬上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正殿角落。
一隻黑不溜秋的小鬼跟做錯了事一樣,正在那裏看自己。
剛才,送走嚴曦月後,自己就放出了幾隻小鬼,讓它們巡邏。
這恐怕是不小心被撞見了。
好你個黑鬼。
回頭再收拾你。
咳咳。
在心中輕咳了兩聲,顧長生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迎了過去。
“幾位居士,今日登門,有何指教?”
沒人回答。
幾人眼可見的張。
最終,還是一個紮著馬尾的清秀生開口。
“道長,我們是看了前幾天的直播來的。”
“結果……結果在你這道觀裏,好像遇見不幹淨的東西了。”
直播?
顧長生馬上就明白了。
這是白依依的直播起效果了?
“幾位居士。”
“我們這是唯主義的世界,鬼魂之說,虛無縹緲。”
“這隻不過是用來思念先人的一種幻想,一個心理安罷了。”
“要相信科學。”
顧長生一本正經的解釋了起來。
要是讓人知道自己這道觀鬧鬼,誰還敢來啊。
幾個生麵麵相覷,臉都很古怪。
先不提們剛才看得很真切。
就說你背後這神像吧。
你當著三清的麵講科學,這合適嗎?
見幾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顧長生取了幾罐宅快樂水遞給們。
“幾位居士,先喝口水冷靜一下吧。”
這讓幾人神不由變得更加古怪。
為什麽道觀裏會有這種東西?
一般不都是茶水嗎。
“道長,這飲料是有什麽特殊之嗎?”
馬尾生問道。
旁邊,另一個生出恍然大悟的表。
“道長,這飲料是不是開過?”
“呃……”
顧長生佩服的腦。
“這隻是普通可樂,而且,開是隔壁禿驢……哦不,和尚的業務,與我們無關。”
聽到這話,幾人不有些失。
今天,們就是為了尋找高人來的。
難道這隻是一間普通的道觀?
“道長,可以為我們演示一下雷法嗎?”
“就是直播裏的那種。”
馬尾生不死心的問道。
“哪有什麽雷法。”
“那隻是尋常的天氣現象。”
顧長生繼續否認。
這下,馬尾生都有些放棄了。
“思思,你還是跟道長說說你的問題吧。”
馬尾生衝著齊劉海生道。
顧長生這才發現。
幾人中,那個齊劉海的生,臉格外的差。
像是好幾天沒睡覺的樣子,黑眼圈很重。
顧長生本以為是剛才被黑鬼嚇到了,但細看之下,事好像沒這麽簡單。
“這位居士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嗎?”
顧長生問道。
齊劉海生有些猶豫,點了點頭,而後道。
“道長你好,我陳思思。”
“最近晚上我老是做噩夢。”
“去看了醫生也沒用,所以想看看能不能用其他辦法解決……”
顧長生覺得這個生的狀態,有些像寧晚玉。
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
虛弱,無助。
隨手撕了張在窗戶上的黃符,顧長生給了陳思思。
“晚上遇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就用這玩意往上一拍。”
“保證你做個夢。”
這是顧長生幾年前隨手畫的,蘊含紫霄神雷的一威能。
之前他還給柳若雪推薦過。
可惜,怕把爺爺一起送走,沒有收。
眼下,倒是正適合陳思思的問題。
明顯被小鬼糾纏住了,顧長生都看到脖頸上不易察覺的黑手印了。
“啊?”
“這?”
陳思思接了過來,本能的愣住了。
就這張都快發白了的符紙,真的有用嗎?
其他幾個生更是滿臉狐疑。
你之前不還說要相信科學嗎。
奇怪的東西又是指什麽?
而且。
這也未免太敷衍了吧。
們看到,這種黃符,窗戶上隨手得到都是。
不過,陳思思還是小聲問道。
“道長,多錢?”
“不要錢。”
“若是能解決居士你的問題,回來上柱香就好。”
顧長生搖了搖頭。
“那……就多謝道長了。”
幾位生還是不怎麽相信,但白給的東西,們還是道了聲謝。
顧長生又讓們上了柱香,幾人便離開了。
“思思,看來這次你要失了。”
“要不,我們再去別的道觀看看吧?”
走在下山的路上,幾人都有些失落。
們是特意陪陳思思來找高人解決問題的。
現在看來,這次隻能無功而返了。
這張破破爛爛的符紙,很難想象它能發揮什麽用。
“沒用的,我媽媽花了好幾千塊,給我去附近很有名的道觀求了平安符,沒有任何用。”
“我……我隻能相信他了。”
陳思思握了手中的那張符紙。
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個噩夢有多可怕,隻有自己清楚。
這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
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幾人離去之後,顧長生把黑鬼喊了過來。
“你下次再嚇到客人,我就罰你去摘棉花。”
也不管黑鬼聽沒聽懂,顧長生便來到神像前,檢查起了青團的況。
這一檢查,顧長生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