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手機應了一聲,接下來就在聽對面說話,不知道對面在說什麼容, 他臉上沒有太多表, 微微側著點子對著。
線正好, 比上次在浴室看得還清晰。大清早的,這個場景太有沖擊力, 梁今月別過臉, 跑了出去。
到門口時聽見他在朝電話那邊說,“我還有事。”
梁今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 刷了刷晨間新聞。過了半晌,江序也從臥室走出來, 穿戴整齊,在餐桌前坐下。
他打開塑料盒, 看了一眼, “你不要了?”
梁今月搖頭。
他就近從那塑料盒里夾了一個生煎, 道:“待會送你去上班。”
梁今月疑,他剛剛不是說有事?
而且就這兩步路, 本用不著送,但卻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
早上七點半, 梁今月對著鏡子涂好口紅, 拿起包準備出門。
時間尚早, 現在住得離學校西門近,從西門進去就是辦公樓,想了想說,“要不走路去上班吧?”
江序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點了下頭,打開了家里的門,率先走了出去,梁今月跟在他后關了門。
暮冬時節,雖然出了太,溫度卻還是接近零下,寒風陣陣,梁今月戴著一條米白的圍巾,下在里頭,覺得不開車或許是個錯誤。
一路走著,沒有聊天,眼神不自覺地飄向左邊,江序不疾不徐地走在旁,驀地有一種是一起去上學的錯覺。
但以前站在他邊時,都是安全距離,沒有這麼近過,近到肩膀時不時會著。
梁今月難得的在上班的路上到心明朗,歪著頭問,“是不是有點冷?”
他轉頭看一眼,“你穿太。”
“……”
他拿過手里的包,無意間了下拿包的手,冰涼。
他皺眉,“凍這樣?”
梁今月不在意,“還好,我習慣了,這只手放在口袋里還好。”舉起右手揚了下,又放進大口袋里。
江序無言片刻,扯過的手,挲了兩下傳遞熱意。
這舉……
梁今月神微,到有一陣微弱的電流正過指尖一路傳到心尖上,麻麻,有什麼東西正在發酵。
一時也沒了作,就這樣一路往前走著。
臨近校園,可以看到不學生提著行李箱返校,快到西門門口時,梁今月松了手,說,“你回吧,你自己進去。”
江序的手落在空中幾秒,收回,還往前走著,“你們學校不讓外人進去?”
“讓啊。”
“那我進去逛逛。”
“你想進去啊?”梁今月有些別扭,“那我們分開走?萬一、萬一遇見同事……”
他是不知道學校里八卦傳得有多快,如果被好事者遇見,不出半天,整棟行政辦公樓都會知道結婚了,當然這沒必要瞞,但總會有人打著熱心腸的名義來問問你另一半的職業?資產幾何?婆家是做什麼的?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早點生育更好恢復材……
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梁今月在這上班大半年,已經旁觀過不這樣的拐彎抹角或者直來直往,太討厭打這種道,想想就夠麻煩。
梁今月抬眼,見他正垂眼看著,抿直的線了,淡淡吐出幾個字,“明正大領的結婚證,你怕誰知道?”
梁今月言又止,最后還是解釋著,“會有很多人問來問去,之前我和你相親,就有好多人都知道了……”
江序沒言語,他當然知道這個事,也知道和別人說他們沒緣分,最后傳回他耳朵里。
沉默過后,他說,“總要知道的,沒人會有長時間的好奇心,頂多就那麼一陣。你又不是重婚,怕誰議論你?”
好像也有道理,但梁今月也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你哪里想出來的重婚……”
還說著話,后傳來一道聲音,“梁今月!”
梁今月眼睛一閉,完了。
回過頭,的是隔壁辦公室的劉老師,大七歲,進學校好幾年了,之前在學校的經管學院做過輔導員,這幾年才開始專做行政,又在職讀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博士,為人特別活泛。
劉老師一笑,“喲,這馬上上班了,怎麼還在這難舍難分啊?”拍了拍梁今月的肩,眉弄眼,“也不給介紹介紹?”
梁今月也同笑了笑,“我先生,送我過來上班。”
“呀!你好你好。”笑著和江序握了下手,又轉向梁今月,“你什麼時候結婚了?”
“才結的。”
“不厚道啊,怎麼不請我們喝喜酒。”
“還沒有辦婚禮呢。”
“那到時候記得喊大家去參加啊。”
“一定一定。”梁今月有些心累。
還好劉老師是個很有眼的,“那你們先聊著,我去辦公室了。”
“好的。”
八點差幾分,梁今月一時也不急著去上班,說:“走吧,去學校里逛逛。”
他把包遞還給,“不方便算了,中午你怎麼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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