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未央回到院的時候,田勇正在院子裏候著,一見回來,連忙行了一禮。
“見過小姐。”
“你的差事辦的很不錯!”雲未央微微一笑,神著滿意。
田勇憨笑著道:“小的隻是按照小姐的指示辦事罷了,都是小姐的謀略好,才會讓一切進行得這麽順利。”
之前小姐吩咐他去辦這些事的時候,他還覺得很奇怪,原以為隻是在黑市將藥材賣給七姑娘和楚王妃便罷了,沒想到後邊還會有那麽多後續。
先是去找了煙花柳巷的姑娘,將這病癥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之後又將悄悄地將這些姑娘送出了皇城,這一樁樁一件件串聯起來之後所造的影響力實在夠大。
“你也辛苦了,這是給你的。”
雲未央將賞銀遞給了田勇,田勇連忙搖頭道:“小姐,小的為你辦事本就是應該,你平日裏已經對小的夠好了,這萬萬不能收。”
“你就收下吧。”雲未央將東西塞到了他的手裏,“我這人素來賞罰分明,你事辦得好,拿賞銀再正常不過,若是事做的不好,也是會罰的。”
“小姐說的是,小的一定盡心竭力!”
田勇並沒有太多的心眼,且當初原主救了他的命之後他真的是洗心革麵,也對原主死心塌地,是可用之人。
早在給雲芷清二人下藥的時候,就已經讓田勇去煙花柳巷找了些想從良的姑娘也用了這藥,特意將事擴大傳了出去,之後將解藥和銀子一起給了這些可憐的姑娘,將他們送出了皇城。m.x33xs.
這些人早就想離開皇城了,隻是被人控製著沒有機會離開罷了,幫助他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至於黑市的那些人,本就因為要不回銀子而頭疼,隻需要悄然提醒幾句,出個主意,對方一定會聽,而賞花大會就是最好的契機。
之所以之前沒有讓他們講事鬧大,為的就是在賞花大會上達到最好的效果。
田勇又匯報了一番藥材鋪的進展之後這才離開了王府,作為春桃的親哥哥,他來王府也不會人詬病,王府裏人人都知道雲未央嫁來之後隻帶了春桃這一個丫頭,且主仆的很好。
為了讓田勇經常出變得合理起來,雲未央還特意找新來的管事說了一通。
原本的趙管事在王府待了這麽多年,結果因為陷害王妃而丟了差事,隻能在外邊當一名普通的下人,整個王府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
因此,新來的管事也知道雲未央並不是好惹的,況且本就是一件小事,自然連忙應了下來。
雲未央走出來的時候恰好撞見了趙管事,此刻得趙管事可沒有之前那般意氣風發了,整個人都顯得頹喪而憔悴,見到雲未央出現臉也是一僵,連忙後退了一些距離。
淡淡地瞥了一眼趙管事,自作孽不可活,這家夥之所以會淪為普通仆人,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小姐,奴婢聽說憐已經不在王府了。”
雲未央眉眼間著詫異,“這是什麽意思?”
“奴婢也是聽洗房的嬤嬤們閑聊的時候說起的,們說憐並不是普通的仆人,而是自小就跟隨在惠妃娘娘邊的丫頭,當時王爺立府的時候,惠妃娘娘便指派了趙嬤嬤和憐一同照顧王爺。
除此之外,好像還有其他幾個丫頭,不過是誰奴婢也不清楚,隻是聽他們的意思,憐在做錯了事之後王爺直接讓爹來接了。”
春桃回憶著自己聽見的容,眼睛卻是亮晶晶的,“我就說憐也不過是個丫頭罷了,為什麽平日裏會這麽橫,原來靠山是惠妃娘娘啊。”
雲未央微怔,當日帝雲寒並未置憐,隻以為是他心裏有憐,所以不忍心責罰,沒想到憐還有這麽一層背景在,惠妃乃是寒王的生母,所指派的人想必也是極信任的,同時恐怕也充當著眼線的作用。
這會兒直接送了回去,怕是惠妃也會心有不快。
“那憐現在回自己家了?”
“這奴婢也不知道,那些嬤嬤不願意和奴婢多說話,當時他們一見到我就閉了。”春桃有些無奈,“不過那日憐被接走的時候一直哭哭啼啼的,裏說什麽都不肯離開寒王府,還說以後一定會改的。
晏言當時也在,好像看著不忍心的,但不忍心也沒用,王爺下的令不改,就隻能走。”
雲未央腦海中不回想起了前兩日給帝雲寒治病的時候,他忽然認真地向道了歉,還一直誤會他是放不下憐,看來是錯怪了他。
這時,傅子言忽然走了過來,行禮道:“王妃,雲侯府的五公子在外候著說要見你。”
“雲修傑?”
雲未央眉頭微皺,這種時候來找做什麽?該不會是雲承昊覺得在賞花大會的時候還沒有罵夠,雲修傑還特意來王府罵來了?
“這屬下就不知了。”傅子言搖了搖頭,雲侯府與王妃之間的關係似是十分複雜,這種時候找上門來為了什麽,還真是說不好。
“我知道了。”
雲未央應了一聲,便和春桃一同向著外邊走去,雲芷清今日出了洋相,雲侯府這會兒怕是氣得不行,如果雲修傑真的是來找的麻煩,便直接將人趕出去,順便傳話回去,以後都別來找。
傅子言瞧著雲未央離開的背影,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將此事告訴王爺才行。
“你說雲修傑來找雲未央?”
帝雲寒正在看書,聽見傅子言的話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漆黑如墨的眸子愈發深邃,宛若一汪泉水般波瀾不驚,看不出太多的緒。
“人就在門口候著,我想著雲侯府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這會兒來找王妃怕是也沒什麽好事,便想讓他改日再來,但雲家五公子好像很著急,說什麽今日不論如何都要見到王妃,若是見不到便不會離開。
不過有一點,屬下倒是覺得奇怪的,他手上好像還拿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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