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初和薑夢芝是校友,也是關係最好的閨。
十分鍾後,薑夢芝給發了個地址,讓過去。
到了才知道,是一家新開業的酒吧,薑夢芝在這裏兼職。
後臺更室。
穿著兔郎服裝的薑夢芝對著鏡子描眉:“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小公主,不缺錢,所以現在,你要來跟我幹嗎?”
看著那邊的服裝,陳韻初心裏有些抗拒:“我不是什麽小公主,也是真的缺錢,但是……做這個安全嗎?”
薑夢芝壞笑一聲,轉對著被打腫的臉頰心疼的呼呼:“我們做這個可能安全,你就不一定了。你長得就一副讓人想欺負的模樣~”
見陳韻初垂下頭,薑夢芝笑出了聲:“逗你玩的,我們就是服務生,又不是賣的,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平時多注意點,不被客人揩油就行了。”
“那能不穿這種服麽?”陳韻初甚至不敢去細看兔子製服下薑夢芝被勾勒得若若現的。
薑夢芝頓了頓:“穿製服,一晚上五百,不穿,兩百。有大方的客人會給小費,這塊兒的收起伏大的。這家酒吧也就剛開業才得著咱們兼職,過陣子就撈不著了,你考慮考慮吧。”
外麵的音浪聲逐漸灼熱,陳韻初考慮片刻,應了下來。
不可能去找沈時景要錢,為了能讓母親平息怒火,必須得拿錢回去,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薑夢芝帶見了領班。
毫無懸念的,領班讓通過了兼職麵試。
畢竟這種地方,缺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酒吧剛開業,正是缺人的時候,陳韻初直接被推上了崗。
換上兔子製服,心裏一萬個別扭。
總覺得堪堪擋住重點部位的抹設計容易走,那兔耳朵和超短上的兔尾也讓十分。
薑夢芝一掌拍在後腰上:“你給我抬頭,正兒八經賺錢怕什麽的?畏畏的像什麽樣子?”
陳韻初深吸一口氣,直了腰板。
“這就對了嘛。”薑夢芝用底蓋住臉頰上紅腫的地方:“你媽下手真狠,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蛋,打廢了怎麽辦?”
陳韻初沒說話,從小到大,挨過的打豈止兩掌?
收拾完,薑夢芝合上化妝袋:“OK了,今晚我帶著你,你跟我一起看VIP臺,給客人送酒、開開酒就行了。”
陳韻初點點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出來這麽久,母親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消息。
被棄的覺油然而生,好像一直在孤前行,即便做夢都想抓住這點本就不多的親……
從更室出來,撲麵而來的音浪嚇了陳韻初好大一跳。
不喜歡嘈雜的地方,看著曖昧燈下的人頭攢,定了定神,跟著薑夢芝一塊兒去了二樓。
二樓是VIP卡座,用薑夢芝的話說就是,篩掉了很大一部分素質低下的窮鬼,就算在這裏遇到沒素質的,至也有錢拿。
們看的3號卡座,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商業互吹,把酒助興。
薑夢芝風萬種的把臺麵上的酒都起開,一一給每個人倒酒:“老板~我CC,有需要隨時我~”
陳韻初學著的樣子幫忙,原本還在聊天的幾個男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察覺到幾束直白的視線,陳韻初著頭皮把頭埋低。
這讓覺到,自己好像不著寸縷的在被人肆意打量。
片刻後,一個男人從錢夾裏拿出一小疊鈔票拍在桌子上,豪氣道:“給你們的小費。”
薑夢芝不卑不的把錢拿起:“謝謝老板~”
看臺的服務生不能走開,陳韻初和薑夢芝一直站在卡座旁守著,等客人使喚。
薑夢芝今天第一筆小費就拿得如此厚實,心極好,時不時衝著陳韻初眉弄眼。
陳韻初也沒想到做這行收這麽可觀,心下的別扭不由得了些許。
過了一會兒,一群年輕人突然走進了VIP區域。
最前麵打扮靚麗的人笑聲十分突兀。
陳韻初腦子裏的弦頓時繃,看到沈時月那張臉,才知道什麽冤家路窄。
“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夜色遮幕,某男蠢蠢欲動。“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放過你?唐心,你想都不要想。”人前,他是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的權貴,人後,他是寵妻入骨的二十四孝妻奴,討好,誘哄,威逼,無所不用其極。他將她摔入地獄,卻一心要捧她上天堂。“唐心,隻要你成為我的妻子,你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房子,車子,票子,隨隨便便都能砸死那些嫉妒你的女人!”婚後,她果然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惹紅了無數女人的眼睛。她笑顏如花,溫文軟語:“老公,房子,票子,車子,我們都有,是不是還缺個孩子?”“生!”他邪魅一笑,當場拍板,“能生一雙堅決不生一個,老婆,我們生個足球隊可好?”
那天的門虛掩著,她無意間聽到友人問起:“你怎麼看待你老婆?” 溫辭樹風輕云淡:“喬棲麼,一個漂亮的野蠻人。” 棲這個字有兩個讀音,念qī的時候是居住停息的意思,念xī的時候是不安定的樣子。 她自我介紹的時候,總是喊自己喬棲(xī),所以別人也都叫她喬棲(xī)。
那并不是她第一次遇見他。 只是那次,KTV走廊,他摟著懷里的女孩笑的風情萬種。 她印象太深刻。 后來呢? 后來—— 男友陸司北豪請狐朋狗友,他來晚了。 有人喊:“來晚了罰酒啊。” “怎麼沒帶女朋友?” 那人淡淡的一笑,“分了。” “嗬,這次幾個月?” 那人抬眼,聲音清淡:“夠了啊。” 包間里,燈光半明半暗。孟盛楠低著頭喝可樂,滲進舌頭上卻又涼又苦。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在后來竟會真的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