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晟陡然被揭穿,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惱怒地手彈了彈的額頭,輕哼了一聲:
“易歸易,本侯若是這時候趕去京城,你說,本侯該不該繼續出手幫忙?”
此時京城可還沒有結束,若是在戰場上,他這一兩千人也許算不了什麼,可是若到了京城,卻有決定的作用。
他若幫溫王,那之前的易就是白費功夫。
而幫靖王?雖然之前的事沒有白費,可是既然他已經做完易了,又何必多費功夫。
更何況,他的兵都是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憑什麼浪費自己的兵去管那些破事。
最怕到時候,好沒多拿,反而落得一忌憚。
這從龍之功,旁人借想要,可他們厲家素來是能避就避。
容悅想不了那麼多,可只聽他的這些,就覺得很復雜,蹙了蹙眉,瞬間噤聲,良久后,才說:
“我不懂這麼多,侯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厲晟抿了口茶水,聞言輕笑,他抬頭看了一眼子姣好的臉蛋,問:
“阿悅就沒有想過,會被本侯連累?”
“要知道,本侯也沒有一定的把握,靖王一定會勝,若是最后溫王才是贏家,那你跟著本侯可就要吃苦了。”
沒有把握的事,他自然不會去做。
曾經不會,邊有了之后,更不會。
朝中大半文臣皆支持溫王又如何?他手中沒有兵。
就算最后是溫王勝了,也拿他沒有辦法。
厲家不兵權,是因為兵權就是他們的底氣。
容悅沒有想到厲晟會突然這麼問,一時有些怔愣,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因為之前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半晌后,才抬頭看向厲晟。
厲晟說完話后,就一直看著,容悅一抬頭,就進他眼底,那里是淺淡的笑意和一好奇,除了他想讓人看見的神外,旁人再看不他心底真實的緒。
容悅神沒有變化,依舊是蹙著細眉,眸子徹,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皆是經過深思慮,輕聲慢慢道:
“我沒有想過,可我相信侯爺。”
再難不過是一死,如今的命本就是他救的,若是當真有那一天,不過將命還給他罷了。
厲晟將人摟在懷里,埋在脖頸間,悶聲笑了出來。
他看出來的認真,才忍不住地想笑。
他心悅的人,也心悅他,甚至一心信任他,他憑什麼不高興。
忽然洶涌的緒,幾乎要溢出來。
他只有抱住,才能抑那些緒。
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容悅脖頸間,鬧得甚,不知他為何突然笑出來,只能抬手去推他,有些埋怨地、似撒般:
“好,侯爺快起來。”
接連幾日的趕路,臉不如在梧州時紅潤,厲晟看在眼底,這也是他慢騰騰趕路的理由之一,不過這些他并未說出來。
容悅喝了口水,雖覺得趕路有些疲累,卻還在承范圍,自然不會讓自己耽擱了行程。
如今距離圣上駕崩傳來的消息,已近十日,若非如此,京中也不會這般。
不過是何理由,兩人都沒有做其他事的心思,隨意說了番話,就相擁睡去。
他們在豫州城待了一日,便繼續趕路。
在過了豫州之后,很快就接近京城了。
越靠近京城,那種抑的氣氛就越來越嚴重。
厲晟在途中接到一封信后,就吩咐隊伍恢復以往趕路的速度。
陡然快起來的行程,讓容悅臉有些難看。
厲晟看在眼里,心底微疼,可是沒有辦法。
如今京城中的事快要塵埃落定,最后的贏家也如他所想,是靖王。
那麼迫在眉睫的,就是國喪。
他為臣子,必須在場。
離京城不過一日路程的時候,厲晟一直在馬車,沒有出來。
容悅往日里甚出門,第一次知曉,自己竟然暈馬車。
此時蹙著細眉靠在厲晟懷里,臉微白,厲晟看著,神微沉。
他知曉靖王妃三日前已經京了,此時京城較他之前回來那次,更加肅條。
厲晟想要低調京,可是后的厲家軍卻低調不起來。
這麼多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進城,最后還是祁星帶著人留在城外,他帶了兩百人進京。
即使這般,靜依然不小,惹得百姓打開窗戶看。
經過幾日前的混,此時這些人聽到這些聲音就有些害怕,不敢出來,只能觀著。
厲晟沒有心思管這些況,扔了令牌讓城門口的守衛檢查后,就命人趕回府。
守城門的士兵被他冷著的臉嚇得心底微寒,趕讓人放行。
容悅著實難,趴在他懷里,睜著一雙染了意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厲晟,時不時委屈地說上一句:
“侯爺,我難……”
看得厲晟心疼,煩躁地掀開簾子,問外面的莊延:
“什麼時候才能到?”
他倒不知京城何時這麼大了,走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到府邸。
莊延無奈,短短不到一刻鐘,侯爺已經問了他五次了。
他只能一邊回答“快到了”,一邊催促馬夫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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