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地指出問題所在,顧俊語明顯愣了一下。
“失陪了。”
賀京桐回到病房里,繆藍剛剛醒來。
神好了很多,坐著喝水。
見他進來,一直盯著,手抬高指了一下,“你的眼鏡,是新的?”
他的額頭,熱度已經退下去了,“嗯,昨天那副找不到了。”
“在書房里。”
賀京桐:?
“我可沒戴著眼鏡去過你的書房。”
“我拿過去的。”
這又是一樁離奇事,賀京桐在床沿坐下,打算一件一件盤問清楚。
“現在能說了,半夜到底為什麼跑到書房去睡?我讓你不舒服了?”
這問題再不搞明白,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好像說過,”繆藍腦子懵懵的,記不太清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你上好熱。”
熱就算了,可以離他遠點兒,可他非要摟著睡。
到底有什麼好摟的。
熱得出汗,好不容易等到他睡了撒開手,下床想倒杯水喝,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眼鏡,眼鏡兒歪了。
惦記著他早起上班還要用,拿到書房想修一下,結果沒找到趁手的工。
忽然就睡不著了。
開了窗氣。
繆藍心知除了他上熱的原因,還有一點,是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一張床。
憑借激和荷爾蒙可以不管不顧地跟他做盡.事。
他確實是個好好人,新手但學得快,照顧的,他們算得上合拍。
沉溺于此的時候只有,不會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可激退卻之后,安靜下來的狀態才是檢驗這段關系的標準。
心理騙不了自己。
不適應。
也許過段時間就能適應,也許就是學不來適應。
站在迷茫的當下,看不清未來。
后面便在書房的榻上躺下了。
賀京桐看的表完全不像演的,覺得不妙,“我是人類正常溫,能有多熱?”
“好熱,我沒有騙你,以前沒人跟你說過嗎?”
“繆藍,”他眼神危險,“你是第一個睡我的人,還有誰會知道這種事?”
他自己都沒覺。
“……我指的是小時候,你應該是個小火娃吧。”
“說什麼小時候,說現在。”
事是問明白了,但問題沒有解決。
“我的溫不會變,你打算以后怎麼辦?再去書房吹冷風嗎?”
繆藍平靜地反問:“我們非得睡一張床嗎?”
“你的意思是,”賀京桐站起來,無名火中燒,“你可以跟我上床,但是不能跟我睡一張床。”
“你……好激。”繆藍被他的氣勢驚了一下,很不理解,“有什麼不行的,結婚以前,你二十多年不都是一個人睡的嗎。”
賀京桐覺自己起猛了頭暈,又好像抻著后頸原本酸痛的地兒,帶著腦袋疼。
“你真的很熱。”又強調了一遍。
“上完床把我踹下床,”賀京桐氣極反笑,“我是你點的鴨嗎?”
“……”
什麼踹下床。
明明在跟他好好商量。
忍不住嗆他:“按你這麼有限的經驗,能應聘上鴨嗎?”
“有限的經驗也伺候你爽了。”
“賀京桐——”
“對,你昨晚就是這麼我的。”
繆藍手邊沒東西扔他上,直接從被子里出腳踢他。
他沒躲,讓得逞,在收回前,捉住的腳腕。
“你覺得我熱,沒關系,多睡兩天就習慣了。”
賀京桐扶了下眼鏡。
他明明冠楚楚,繆藍卻恍惚覺得他比昨晚沒穿服的時候還像混蛋。
“今晚繼續,我倒要看看,累到極致,你還在不在乎我溫的問題。”
第16章 16.特殊
溫有問題的是繆藍, 覺得自己剛降下去的熱度又燒起來了。
完全是被賀京桐的話氣的。
繼續他個大頭鬼。
腳踝還被他握在手里,想掙也不得法。
作間沒注意,手鼓了針, 手背的疼痛超過了憤怒時, 才察覺到。
對峙的時候豈能示弱, 忍了又忍,不知道自己的眼眶開始泛紅。
賀京桐瞧見好像要掉眼淚的意思,沒來由生出兩分不自在。
昨晚他最過分的時候也沒見哭呀。
他得的, 繆藍好脾氣不假, 但絕不是弱得任人拿那種。
這時候罵他兩句或者干脆不理他, 他都能理解。
哭算怎麼回事兒?
是他的話太過分了?
“噯, 你……干嘛?”他兒不會哄人, “我就那麼一說, 又沒真對你怎麼著。”
賀京桐撒了手,坐下來離近些, 拿了紙就要往臉上。
“你別哭呀。”
繆藍:?
誰要哭了。
被他莫名其妙的示好干擾,氣都不知道怎麼氣了。
皺著眉道:“你的新眼鏡, 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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