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風霽月的宋家公子哥,卻對的話唯命是從。
那家紋小店坐了很多人,宋南津也不在意,說:“如果為你都不值得,那什麼才是值得的?”
文徵心裡揪得慌,看他纖瘦的腕骨,說:“不疼嗎?”
他問:“你心疼嗎。”
說:“沒見過你那麼倔的人。”
他笑。
“我如果不這樣,就沒有宋南津的現在。沒有你的心疼。”
睨他。
他說:“你那天不招惹我,就什麼也沒有,是你先開始的。”
文徵知道,說起這個,沒話說。
所以他才問,文徵,除了,你有一刻喜歡過我嗎,哪怕是一秒。
沒有回答。
而現在,也沒回答。
宋南津看著這早已蒙塵,早已遠去的,好像過了很久靜置的紋。
刺青下是疤痕。
只有文徵知道。
宋南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狠下心真放走的。
當初自己拿著刀劃自己告訴這輩子敢跟別人在一起就去死的人。
後來能那麼寬宏大量。
親眼看著和那個男生那些細節。
看著他們工作、談,甚至,未來還要結婚的打算。
想到這,宋南津有些頹敗笑著往後靠,眼瞼上抬,看後視鏡自己的臉。
是他們長了,還是人變了?是釋懷了所以不在乎了嗎。
他不知道。
他只記得那天晚上很冷,比他後來無數個夜裡獨自坐在芝加哥的冬夜還冷,他坐在夜燈下的車裡,面上什麼表也沒有。
聽完文徵說的那些話。
他讓下車。
他說:“下了這個車大家誰也別回頭。”
文徵多心狠啊,下車後真的一次頭也沒回,狠到宋南津都不知道心裡究竟有沒有過一秒有自己。
從此他們天南地北,一個芝加哥,一個臨濱城。
兩年再沒聯繫過。
而現在文徵分手,生活事業遭新的打擊。
可還是不願意把經歷的那些主和他說,真正告訴他。
宋南津把那煙摁進菸灰缸,倒映著他影的車窗上關上。
踩了油門,駛出去。
第37章
文徵回了家裡, 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宋蘭春今天就在家,察覺到不對過去查看, 發覺作, 凝起了眉。
“你做什麼?”
文徵說:“這周了離職報告, 準備走了。”
宋蘭春訝異:“這麼突然。不是才聽黎纖說你轉正了還要提職嗎,這很好啊。”
“嗯,是很好。可能還是覺得現在的生活不是想要的吧, 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 哪怕提職也對個人能力沒什麼上升空間, 算了。”
“那你準備去幹嘛?”
“考學,讀書。”
宋蘭春臉徹底變了。
意識到文徵這是為什麼, 走過去,手撐到桌邊,想了想, 放了聲。
“文徵,你知道吧,當初我們說過的, 這兩年你還是好好待在姑母家,還是工作, 你看你在姑母家也過得不錯的啊, 怎麼好好的又要回去考學呢, 那多折騰啊, 這不是走回頭路嗎。”
文徵收東西的手一頓, 垂眼, 輕嘆一聲氣。
“姑母, 我知道您這些年對我很好, 有什麼也和小纖一視同仁,我很謝您。但希您相信我確實不是因為對您或者誰的特別緒才這樣做。知道您一直覺得孩子不用考試什麼的,找個工作就可以了,我理解。但可能就和原來我說過的一樣,我還是想做自己喜歡事的,想考研、讀博。”
“再說了,當初說兩年。其實也差不多了,這些天我也存了一些錢,想著哪怕出去租房或者生活錢也夠……”
宋蘭春道:“可當初你說過會幫姑母應付那些後面的事,你知道你是姑母資助長大的,姑母這邊……”
“姑母。”
文徵輕輕打斷了的話:“對不起。很理解您著急的心,但這次我可能確實要拒絕您,因為當初說了兩年,那就是兩年。”
宋蘭春愣了下,看文徵這樣心裡也明白了。
怎麼不知道文徵,文徵子倔,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要怎麼說這孩子?難道過了那麼久,還要道德綁架去讓做一些事?
宋蘭春笑了:“知道你子這樣,這兩年一直在心裡記掛著。知道你放心不下你姨媽,總認為事和我有關,可文徵,你要知道世界是很複雜的,人為了一些事總歸要放下另一些事。你要是覺得我不好,可我實打實資助了你十年,你覺得我好,那我也不認同,因為我確實有些事也自私。”
“你姨母那年腎衰竭,能怪我嗎?本來就晚期要死了,弱做不了那麼大的手遲早要死,哪怕做手能抗住手併發癥風險?那顆□□,我使手段讓醫院先給主任的兒子怎麼了,知道你們籌夠了錢,你在心裡怪我,覺得你姨媽最後死是因為我,可我難道就沒有苦衷嗎?”
宋蘭春緒忽然上來了,眼眶泛紅,指著自己說:“我這些年一個人養黎纖長大,我跟爸面和心不和,我一個人打拼事業要賺錢,我比不過家裡的哥哥姐姐,你以為我能像你南津哥那樣啊,我像人家那樣隨隨便便就移民到國去,隨隨便便過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我不行,我比不過人家有錢有手段,我哪怕出去拿個華倫天奴都只是基礎款比不過人家媽媽隨便帶的頂級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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