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
陳韻初等得無聊,不明白沈時景幹嘛要帶來這裏,好像也沒派上什麽用場,難不是怕跑路嗎?
突然,有人在外麵敲車窗。
陳韻初將車窗打開,一眼看見了沈時月那張瞬時變化萬千的臉,比變臉表演還彩。
“你怎麽在這裏?!這是我哥的車!”
陳韻初了耳朵:“聲音小點,震耳。你哥在你家呢,找他上裏麵找去。”
沈時月氣不過,打開車門拽:“你給我下來!你們這種人臉皮怎麽這麽厚?!你離我哥遠點!”
陳韻初煩得要命,下車一把將沈時月甩開:“你有病啊?!我不得能離開你哥遠走高飛,你要是能讓他點頭,我給你磕三個都願意!”
沈時月隻當是在挑釁:“我哥也就是暫時被你迷了心竅,等你老了,跟你媽下場一樣,你一輩子也進不了沈家的門!”
“嗬嗬。”陳韻初懶得跟掰扯,用冷笑回應這些沒營養的廢話。
沈時月驕縱慣了,抬手就要打人。
陳韻初是知道沈時月的格的,反正現在人生無,腳的不怕穿鞋的,再白白挨打真沒什麽必要。
一把擒住沈時月的手,反手一掌甩上去。
沈時月被打蒙了:“你敢打我?!”
陳韻初挑挑眉:“打你怎麽了?你以前打我的還嗎?”
沈時月捂著臉,氣得眼淚汪汪:“你就是沈家養的狗,我想打就打了,怎麽樣?!”
說著就要往上撲,一副拚命的架勢。
陳韻初也不慫。
兩人剛掐在一起,沈時景就出來了。
沈時月最慣於惡人先告狀,捂著臉跑到沈時景跟前:“哥,打我!”
在撒和憤怒並齊的聲調落幕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沈時景沒有說話,目落在陳韻初臉上,薄抿不悅的弧度,眸子如一汪死水,著靜謐的深寒。
陳韻初心髒沉了沉,這種表,是要幫他妹妹討回公道唄?
想得開,畢竟人家才是親親的一家人。
就在準備迎接暴風雨的時候,沈時景終於開口了:“小月,以後,不要招惹。”
沈時月:“???”
陳韻初:“???”
沈時月一臉的難以置信,沈時景一字一頓,帶著無形的威懾力:“聽明白了嗎?”
沈時月後勁上來了,委屈得當場哭出了聲:“我可是你妹妹,你為了一個賤人,胳膊肘往外拐!到底什麽地方吸引你?秋韻姐姐比好多了!”
“小月!”沈嵐來得正是時候。
沈時月頓時像蔫兒了的皮球,不敢再囂張跋扈,也不再哭鬧,乖乖的跟著沈嵐進了門。
隻是臨走前,還剜了陳韻初一眼。
從沈嵐家出來後,沈時景變得緘默。
看他上了車,陳韻初剛要跟著上去,他冷聲開口:“你自己走。”
“?”陳韻初不著頭腦,是他把帶到這裏來的,這片別墅群大得要命,老遠都不好打車,他是認真的嗎?
沈時景用行告訴,他是認真的。
他驅車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陳韻初咬牙,沈家果然沒一個正常人!
走了二十分鍾,才走到別墅區口的大門,這會兒天已經暗下來了。
讓人無語的是,沈時景沒走遠,車就停在大門外等著。
無視他,繼續往前走,下一秒,沈時景那邊就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
陳韻初裝作沒聽見,腳下步伐還加快了不。
已經不在他們沈家的屋簷下了,憑什麽還要對頤指氣使的?呼來喝去的,當狗呢?
沈時景沒追,隻是給發了一條信息:別跟我賽臉。
陳韻初翻了個白眼兒,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折了回去。
不過沒立刻上車,而是趴在車窗沿上嘲諷某人:“沈大爺,你不是走了麽?什麽邪風把你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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