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點點頭,“嗯,明姐姐還記得我?”
得知是余恩恩,明妍的神當即就劃過一不屑,但知道,十年前徐幸止就把余恩恩從徐眠安手里帶走,把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也不好公然為難。
“記得啊,怎麼會不記得。”
將余恩恩上下打理一遍,又說:“這些年跟著徐幸止,過得不錯嘛,養得白白的。”
“可不是嘛!小叔叔平時對我事無巨細的照顧,吃的用的他都要一一過目,要不是我是易瘦質,現在肯定被小叔叔養大胖子。”
滿臉無辜的神,讓余恩恩的每句話都顯得格外真誠,“其實還要謝謝明姐姐呢,要不是當年因為你,我還裝不見小叔叔呢,他也更不會把我帶走。”
“……”
明妍臉上的表有些皸裂,連最基本的笑意都維持不住,很小聲的輕哼道:“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嗯?”余恩恩假裝沒聽清,“明姐姐說什麼?”
“沒事!”
“噢,那明姐姐今天來這里干嘛的,找我小叔叔的嗎?”
又讓明妍想到剛才徐幸止對的辱,明妍從牙里出幾個字,“沒有,路過而已。”
“哦!”
余恩恩不再深問,又禮貌地給賠禮道歉,“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哦。”
剛才明妍也只是被嚇到,車子沒到,不好發火,只能吞下這口氣,嗯了聲。
余恩恩笑著跟道別。
直到坐上車,車窗將們隔絕,余恩恩臉上虛偽的笑意才消失不見。
當初余恩恩還跟著徐眠安夫婦兩人的時候,偶爾見到這個明妍,就暗地里欺負,那時候孤立無援,只能忍氣吞聲。
可得到的是的變本加厲……
司機不知道余恩恩做這一出是干什麼,此刻還有些驚魂未定,“恩恩小姐……”
他的聲音把余恩恩的思緒拉回來,就聽司機問,“恩恩小姐,明小姐出了名的脾氣差,不會惹出什麼禍端吧?”
“放心吧。”
余恩恩笑笑,“出了事兒我擔著。”
說著直接給司機轉賬,“給你的報酬。”
“使不得使不得……”司機連忙拒絕,“恩恩小姐,我就是給徐家打工的,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用的……”
“那你就當我覺得你車技好,給你的小費。”
“這……”
“送我去學校吧。”
“……好。”
-
下午第二節是節水課,老師敦厚的聲音在講臺上侃侃而談,下面同學都是各顧各的。
余恩恩也正撐著腦袋打盹兒,忽然收到了徐攸儀的消息。
最最漂亮的小姑姑:小恩恩,在忙嗎?
余恩恩清醒過來,玩手機。
余恩恩:在上課呢
最最漂亮的小姑姑:幾點下課?
余恩恩:怎麼了?
最最漂亮的小姑姑:我回來了,帶你見個人
余恩恩:?
余恩恩:來學校接我,快結束了
最最漂亮的小姑姑:ok,一會兒見
應了聲好,徐攸儀就沒有再發消息過來了。
余恩恩已經迫不及待地把東西都收拾好。
徐攸儀到學校給發消息時,還有幾分鐘下課,也等不及,直接從后門溜出去。
出了校門見著徐攸儀,遠遠沖過去給個熊抱,“小姑姑,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這幾天,徐幸止那個王八蛋總欺負我。”
“哈哈!”徐攸儀安地腦袋,“我回來也幫不了你啊,我也不敢跟他對著干。”
余恩恩嘿嘿一笑,“你回來至能替我分擔一下他的數落。”
“……”
徐攸儀敲了下的腦殼兒,“臭丫頭,就等著我給你擋槍呢!”
余恩恩親昵地挽著的手臂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要帶我見個人嘛,人呢?”
“上車。”徐攸儀挑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車子在一家高檔餐廳停下,徐攸儀直接領著進了一個包廂,進門時,里面已經有個男人在等,金發碧眼,材魁梧高挑,是個白皮的外國男人。
余恩恩瞪大了雙眼,結結地開口,“他他他是……”
徐攸儀過去挽著他的手臂,笑著給余恩恩介紹,“我男朋友,布里恩。”
又對布里恩說,“這是我小侄,余恩恩。”
余恩恩張大。
徐幸止本來就不同意徐攸儀的國,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把人給帶回來。
布里恩主跟余恩恩打招呼。
他個子非常高,看樣子比徐幸止還高,目測都快兩米了,向余恩恩走近時,仿佛一座大山過來。
余恩恩訕訕地跟他說了句你好。
徐攸儀趕招待著他們坐下,是個圓形的桌子,余恩恩和布里恩分別坐在徐攸儀兩側,點了好幾道菜,還讓人開了紅酒。
布里恩以前沒來過這邊,中文說得不是很流利,也沒怎麼吃過中餐,筷子還馴服得不太好,那麼大高個的男人,拿著一雙小小的筷子,顯得格外笨拙。
徐攸儀就只好讓服務生添了副刀叉,偶爾再幫他布菜。
余恩恩默默注視著一切,還是沒忍住問徐攸儀,“小姑姑,你怎麼還敢把人帶回來,你不要命了?要是被徐幸止發現那還得了!”
“沒事,他在這邊玩幾天就回去,不會被發現的。”
余恩恩隔著徐攸儀,又看他,沒想到正好被他發現,他笑著沖余恩恩招手。
“……”
他雖然材魁梧,但那雙碧藍的眸子里,總著清澈的愚蠢,看樣子很好相,余恩恩就試著跟他談兩句,“你今年多大了?”
布里恩似乎很高興余恩恩愿意跟他說話,因為回來之前,徐攸儀就告訴他,家里人也許不會很喜歡他。
他用蹩腳的中文回道:“我今年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
余恩恩震驚,調侃徐攸儀,“行呀小姑姑,還是姐弟呢?”
“那是!”徐攸儀語氣中有些得意,湊近了余恩恩的耳朵說小話,“年輕的弟弟力好,誰跟你似的,喜歡個老男人。”
“……”余恩恩紅著臉替徐幸止辯駁,“徐幸止......也很牛的。”
“確定是他行,不是那天晚上的藥下猛了?”
“......”
余恩恩張了張,一時間沒辦法否認。
徐攸儀撞了下的肩膀,“要不然你再試他一次唄,若是不行,你也趁早換人。”
“額......”余恩恩難得扭,“那不是沒機會嘛,徐幸止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起那天晚上徐幸止對的辱,嘆息道:“還是算了吧。”
看兩個人時不時的咬耳朵,布里恩還湊過去聽,但是沒聽懂,他疑地問們:“你們在講什麼?”
徐攸儀連忙道:“沒什麼沒什麼,夸你厲害呢。”
布里恩歪歪腦袋,對徐攸儀的話深信不疑,“哦。”
他又問悄悄問,“你的侄對我是不是有很多不滿?”
“沒有啊!”徐攸儀連忙寬他,“覺得你特別好。”
“真的嗎?”
“當然!”
徐攸儀的話讓他備鼓舞,布里恩立馬跟余恩恩表態,“謝謝,你放心,我一定會讓yuki幸福的。”
余恩恩懵懵的,但還是點頭應了。
慢慢的悉后,氣氛就融洽了很多。
聊得上頭的時候,余恩恩干了一杯紅酒。
是一杯倒,功把自己弄醉了。
徐攸儀一個沒看住,余恩恩就已經爛醉如泥,哭喊著要找徐幸止,深吸了口氣,“小祖宗,我剛回來,你要搞死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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