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理智瞬間回籠。

“你瘋了嗎？”趕推開他，低聲音，“這是我家。”

容嶼不舍地收回手，聲音發啞，眼神有些暗。

“真想在這里把你辦了。”

說著，他躬，去撿落在地上的書。

書頁被摔開，映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

無論前路多麼困難，我都會去到你的邊。

容嶼微怔。

然后默不作聲地抬起手，將書放回桌上。

“嗚……”倪歌的腦子還混沌著，呼吸也不太穩。

掛在他上，微微垂著眼，瓣泛出嫣紅的玫瑰。

現在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

等反應過來，咽咽嗓子，就想離他稍遠一些。

剛剛挪一點，手肘突然到他的小腹。

倪歌一愣，眼睛蹭地睜圓：“這里為什麼是的。”

“……這個是腹。”容嶼眼中的漸漸散開，他直腰桿，演示給看，“你吸一口氣，你那里也是的。”

倪歌用力憋口氣，然后自己的肚子。

還是的。

“騙子。”覺得不公平，“你為什麼哪里都能。”

“我上還有更的地方。”容嶼云淡風輕，“你等等，我一下子。”

“……”

等他發完。

“唉。”倪歌撐住臉，“謝謝你，我現在稍微開心一點了。”

容嶼想起剛剛給他發的那些長長的消息。

“叔叔阿姨吵架了嗎？”

“沒，他倆關系一直好的。偶爾打打辯論，增進夫妻。”

“……哦。”

容嶼沉默一陣，抬眼：“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以前很想出國，你知道的，我很崇拜我哥哥。”倪歌微頓，“但我媽媽總是在我耳邊提，時間久了，總覺得很別扭。”

好像自己是為了，才去做那些事。

“喔。”容嶼明白了，“小孩子青春期，叛逆。”

“喂……”

“那你不繼續讀書，留在JC工作的話，會更開心嗎？”

倪歌認真地思考一陣。

“我不知道。”坦誠，“大多數時候，是開心的。學姐和周老師都對我很好，他們常常夸我，非常助長我的虛榮心。”

容嶼低笑。

“你別笑呀。”倪歌坐在他懷里，很認真地道，“我以前……很久以前，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呂蕓老是說我，這樣不行、那樣不行，什麼都不如別人。”

“嗯。”他看著，的額頭，“瞎說。”

“但我……小學之后，反而遇到很多很好的老師。”說，“像是老孫，我的大學導師……還有周老師。”

“那當然，還是正常人比較多。”

“我覺得我很幸運。”著他，“你說得對，我的好運氣沒有到頭。”

他低低笑著，正想再親親。

“容嶼。”突然抬起頭，認真道，“謝謝你給我的勇氣。”

謝謝你給我的溫。

和被人偏的底氣。

燈溫暖，的眼睛亮晶晶。

容嶼怔了幾秒，突然笑起來。

“我們家，沒有不穿軍裝的男人。”

“所以我兒時的愿，是守護世界。”

容嶼停了一下，道。

“長大之后發現，世界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守護得了的。”

倪歌心里好笑，握住他的手，啊。

下一刻，他轉過來，額頭抵著額頭，低低笑道：

“今天晚上，我才發現，雖然我沒能守護世界。”

“但有一件事，我好像做到了。”

倪歌眨眨眼。

又聽他道：

“從小學時呂蕓的事開始，我就想告訴你。”

“倪歌，你做什麼決定都可以。”

微頓，他聲音很輕很輕地，說。

“——這世界不太好。”

“——但永遠有人，愿意你。”

第65章 玩什麼

翌日清晨, 下了點兒小雨。

容嶼開車帶倪歌去看房子, 兩個人兜兜轉轉，還是覺得市中心的小公寓最合適。

容嶼笑：“這兒離清時哥住的地方, 不到兩公里。”

“……？”

“早知道，我們干脆把房子買在他隔壁。”容嶼耿耿于懷，還記得上次倪清時毆打他的事, “隔三差五還能邀請他來我們家，觀一下, 當一個男人有了妻子，生活會變得多麼幸福。”

“……”

兩個人辦好手續，幾乎算是把房子定了下來。

倪歌走出售樓中心, 深吸一口氣，有些恍惚：“有種……”

“嗯？”

“有種已經結婚的錯覺。”

容嶼好笑地的耳朵：“不是錯覺，我們本來就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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