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這、這是在做什麽?”
晏言將茶水放到一旁,顧不上收拾濺出來的茶水便站在了自家王爺邊,表吃驚。
“治病啊,不然我還能幹什麽?”
雲未央瞥了一眼晏言,那表像極了在說:你是不是沒長眼睛?
晏言有苦難言,他當然知道王妃是想給王爺治病,可這什麽都還沒說就直接上手了,本是對王爺的忌諱一點都不清楚啊!
“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就一點都不知道避諱?”帝雲寒沉聲道。www.x33xs.
“你有疾,我自然要看看,否則如何能想出醫治之法?”
雲未央並未抬頭,而是直接將帝雲寒的小搭在了自己的雙膝上,用手按了按位,問道:“這裏可有知覺?”
“沒有。”
“我這樣用力,你會覺得疼嗎?”雲未央又試了試,“我從孫太醫那也了解到了部分況,據他所說的,這個位你應該不會沒有知覺才是,還是這幾日又惡化了?”
“沒有。”
“沒有什麽?”
雲未央皺起眉頭看向帝雲寒,他是怎麽一回事,平日裏做事不都幹脆利落嗎?怎麽這會兒問個況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說清楚?
然而,這一抬頭便瞧見了帝雲寒略顯僵的表,雖然依舊英明神武,但很顯然著幾分不自在,再聯想到之前所聽聞的消息,寒王不近,潛心習武修煉,更是常年待在軍營。
“王爺莫不是害了?”雲未央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人稱活閻王的寒王竟然這麽純?
“沒有。”帝雲寒毫不猶豫的否定,“本王隻是不習慣有人。”
雲未央輕笑一聲,也不太在意,低著頭一邊查看病一邊道:“你一個男子有什麽好在意的,我一個姑娘家都沒嫌棄你,難道你還嫌棄我不?”
說這話的悄然間忘了自己現在還是材臃腫的雲未央,全當自己還是未央了。
一旁的晏言角微,王妃可真好意思,整個皇城慕王爺的姑娘多了去了,以往王爺出行的時候經常會有姑娘不小心摔倒在他麵前,為的不過是能和王爺說上幾句話。
若非如此,王妃也不會想方設法地嫁給王爺了,不是王爺嫌棄,難道還是嫌棄王爺不?!
帝雲寒瞥了晏言一眼,後者便的將險些說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他打量著雲未央,之前隻知道在府裏過得不好,格略顯孤僻,如今說的話倒是都著自信。
明明模樣並沒有太大變化,覺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雲未央又仔細地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便皺起了眉頭,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注意到臉的變化,帝雲寒眸也暗淡了幾分,他從太醫以及請回來的諸多大夫臉上都看到過相似的表,看來也一樣束手無策。
“治不好也無需強求,坦言相告便是。”帝雲寒道。
雲未央卻是看了一眼旁邊的晏言,知道晏言是帝雲寒的親信,應該十分可靠,可接下來要說的事關重大,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人知曉為好,至於之後要不要說,取決於帝雲寒自己。
晏言也注意到了雲未央的神,表不由得一變,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不等他開口,便聽帝雲寒道:“晏言,你先下去。”
“是,王爺。”
晏言心不甘不願地走了出去,臨走之間還關上了房門,心裏忍不住懷疑該不會是他接二連三地針對王妃,王妃記恨上了他?
“你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帝雲寒道。
“王爺,你此次在戰場上了這麽嚴重的傷,整件事你可覺得有蹊蹺?”
帝雲寒眉頭微皺,“為何這麽問?”
“王爺若是不信我,我也不會多問。”
雲未央神灑,他們之間雖然有夫妻之名,實則相互之間並不悉,別說是坦誠相待了。
“我這段時日還要留在王府,需要王爺的庇護,故而哪怕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我也一定會守口如瓶,王爺盡管放心。”
帝雲寒聽著這一席話便已經意識到雲未央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同尋常,看來他的傷勢並沒有那麽簡單。
“王爺之所以站不起來,不是因為重傷,傷了脊椎,而是因為——中毒。”
雲未央眸複雜,原主就是中毒導致了這些年的痛苦,本以為寒王份尊貴,聲名顯赫,卻不曾想他也麵臨著同樣的境。
沒有直接要了命,但若是治不好,便會是他一輩子的痛苦源。
這下毒之人看來也是對他恨之骨。
帝雲寒眸驟凝,“中毒?”
“不錯。”雲未央點頭,沉聲道:“給你醫治的太醫都沒有說過這一點嗎?”
“沒有。”帝雲寒搖頭,腦海中會將這段時間所見過的大夫反應一一略過,每個人都在搖頭歎息,惋惜著他年紀輕輕便雙殘疾,再無站起來的希,卻沒有一人說他有毒。
“我原本就重傷,險些命喪黃泉,若是我有毒,早就已經死了,怎麽會安然無恙?”
“你這毒並不致命,它就是讓你站不起來,所以隻要太醫不是對癥下藥,用盡了手段也是無法讓你站起來的。”雲未央明白帝雲寒的懷疑,強調道:“你無需質疑我的醫,我既說出這話便是有十足的把握。
我若對你說假話,於我半點好都沒有。”
“當然,太醫不說也未必完全是刻意,也有可能的確是醫不夠湛,故而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
雲未央上雖這麽說,心裏卻鎖定了一個對象——楚王。
其實任何一位在寒王病重期間關注過此事的人都有可能這麽做,隻是楚王的功利心太過明顯,當初特意多番出寒王府照顧他,一方麵是為了博得賢名,兄友弟恭之名傳出去隻會讓世人誇讚,另一方麵他真要做手腳也很方麵。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猜測罷了,楚王有這個心思,其他王爺未必沒有。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寒王戰功赫赫,已經了不人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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