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目一沉，“不能做的事偏要勉強，把自己弄這樣你就高興了?”

“我不是一直這樣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說著，的聲音弱了點，“……你在怪我?”

他涼涼瞥一眼，“你們領導呢?怎麼你的安全都沒保障的?”

“學校安排的車我沒有坐，導航把我導偏了，才到這里來的。”

江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啟了的車，又問，“你說誰要砸你的車?”

“三個小混混，想砸了車拿車里的東西，這里沒有監控，他們有恃無恐，我在車里快被嚇死了。”

忿忿地繼續說，“他們居然說我這是二車，神經病，對車都有刻板印象?我用得著做二嗎?”

江序聽了這話，睨了半秒，繃的下頜線松了松，“說你缺心眼你還真缺心眼。”

梁今月頭抵在車窗上，被他說得心里樂了下，心頭霾散了一大半。

回程的路上有一半時間在睡覺，因為一天的舟車勞頓，再加上又了傷，哭了半天，一直提著的心，現在總算放了下來，眼皮也控制不住地耷拉下來了。

被醒的時候，有幾秒的茫然，四一看，是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困意上頭，不想下車，“真的不用，沒有那麼嚴重。”

他置之不理，熄了火，“說不好就會留疤了，你去不去?”

梁今月有些無語，“我又沒撞到腦子上，你當我傻?崴的是骨頭，怎麼留疤。”

“你不傻誰傻?”他淡淡掃一眼，“手上還有傷口，小心染。”

這麼一說，梁今月就同意了，點了點頭。

“背你還是抱你?”

“……你攙我一下，我自己能走。”

江序沒認同，“如果是骨折，你繼續自己走路，會有二次傷害的風險。”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很認真，表也很嚴肅，梁今月腦子混混沌沌，莫名其妙就被他說服了。

“那……背我吧。”

他彎腰蹲下去，攀著他的肩上去，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好了。”

江序托住，輕松起了。

“我輕嗎?”

“還好。”

“……不輕?”

江序沒理，梁今月沒有在意，趴在他背上，他的背堅有力，把頭擱在他肩上，清淡的木質香，恍然讓有種踏實。

“你的車怎麼辦?”

“等會找人開回來。”

“萬一那幾個人又回來，砸了你的車怎麼辦?”

這麼多怎麼辦。

他沒答話，警告了一下，“你別了，小心摔下去。”

梁今月“哦”了一聲。

上樓先掛了骨科的號，坐診醫生讓梁今月了鞋給他診，左腳踝已經腫得老高。

醫生問：“崴腳后劇烈運了?”

“走了一段路。”

“腳傷了后就不要再移了，最好立刻冰敷，懸空休息。”醫生開了張單子遞過來，“一樓繳費，去拍個片拿過來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江序又帶著去照片子，從放科把片子取出來，再拿回門診給醫生。

醫生一看，和梁今月說，“還好啊，骨頭沒問題，單純的踝關節扭傷，今晚回家冰敷，把傷腳抬高，睡覺時底下墊個枕頭也行，48小時避免傷腳下地，給你開點藥，后續看恢復況，這個家屬不用我多說了吧?”他笑了下，又說，“你家屬不錯，一開始看你被背著進來，我還以為有多嚴重呢。”

梁今月抿微笑了一下，沒好意思看江序的表。

醫生小小地調侃了一句，看到梁今月傷的那只手，“手上待會兒讓護士給你清創消炎，傷口太小了，不用包扎，涂點碘伏就行。”

“……哦。”

車再從醫院開出來時，已至深夜，月如霜。

這一片車流量不多，一路暢通無阻，卻是和回家的方向正相反，開去了城西，有一家蘋果直營店開在那兒。

梁今月疑問：“去哪兒?”

“買手機。”

“這個點門店都關門了，明天再買吧。”

“已經買好了。”

“什麼時候?”

他看過來一眼，“你睡覺的時候。”

車開進一條輔路，江序打了右轉向燈，停車，馬路牙子邊真有一個年輕男人在等著。

車窗降下來，年輕男人神探究地往里瞅了一眼，然后笑出一口大白牙，“嫂子好。”

他把一個長方的小盒子遞進來，“手機。”

梁今月接了，說：“謝謝你，這麼晚了，還麻煩你……“

“不麻煩，我家離店近，江總另給我算加班費的。再說了，這活兒我愿意干，大家伙兒都想見見您，今兒就是趕巧讓我先見著了，嫂子您沒事吧?”

梁今月尷尬了幾秒，低下頭說了句沒事。

旁邊人開了口，“辛苦你了，我們先回，調休單你拿給肖文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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