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
顧長生幾乎是本能的回頭。
隻見。
遠的天穹,幾道黑的流,劃破長空,呼嘯而來。
它們剛一進顧長生的視線,便讓他覺到了如墜冰窟的寒。
一旁,瞎子李渾寒直豎。
他瞪大雙眼,驚呼出聲。
“七星封魂釘!?”
“躲,快躲!”
顧長生皺眉。
躲?
往哪兒躲。
這東西明顯已經鎖定了他。
而且。
它的速度,太快了,本沒給人躲閃的時間。
沒有毫猶豫,顧長生直接抬手,掌心雷激而出。
嗤啦!
雷電與漆黑如墨的釘子撞,發出絢爛的火花。
第一枚釘子破碎,化為漆黑的膿水落在地上。
嗤……
水泥地麵被這黑膿水,竟被腐蝕出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坑。
顧長生不敢大意,連續出手,將第二枚,第三枚釘子接連打落。
但。
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顧長生才來得及打落三枚,剩下的四枚釘子,便已經呼嘯而至,距離他隻剩咫尺之遙!
顧長生快速的往自己的上拍了幾道金咒,而後又施展了淨心咒。
甘霖落下,將他籠罩,也將那幾枚黑釘子籠罩。
咣咣咣!
一陣金屬撞聲響起。
剩餘的四枚黑釘子,全部被金咒擋下,落在了地上。
但。
哢嚓一聲。
金咒也隨之破裂。
顧長生皺眉。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打破金咒。
他抬手,就想反擊。
但卻馬上皺了皺眉頭。
幾百米外,是一片高樓住宅區。
七星封魂釘明顯是從那邊出來的。
掌心雷的攻擊範圍,恐怕沒那麽遠。
而且。
想從那片鋼鐵叢林中找到從暗襲的人,難如登天。
一旁。
瞎子李被嚇出了一冷汗。
“還好你小子機靈。”
“先用淨心咒削弱了封魂釘上的力量。”
“不然,這金咒怕是擋不住四枚釘子的力量。”
驚訝之餘,他臉沉的看向了遠的那片住宅區。
“看來,此人還有幫手。”
“走,這裏太開闊了,我們會為活靶子,換個地方。”
顧長生點了點頭,抓起黑袍人。
臨走之前,他又小心的撿起了那幾枚釘子的殘骸。
“你撿這玩意幹啥。”
“不嫌晦氣?”
瞎子李滿臉納悶。
顧長生倒是另有打算。
這東西,恐怕比那棺材板還厲害,這可是小鬼們上好的零食。
收起釘子殘骸後,他便返回了別墅區。
目睹著顧長生幾人離去。
遠的高樓天臺上,一個黑袍人出了滿滿的震驚之。
“他竟然擋下了我的七星封魂釘?”
“這怎麽可能!”
“難道,真是天師道的人找來了?”
“必須趕把這件事報告給大人。”
他的臉變得無比難看,很快就消失在了樓宇之間。
回到別墅區,顧長生二人跟柳若雪撞了個正著。
“正好,去你車上談吧。”
顧長生說著,拎著黑袍人,朝著柳若雪停車的方向接近。
柳若雪愣住了。
這出去一趟,怎麽還抓了個大活人回來?
連忙打開車門,而後很識趣的先跟王書在一旁等著。
“老李。”
“你認識剛才那個法?”
上了車,顧長生沒急著審問黑袍人。
反正他也跑不了。
剛才那詭異的釘子,實在是讓他覺有些棘手。
瞎子李點了點頭。
“這七星封魂釘。”
“需要用生鏽的鐵釘,在鮮之中浸泡,每一日,都注新鮮的。”
“如此反複七七四十九天後,再邁葬崗百日,方能煉製而。”
“這東西,狠至極,若是擊中眉心,神仙難救,跟靈魂,會被瞬間釘死。”
“即使隻是到,也是棘手無比,氣,變幹那都是輕的。”
說到這,瞎子李都有些後怕。
顧長生皺了皺眉頭。
這東西,未免太過狠毒了。
這煉製手法,不出意外,豈不是要獻祭七七四十九個人,方能功?
“鮮,必須要用活人的麽?”
顧長生問道。
“這是自然。”
“尋常牲畜的可不行,必須要是活人,而且還得活生生的折磨至死,帶著巨大怨念死去的人,才夠資格為它的養料。”
“被你小子破了法,連法都給毀了,他估計要心疼壞了。”
“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聽聞過這東西出現了。”
“他們到底是什麽來頭?”
瞎子李話音剛落。
黑袍人突然抖了起來。
“完蛋了,你們完蛋了,我也要完蛋了。”
“肯定是聖使派的人。”
他瑟瑟發抖,臉蒼白得嚇人,似乎遇到什麽天大的恐怖一般。
“聖使?”
顧長生神一。
“他是誰?”
“你們到底來自什麽組織?”
“我……我……我……”
提起聖使,黑袍人的聲音都結了。
如果可以,他即使死,都不想泄有關組織,有關那個人的任何消息。
但。
眼前的顧長生,同樣讓他覺害怕。
這個男人,跟惡魔一樣恐怖,七星封魂釘竟然都殺不了他。
“白蓮聖教。”
黑袍人蒼白,吐出了四個字。
“聖使,是無上的存在。”
“你們完蛋了,你們真的完蛋了。”
“我也會死,我會死的。”
“啊啊啊!”
他似乎崩潰了,瘋狂的大了起來,用腦袋撞擊車門,想要尋死。
顧長生皺了皺眉頭,跟瞎子李二人費了好大的勁,才總算是把他給按住了。
但黑袍人依舊是臉煞白,渾抖不已。
他連一個字都不願意繼續吐了。
“那個聖使的,是什麽來頭,把他嚇這樣?”
顧長生找了繩子把他綁好,這才讓他安分了一些。
“老李,你聽過那什麽白蓮聖教嗎?”
顧長生問道。
瞎子李這人,看起來不靠譜,但見多識廣。
顧長生覺得,他可能會知道點有用的報。
但。
瞎子李卻是搖了搖頭。
“白蓮教我倒是知道。”
“這白蓮聖教是個什麽玩意?”
“小子,我覺有些不對勁,這個組織,似乎在江州圖謀著什麽。”
瞎子李神有些凝重。
“我回去先打聽打聽,你這邊也再試試,看能不能撬開他的。”
說著,瞎子李就先回去了。
留下顧長生,盯著瑟瑟發抖的黑袍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