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不想多聊,他懂了三分,打了個圓場,“反正現在是得不能再了。”
梁今月:“……”
說話間,服務員很快把菜上齊。
桌上有一道山藥燉湯,肖文先舀了碗湯喝,嘆道,“要說這個湯,還是江序煲得好喝,后來再也沒喝過更鮮的了……可惜他難得屈尊降貴給我做飯。對了,梁老師,你們家誰做飯?”
“我名字吧,”梁今月說,“暫時江序做得多。”
畢竟也只吃了一頓。
“羨慕,太羨慕,你是不知道,當年他第一次給我做飯,第一口就把我吃哭了,太好吃了,誰吃誰上……”
梁今月被逗笑,看得出來他們關系很好,“有這麼夸張嗎?”
“真有,廚藝好太重要了,不廚藝,”肖文打開了話匣子,“你們孩兒看男人先看臉,要我說,涵才最重要好嗎?長得好看的男人選擇多,花花腸子也就多了……”
說著說著見梁今月神奇怪地著他。
他心道說錯了,立馬改口,“不是,我不是說江序,他是例外,出了名的生人勿近,不是不近,是連男的都不勾肩搭背那一套。當年我們系也是有幾個小帥哥沒找朋友的,論壇就傳他們是gay,就他什麼緋聞都沒有,絕對的作風正直,沒半點爛桃花……”
梁今月瞟了江序一眼,面上不顯,心里想他高中的確是這樣,后來不可能這麼夸張,他不是還談過朋友麼。
梁今月東西沒吃多,顧著和肖文聊天。等菜都聊冷了,也吃得差不多了,去了趟洗手間。
士出門,肖文無所顧忌地點了煙,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看得出江序今天明顯緒不錯,不嘆了句,“你現在真是人生贏家啊,純真的初,又漂亮格又好,哎,真是,我當時怎麼就沒想著在高中找一朋友呢?想著讀書去了……”
梁今月格好?
江序搖了搖頭,輕輕笑了下,沒說話。
是在一般人面前都溫有禮的,說話也客客氣氣,但真論起來,算不得格好。有事沒事就生氣,鬧起脾氣來都是一個人有理。
肖文“嗐”了一聲,“現在都不否認是你初了?上次在車上你和還像陌生人一樣,怎麼這麼快就重圓了?”
“重圓?”江序輕哂,幾分寂然,“從來也沒圓過,哪兒來的重圓?”
.
梁今月從洗手間出來時,江序也出了包廂,正站在廊邊聽肖文說話。
他今天穿一黑,無端給人距離,檐下燈是暖黃的,將他的剪影廓暈上了淡暖的圈,清冷的氣質倒被和幾分。
走上前問,“要回去了?”
肖文見過來,掐了煙,“見諒啊,煙癮犯了。”
梁今月翕了翕鼻翼,“沒事。”
肖文笑說:“不耽誤你們的良宵了,今晚謝了,喜氣沾到了,回頭見。”
江序把手上的帽子往梁今月頭上輕輕一蓋。
“走了。”
梁今月調整著帽子角度,朝肖文道了聲再見,快走兩步跟上江序,一道去取車。
梁今月邊走邊問,“你不煙?”見過他喝酒,好像沒見過他煙。
“偶爾會。”
點點頭,“哦。”
隔了一會兒,想起來又問,“什麼時候學的煙?”
江序抬眼著夜空,明月依舊高懸,圓滿無缺,風刮起來,他腳步快了些。
“又不回我話……”皺眉說。
江序回頭瞧,今天穿得太,鼻尖已經被凍紅,眼神里還有不滿的意味。
他有些無奈。
怎麼學會的煙?
大一那年他收到別人轉發的照片,在人人網上傳的,上面都是和在倫敦的男朋友,他不想說看見那些東西時,他是如何憂思難解。
“應酬學的。”他簡單帶過,又微微擰眉,“你快點走,風這麼大,等會又被吹冒。”
“……”
.
車開到家附近時,梁今月問家里有沒有面,得到否定回答后,說:“能不能去超市買點面?”
“買來做什麼?”江序順著問了一句。
“明早烙煎餅吃。”
江序抬眉,“你烙?”
梁今月眨眨眼,“你來。”
他找著停車的地方,低聲問,“不應該先問我愿不愿意做?”
“你不愿意就我來,反正我也會,就是不太好吃,你要是能將就也行。如果要味道好,你就得自己弄。”
有理有據。
江序無聲笑了下,車停進超市附近的臨時停車位。
進了超市,江序推了一個手推車,買完面蛋,梁今月就順便逛了逛。
一路逛到零食區,往推車里放了幾包果凍、費列羅,然后聽見有人。
“梁老師!”
回過頭,見的是個年輕男人,有些眼,好像是工程學院的?還是電學院的?應該是在學校里打過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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