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說頭一晚見面,會影響。”
“都是封建迷信,你還信這個?”再說還不是見了。
江序笑著搖搖頭,“以前不信。”
窗外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梁今月心一提,喃喃道,“怎麼下雨了?千萬不要下到明天,賓客出行都不方便。還好我們沒在戶外辦婚禮,我爸的決定還是有道理的,要不我還是聽我媽的吧,老人說的都對,你今晚當作沒見過我……哎,我好張啊,你張嗎?”
絮絮叨叨了一連串,是顯而易見的張。
以為他會鎮靜地說些什麼緩解的張,結果他了太,坦然承認,“我也張。”
梁今月看著他的側臉廓,難得一見他流出這種神,好像還真有點張,看了幾秒,回過神后,埋在床單里笑了下。
江序起,拉住的手腕,把一把帶起來,“我送你回去。”
梁今月也沒打算多待,和他說了會兒話,雖然張的緒沒消,但心定了定。
沒兩步到了房間,江序看著刷卡開門,梁今月回頭彎了彎,“晚安。”
他了的頭發,眉眼溫和,“早點睡,明天等我來娶你。”
.
第二天梁今月起了個大早化妝,一切還算有條不紊。
接親游戲因為這邊朋友不多,紅包又給的夠大,門進得算非常順利。
一進門就在看江序,他上這套西裝是挑的,姿拔。他的目也鎖在上,兩兩對,梁今月忽覺他今天好看得有些過分了,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幾句話,被薛凝安排著出門拍照,迎賓,生怕耽誤時間。
儀式正式開始前,梁今月有二十分鐘休息,宋姿陪著,“累不累?等會兒還有的你累。”
說實話是有點累,但開心也是真的,梁今月笑,“你辛苦了,等會兒我扔捧花,往你那兒扔,你一定瞅準時機接。”
“那肯定的,我就指著沾沾你的喜氣,哪天也讓我來一回第二次初,驗驗有多好。”
宋姿說著話,視線瞥到門外來人,“有人看你來了。”
梁今月已經從鏡子里看見了江序,他手里提著個小盒子,看著像甜品。
他朝宋姿微點了下頭,宋姿“嗬”了一聲,“就一份?這兒可有兩個人。”
江序愣了愣,“你稍等。”
“算了算了,我先出去看一下,你倆說話吧。”
宋姿一走,化妝間里只剩下他們倆,江序把小盒子打開,是一塊提拉米蘇。
“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梁今月接過來,驚喜看著他,他眼睛亮如星辰,邊一直掛著笑,終于找到機會和他說,“你今天真好看。”
江序把叉子給拿出來,聽見這話,抬了抬眼,為他披的婚紗,是這個認知,就已經足夠讓人心,更別提今天本就格外人。
他眸了,低笑著回了一句,“你也是。”
梁今月心怦怦跳,拉著他的手,“我們校長說你請他務必守口如瓶,難怪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簡直在為難人家。”
江序眼底浮著笑,也沒否認,“爸陪他下了十天棋,我陪他打了十天球,還必須要讓他贏,約你不太容易。”
……
時間太,說不了兩句話,就被喊著上臺了。
婚禮現場擺滿了鮮花,主調是星藍,漫天星河璀璨,懸掛著一白的月亮。
當挽著父親的手走向江序時,梁今月早就做好的心理準備還是沒派上用場,原本提醒了自己一萬遍千萬不能哭,不能花了妝,一看見他目灼灼地站在不遠等,全都沒用了。
往事歷歷在目,那年高考結束,父親為了讓調整心,當天晚上帶去了法國。在戴哥樂機場時,父親也是牽著的手,那時離他已經十萬八千里,心底空落落。
而現在父親正牽著一步步走向他,無比堅定。
父親還在旁邊輕聲提醒,“別哭啊,梁今月。”
后來梁今月腦子徹底懵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掉眼淚,和他掀開的頭紗,親吻的那一刻。
賓客迎來送往,梁今月穿著高跟鞋,小酸痛,先回了婚房休息。
敬酒時換了敬酒服,又補了妝,回房坐著休息時,順便卸了妝,哭過臉上總不那麼好。
等不疼了,換了雙鞋,準備去看看江序怎麼樣了。
門一打開,見肖文正扛著江序,他迷糊著闔眼靠在肖文上,明顯是徹底醉了,肖文喊著,“快,快,他被你爸那幫朋友灌慘了,番來,不帶歇的。”
梁今月上前搭了把手,抱怨道,“我爸怎麼不心疼心疼他。”
兩人一起把江序扶去婚床上,肖文作為伴郎先走了。
梁今月關了大燈,幫江序了鞋,解了他的領結,讓他舒服點。
又倒來一杯溫水,喂他喝下去,他喝醉了還是和平時一樣安靜,一點兒不鬧人。
一顆一顆解了他的襯衫扣,準備給他,一邊心疼他,一邊埋怨爸,怎麼讓他醉這樣,房花燭夜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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