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顧長生戲謔的俯視著黃老板。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嗎?”
“早點跪下不就完事了,還費這麽多勁?”
黃老板連忙訕笑著點頭。
“您說得對,您說的對。”
“我不是東西,我不識好歹,我心裏沒有數。”
他那模樣,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平日裏他那些朋友,生意夥伴見了,估計會驚掉下。
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黃老板嗎?
還不等顧長生繼續開口。
他就給自己狠狠來了兩個耳。
“仙師,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敢去糾纏夏心語了。”
“您……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看著黃老板那能屈能的模樣,顧長生在心裏冷冷一笑。
上次他哭著求饒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這個人,可沒什麽臉皮跟道德底線。
見顧長生不為所。
黃老板連忙繼續開口。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為表誠意,我可以送您一套濱江壹號的別墅!”
“馬上就能簽合同!”
顧長生盯著黃老板,總覺這小子沒安好心。
濱江一號,可是江州最貴小區之一。
正兒八經的江景別墅。
一套最也得五六千萬起步。
他能這麽大方?
“帶路吧。”
顧長生淡淡開口。
他想看看,黃老板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黃老板聞言,頓時一喜。
但眼眸深,卻一閃而過深深的怨毒。
他連忙引著顧長生進了客廳,而後訕笑了起來。
“仙師,我剛泡了上好的明前龍井。”
“您先喝著,我去取合同。”
說著。
黃老板真就殷勤的給顧長生親自倒了一杯茶。
在顧長生接過茶盞的瞬間。
黃老板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他猛的手,從茶幾下麵,出了一個漆黑如墨的件。
手槍!
下一刻。
黑的槍口,直接頂住了顧長生的腦門。
“草你媽的!”
“讓我下跪道歉,你他媽配嗎?”
“真以為老子服了呢,我去你媽的!”
顧長生似笑非笑。
他知道黃老板不懷好意。
但沒想到,他的心機,這麽簡單暴。
“哦?”
“黃老板這是準備一槍崩了我?”
“你就不怕法律的製裁嗎?”
顧長生淡淡道。
“法律?”
“哈哈哈哈!”
黃老板哈哈大笑。
“法律算個什麽東西,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就是法律!”
“像你這種鄉野道士,等老子殺了你,找個坑埋了,誰能查到我頭上?”
“今天,你死定了!”
“小子,是我贏了!”
說著。
黃老板將手指放在了扳機上,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你贏了?”
“那可不一定。”
顧長生滿臉淡定,不不慢的品了口茶水,這才笑的開口。
“是我贏了。”
黃老板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小子。”
“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還是說,你覺得你那狗屁金咒,能擋得住我的子彈?”
“見鬼去吧你!”
黃老板駑罵一聲,就要開槍。
但。
就在這時。
“不許!”
一陣厲喝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黃老板轉頭一看。
傻住了。
警察?
怎麽會有警察!
隻見。
此刻。
門外,站著十來個荷槍實彈的警察。
他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黃老板傻了。
徹底的傻了。
他本能的向顧長生,急眼了。
“艸!”
“你報的警?”
“是啊,怎麽了?”
顧長生笑瞇瞇的問道。
啊啊啊!
你這王八蛋!
黃老板破防了。
你來我家我跪下,還報警。
不帶你這樣過分的。
不講武德啊!
“警……警,誤會,這都是誤會!”
黃老板慌了。
他連忙想要藏自己的手槍,卻被遠的警察當做想要手,直接一槍擊中手掌。
“砰!”
“啊!”
黃老板一聲慘,手掌被打了個對穿。
他臉煞白,麵如死灰。
“黃老板,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剛才不是說,你比法律還牛嗎。”
“怎麽,不牛了?”
黃老板癱倒在地,渾抖。
你他媽的可說兩句吧!
艸!
持槍對著人的腦袋被抓了個現行。
他怕是要牢底坐穿了。
完了完了。
“銬上!”
門外。
帶隊的警一聲厲喝,馬上就一擁而上幾個人,把黃老板控製。
送上的銀手鐲一副。
“敲詐,勒索,開設賭場,私藏槍支。”
“嚴警,夠他關個十年八載的了吧?”
顧長生笑著看了眼來人。
那警,正是嚴曦月。
在來黃老板的別墅之前,顧長生就給打了個電話。
這就是顧長生認為的一勞永逸的辦法。
進去唱鐵窗淚,我看你還有沒有辦法擾夏心語。
嚴曦月有些無語。
“長生道長,槍到頂你腦門上了,你一點不帶怕的?”
“說真的,剛才我看了都快嚇死了。”
“生怕他走火。”
顧長生一臉的淡定。
金咒能不能擋子彈他不知道。
但。
十米之外,掌心雷快。
十米之,掌心雷又準又快。
他真敢開槍,無非就是被烤焦的人數加一罷了。
“我賭他沒有這個膽子。”
顧長生隨便找了個借口。
嚴曦月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這位長生道長,也未免太膽大包天了。
把黃老板押上車後。
嚴曦月收到報告,臉馬上變得古怪起來。
“道長,在院子裏找到兩個被烤焦的人。”
“疑似遭到雷擊,你有什麽頭緒嗎?”
嚴曦月盯著顧長生問道。
“應該是壞事做太多,遭雷劈了吧。”
顧長生一臉無辜的模樣。
嚴曦月愣了一下。
怎麽覺,這套說辭,有些耳?
不過。
反正他們確實是被雷劈的,而且都是黃老板的同夥,就當是這樣吧。
該拖走的拖走,該送醫院的送醫院後。
嚴曦月單獨留了下來,神兮兮的衝顧長生問道。
“道長,你就當是私下閑聊。”
“我不會傳出去的。”
“你是不是真的會道法?”
顧長生搖了搖頭。
“嚴居士,你可是公職人員,怎麽能不相信科學呢。”
“我們要講文明,樹新風,那些老舊的封建迷信,不能信,不能信。”
嚴曦月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們的立場是不是反了過來。
你確定要穿著這道袍勸我相信科學?
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