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士,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事?”
顧長生覺柳若雪的狀態不太對勁。
昨天分別的時候,還是有神的。
但眼下,卻跟丟了魂似的。
臉蒼白得嚇人。
“道長……”
“我據你的建議,想到了幾個跟我柳家有過節的人。”
“經過排查,我鎖定了一個人。”
“我覺得,工地上的事,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做的。”
“但……”
“但是……”
說到這,柳若雪的臉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就在今天早上,他死了。”
“一家七口人,全部慘死,無一生還!”
顧長生神微。
這是被滅口了?
“柳居士,你先冷靜一下。”
顧長生一邊安著,一邊繼續詢問。
“他們是怎麽死的?”
柳若雪頓時神一,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
“我……我不好說。”
“如果可以的話,道長你還是親自看一下吧。”
顧長生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這個組織,下手還真是狠辣。
見線索可能要查到自己上了,就果斷把人都給殺了?
“你帶路吧。”
說著,顧長生又看了一眼瞎子李。
剛想問他去不去。
就見他上前一步,神凝重。
“這位居士,我觀你印堂發黑,必是……”
艸!
你還真是不錯過任何做生意的機會。
“長生道長,這位是?”
看著瞎子李的造型,柳若雪還真有些被鎮住了。
一襲黑道袍,黑布蒙眼,口還寫著天機神算四個大字。
雖然詐騙的氣息表,但多還是有些唬人。
“別搭理他,就一騙子。”
顧長生瞪了瞎子李一眼,後者連忙訕訕一笑。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
“這位居士是真的印堂發黑。”
說著,他把顧長生拉到了一旁,低了聲音。
“這小娃況有些不對勁,氣很重,怕是惹上了什麽大麻煩。”
“你真要摻和進去?”
顧長生點了點頭。
“我已經不了了,而且我答應過替把問題解決。”
聞言,瞎子李隻能道。
“那行吧,我也一起去,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一行四人馬上就朝著死者家趕去。
路上,顧長生了解了一些基本信息。
死者名為張棟梁。
名都建築的老板。
與柳家旗下的天瑞地產,是多年的老對頭了。
鬧鬼的那個江邊樓盤,雙方也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競爭,最終由柳家收囊中。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一個豪華的別墅區。
柳若雪還沒開口,顧長生便知道了死者的家在哪裏。
因為那周圍,已經聚集了不人,在那神忌諱的頭接耳。
別墅周圍,更是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
負責看守的警員似乎跟柳若雪認識。
他看上去有些為難。
“柳小姐,放你進去一次已經是違反規定了。”
“你這……”
他看了看一行四人,搖了搖頭。
“抱歉。”
柳若雪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
來都來了,竟然被擋在了門外。
“道長,不好意思,我再想想辦法。”
“你們先回車裏等一下吧。”
顧長生點了點頭。
過了將近五分鍾的時間,柳若雪回來了,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這起案子太大了,上頭很重視,怕是沒法通融了。”
“抱歉,讓你白跑一趟。”
顧長生聞言,開口道。
“要不,讓我試試?”
柳若雪還沒聽明白顧長生是什麽意思,他就打了個電話。
也就幾分鍾的功夫,就見之前那個警員主接近了過來。
他看向顧長生,仿佛鬆了口氣。
“你就是長生道長吧?”
“你早說是嚴隊請來協助調查的啊,快請進吧。”
說著,他主引著幾人進了別墅。
柳若雪很是驚訝。
嚴隊?
“長生道長,你認識嚴警?”
柳若雪問道。
“算是吧。”
顧長生點了點頭,反問道。
“很有名嗎?”
“這當然了!”
柳若雪重重的點了點頭。
“要說最近江州警界的風雲人,那肯定當屬嚴隊長了。”
“先是將三爺犯罪團夥一網打盡。”
“而後,又抓住了兩個在逃的通緝犯。”
“據說,前兩天,還破獲了陳家村的一樁大案子,不過細節沒有,被封鎖得很死。”
顧長生默默的聽著。
聽別人帶著崇敬之,如數家珍的說著自己做過的事,屬實有些難蚌。
柳若雪也覺到了一不對勁。
顧長生為什麽會認識嚴曦月?
難道……
沒等反問,幾人已經進了別墅的大廳。
“長生道長,請不要破壞犯罪現場,其他的請自便吧,有需要你隨時喊我。”
說著,那個警員便退了出去。
似乎對這裏很是忌憚。
顧長生馬上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跟他所想的不一樣。
犯罪現場既不腥,也不淩。
反而是整整齊齊。
整齊到讓人頭皮發麻。
一家七口,一字排開,整整齊齊的吊死在了別墅大廳上方!
若是誰半夜一開燈,看到這場景,被嚇到神失常都不奇怪。
即使是第二次看到這一幕,柳若雪依舊是臉發白,都忍不住抖起來。
“絕對不是普通的兇殺案。”
“他們看起來似乎沒怎麽反抗,就被吊死了。”
顧長生倒是淡定。
比這恐怖百倍的鬼他都見慣了。
幾吐著舌頭的還能嚇到他不。
“嗯?”
“這裏,怎麽有香火的味道?”
顧長生有些意外。
他在這裏聞到了很像紫金觀正殿的味道。
嗅了嗅,他很快就找到了味道的來源。
隻見。
在大廳的一角,放著一個香爐。
香火還沒燃盡,剩了大概一截小拇指大小。
“你們之前來的時候,這東西就已經在這了麽?”
顧長生問道。
柳若雪搖了搖頭。
“抱歉,道長,我沒注意到。”
“不過,這個味道,我之前來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存在了。”
顧長生點了點頭。
就在他準備湊近看一下的時候。
突然。
瞎子李神一變。
“兩短一長,這是大忌諱啊!”
“恐怕,殺死張居士一家的人,不僅要他們全家的命,還要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好惡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