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央隻覺得自己仿佛陷掉進了冰冷的湖水裏,寒冷將包圍,不斷地下墜,卻在這時忽然到了溫暖,下意識地想要的更近。
那像是一暖,將從窒息的寒冷裏解救了出來。
到了最後,暖意驅散了冰冷,也終於從夢魘中離了出來,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雲未央覺得這是自從重生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次,明明天氣已經轉涼了,為什麽睡的這麽暖和?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發覺自己抱著的本不是什麽暖,而是帝雲寒,忽然就睜大了眼睛,所有的困意在這一刻徹底消失了。
“醒了?”
帝雲寒瞧著子嚶嚀一聲後滿足地睜開眼睛,卻在見到他之後杏眸睜圓,驚愕茫然的模樣後,眼底也有著笑意漾開來。
剛睡醒的自帶一憨,睡眼惺忪,白皙的小臉著無辜,所有的表都寫在了臉上。
“我……我……你……你為什麽會在我的床上?”
雲未央總算是想明白了問題,由原本的心虛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雖然他們之前就已經住在一間屋子了,但帝雲寒是個正人君子,從來沒有做出半點逾矩之事。
今天這樣睡在邊,分明就不合理!
“我是你夫君,為何不能睡在你床上?況且,這也是本王的床。”
帝雲寒難得生起了逗人的心思,語聲也著調侃。
“我不管,你讓我睡了就是我的床。”雲未央理直氣壯,“你這樣我以後怎麽嫁人啊?和離後我要是嫁不出去了,肯定會四罵你是負心漢的。”
在短暫的慌之後倒是也看明白了眼前的況,與其說是帝雲寒抱著睡覺,不如說是自己撲進了他的懷裏。
明明昨天睡的是另一邊,這生生到這一側來了。
而且帝雲寒還穿著昨天的服,除了被抱著的地方有些褶皺之外並沒有任何淩之。
隻不過,實在想不明白是什麽原因讓帝雲寒走到了的床邊,還願意讓抱著睡了一整夜?
難怪昨夜在夢裏總覺得這暖的手真好,忍不住多了。
的臉忍不住泛紅,帝雲寒該不會覺得是中鬼吧,趁著睡覺占便宜?
帝雲寒瞧著子理直氣壯臉頰卻泛紅的模樣也不拆穿,隻是在聽到其後邊的話之後,心不自覺地有些不舒服。
“這麽想嫁人,你以後打算嫁給什麽人?”
“自然是嫁個喜歡我的人啊。”
雲未央說的理所當然,心裏倒沒這麽樂觀,待實力強了,去報仇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嫁人,一個從王府和離出來的子誰敢娶?
“你現在心裏可有喜歡的人?”帝雲寒忽然開口,深邃的眸子裏藏著不易察覺的認真。
“沒有啊。”
雖然不知帝雲寒為什麽忽然問這個,雲未央還是老實地回答了。
天應對這些麻煩都已經來不及了,哪裏有心思喜歡人,更別說現在還是有夫之婦呢!
“那便不急。”
帝雲寒的心無端地又好了些。
“就算我沒找到喜歡的人,你也不能一直耽擱啊,我覺得你人很好,待我將你疾治好了,姑娘們都會蜂擁而至的。”
雲未央微微一笑,即便他現在雙殘疾,慕他的姑娘依舊不,一旦他恢複了,到時候得狂蜂浪蝶不用想就能猜到是怎樣的場景。
帝雲寒眸一沉,聲音有些冷。
“本王也不急。”
眼見著男子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屋子,雲未央一頭霧水。
“好端端地怎麽還生氣了?男人果然都是喜怒無常。”
不過,倒是悄然鬆了一口氣,幸好帝雲寒離開了,否則這樣的場麵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傅子言和晏言見到自家王爺從屋子裏出來,本以為心應該是不錯,卻沒想到烏雲蓋頂。
兩人心神一凜,王爺這是怎麽了?
大理寺也沒傳回不好的消息啊,難道是因為王妃?
“憐在哪?”
“回王爺,憐在未央閣的院子裏跪著呢。”
憐和憐心在未央閣從天黑待到天亮,剛開始的時候盼著能有人來解救他們。
可直到天越來越暗,也沒有人來之後,兩人也徹底絕了。
不過們也不傻,反正也沒人來,幹脆就直接躺著睡了。
當帝雲寒等人來的時候便瞧見兩人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都醒醒。”
傅子言眼底盡是嫌棄,他覺得惠妃娘娘的眼實在不怎麽樣,為什麽會選這樣的丫環來伺候王爺?
聽見聲音,兩人這才醒了過來,疑地看了一眼四周,見王爺來了,這才連忙爬起來跪著。
“見過王爺。”
憐怯生生地開口,神卻充滿了委屈。
“王爺,憐心昨日隻是察覺到未央閣裏邊有靜,以為是有賊人來了這才特意看看,沒想到被王妃誤認為是窺,罰跪了一夜……”
以為帝雲寒剛剛回來,並不清楚此事,言語間盡是委屈。
“本王說過你以後不許踏王府半步。”
帝雲寒的一句話直接打消了憐所有的主意,“奴婢……奴婢是想來看看妹妹。”
“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誰讓進來的,一起打。”
“是,王爺。”傅子言應道。
憐臉大變,五十大板豈不是要了的命?
“王爺,你聽我解釋,奴婢隻是想來看看憐心啊!”
然而,帝雲寒眼底一片冰冷,毫不理會。
“晏言,你救救我。”
憐著急地向晏言求救,知道晏言一直都待極好,又一直跟在王爺邊,隻要他替自己求,一定能有轉機的。
晏言也對上了憐充滿希冀的眼神,卻什麽都沒說。
憐明知道王爺的子卻還膽敢踏王府,想必自己也是的底氣之一。
想到這裏,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
一旁的憐心也徹底慌了,“王爺,姐姐來看一事奴婢本不知,是見到姐姐之後才知道的,奴婢是無辜的,還王爺明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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