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盯著皇帝的眼神一臉倔強地跪在那里,毫不肯搖,不肯退讓。
皇帝呼吸逐漸沉重,狠狠地看了一眼端王,轉看著皇后,“事到如今,皇后口稱冤枉,淑妃要朕做主,朕既不知真相,只能讓人徹查了。丁肇,你親自提審坤德宮眾人。”
“皇上!”皇后上前一步,一雙眼盯著皇帝,“皇上,臣妾并未做過,您讓丁肇查坤德宮,讓臣妾的面往哪里放,以后還如何約束后宮諸人?”
“皇后娘娘既然認為自己是清白的,就更不應該怕查,如此攔著豈不是心虛?”淑妃立刻嘲諷道,轉頭又看向皇帝,“皇上,端王妃在坤德宮中毒昏迷是事實,查清真相對皇后娘娘對臣妾都很重要,查證之后自然會真相大白。”
皇帝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下意識的握椅背,丁肇一見不聲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扶著皇帝,開口說道:“皇上,您還有折子要置。”
皇帝穩住形,扶著丁肇的手臂,看著眾人說道:“就這麼定了。”說著扶著丁肇的手往外走去。
丁肇送皇帝上了攆,立刻折回帶走了坤德宮中涉及茶宴的宮人,聽著外頭的聲音,皇后面鐵青。
淑妃心頭痛快,看著端王說道:“還愣著干什麼,讓人抬轎子來,把你媳婦送回翠微宮去,不要在坤德宮擾皇后娘娘了。”
蕭沐宸應了一聲,立刻轉去了。
淑妃也不管皇后的臉如何難看,又看著衛國公夫人輕聲說道:“今日之事夫人也是無辜牽連,如今已無夫人干系,先出宮回府去吧。”
衛國公夫人今日想要做的事還沒做到,想要問的話也沒機會問,就這麼出宮去,著實心有不甘。
但是,又記掛著丈夫安危,當真是為難極了。
不過,眼下宮里形自己也知道,現在時機不對,留下實在不是好事,便屈膝一禮,“臣婦告退。”
皇后冷冷地看了衛國公夫人一眼,并未說話。
淑妃聲說道:“夫人去吧。”
衛國公夫人看著皇后的反應,心頭發沉,越發的惱恨起來。
當初兒子死劫,他們就結了梁子,如今丈夫又彈劾撞柱生死不知,他們家跟皇后母子犯克!
既然如此,衛國公夫人反而放開了,對著淑妃道:“多謝娘娘關,臣婦告退。”
皇后一愣,就看著衛國公夫人這麼揚長而去,尤其是最后離開的眼神,讓心頭很是不滿。
很快,蕭沐宸回來,用錦被裹著段明曦抱著人上了轎子離開,淑妃臨走前轉頭看向皇后。
殿中只剩二人,靜悄悄的。
四目相對,皇后角泛起一抹冷笑,“怎麼,淑妃還不走?”
“今日皇后之恩,臣妾銘記在心,他日必然會回報娘娘。”淑妃昂起頭看著皇后,旋即甩袖離開。
皇后:……
好好好,真是好,一個個的都要上天不!
坤德宮的宮人被帶走大半,盧嬤嬤也被帶走了,只剩下小宮站在殿外瑟瑟發抖。
皇后高坐在上,面無表,眼睛凝視著前方,坐在那里久久未。
另一邊,蕭沐宸沒有帶著明曦回翠微宮,而是跟淑妃辭別直接回王府。
“留在宮里變數極多,且兒臣不能在宮里過夜,倒不如直接把人帶回去安心。”蕭沐宸低聲對著淑妃說道。
淑妃點頭,輕嘆一聲,“你回去后好好照看明曦,若是……若是這孩子留不住,你別怪,也不知有孕在,不然肯定會更加小心。只當你跟這個孩子沒緣分,好好安明曦。”
蕭沐宸沉著臉點頭,“兒臣知道,母妃不用擔心。”
淑妃又低聲問了衛國公夫人的事,蕭沐宸長話短說,淑妃面大變,難怪,難怪今日會這樣的巧合,低聲說道:“你說皇后是不是算到衛國公夫人會進宮?”
不然怎麼會擺下這樣的殺局?
“不管是不是,衛國公府與皇后母子已經是不死不休。”蕭沐宸無暇多言,“母妃在宮里當心,有事讓人給兒臣傳話。”
淑妃點頭,“你快去吧,母妃有數。”
蕭沐宸帶著段明曦出宮回府,苗盛得了王爺的指示,立刻讓人去永春堂請了任勉去王府等著。
蕭沐宸抱著明曦,喂了藥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如此信任任勉,想來任免的醫有過人之,希他不要讓他失。
回了王府,任勉果然已經在等著了。
看著端王妃這樣子唬了一跳,等端王把王妃安置在榻上,這才敢上前診脈。
蕭沐宸見他眉頭鎖,不由抿了,等他收回手,這才問道:“如何?”
任勉沉一下,這才開口說道:“脈細而不足,無力而,確實是中了消散的脈象。不過,王妃這脈象還有奇怪之,輕取不應,重按始得,王妃這病看著兇猛,卻尚有周旋之。”
蕭沐宸大喜,“當真?”
“是,只是毒腹,對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多還是有妨礙,后續還需長期調理。”
蕭沐宸一怔,“這孩子能留下來?”
任勉更是意外,“王爺不想要這孩子?”
倆人四目相對,任勉自從去了永春堂,收大大高漲,日子過得輕松愉悅,這樣的東家實在是難得,他當然盡心盡力。
聽著端王這話,以為他不想要這孩子,臉立刻難看起來,黑著臉說道:“王爺,婦人孕育孩子極其耗費,您要知道小產對是極不好的行為。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蕭沐宸被任勉責怪,不僅沒生氣,眼睛里反而冒出來,這孩子能留下,明曦醒來一定會很高興。
這孩子來得突然,他們夫妻尚不知,若是就這麼走了,委實令人難過。
他尚且如此,更何況明曦。
蕭沐宸立刻說道:“你說得對,只是眼下王妃中了消散,當時太醫說喝的茶中還有另外一香氣,但是卻未能查明是什麼,真的對王妃無礙嗎?”
任勉聽著端王這話,眼神不由飄忽一下,輕咳一聲說道:“王爺放心,草民開一個藥方,王妃服用幾日消散便會慢慢散去。王妃服用不多,雖有些妨礙,但是仔細調理還是能養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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