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心裡想得很好，以後文徵找一份合適穩當的工作，日子過得好，那也能彌補一些事。

至於自己，塵埃落定，什麼事也都過了，拿這份協議買一份心安，也不錯。

可沒想文徵今天會和宋南津一起回。

本來已經想好文徵進來要怎麼笑著跟說話，笑著問最近學習怎麼樣，結果瞧見第一個進來的宋南津，倒是先愣了下。

“文徵，你跟你南津哥一起回的啊。”宋蘭春說。

文徵拎著買的水果放到桌上，嗯了聲：“出學校到，就一塊了。”

“那你這學校和你南津哥的公司路線還怪巧的。”

宋南津和平常一樣進門車鑰匙往桌上一丟，道：“平常走的那條道堵車，換路了記起文徵，就去接了。”

“哦。”宋蘭春笑笑：“我就是問問。廚房飯剛做好呢，我去端菜，待會兒大傢伙一起吃個飯，你們一個可都別半路跑了啊，臨了我也趕著要回公司，到時再走。哎對了，文徵出去了租房子什麼的還算順利吧?”

文徵說：“好的。”

宋蘭春點頭：“好就好。”

晚上吃飯文徵和宋南津坐一起。

他倆位置就在那，飯桌上很沉默，筷子夾菜，杯子撞聲，大家回來仿佛真的只是為了吃飯。

除了張羅這場晚餐的宋蘭春。

沒人多講話。

一邊在那倒酒，一邊又找各種話題暖場，從大西洋的朋友聊到最新結識的貴婦，又添了個什麼和宋南津他媽一樣的件，宋南津吃飯間偶爾抬頭回一句，也就沒其他的。

宋蘭春說：“你爸媽又跟我發消息說要你回，要你先飛杉磯，待兩天再回紐約。”

宋南津道：“不了，準備這兩年都在國。”

“兩年?這麼久。”宋蘭春驚訝：“很見你回國這麼長時間呢，怎麼，要定居了啊，心被哪個小妖勾走了。”

宋南津筷子夾菜，淡得不行：“沒有。”

“那上次你跟黎纖上調侃的說誰?別以為姑母不知道，姑母懂著你們年輕人呢。談了吧。”

談笑間電話響了，宋蘭春推椅子起說接個電話。

人起離開的那一瞬間。

宋南津夾的那一筷子菜卻到了文徵碗裡。

一直埋頭沉默吃飯的作略微一僵，抬眼看他。

宋南津淡定放筷，拿杯子喝水。

文徵坐不住了，小聲說：“你能不能注意點。”

“怎麼了?”

“沒有。”文徵也不知怎麼說，稍微找了下措辭：“不要那麼明顯吧。”

“有什麼。飯桌上又沒別人。”

客廳傳來宋蘭春客套禮貌的通電話聲。

坐他們對面的黎纖筷子一頓，凝起了眉。

不是人?

文徵還是有點吃不進飯，好像從前兩天就開始了。吃飯沒什麼胃口，人坐著也不經捱。

放下筷子扶腰，微微吸氣。

“怎麼了?”宋南津問。

搖頭：“覺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哪兒不舒服。”

文徵說不上來。

總有點這個病的，生理期前兩天人會泛點虛，會腰痛，這都是來姨媽的信號，但平時沒這樣反應的。

或許宋南津說對了，不該喝那點冰涼的酒，哪怕只有兩口可到底是涼的，現在好了，腰酸提前來了。

那點難全寫臉上，跟宋南津一個男人描述不出來，只能微微吸氣，抬眼看他一下。

意思是，別問了。

可殊不知落宋南津眼裡，含義有點變了，他約意會過來是什麼意思。

那眼神得很，文徵很會對他有這樣子。

桌上飯菜涼了些。

宋蘭春還在講電話。

黎纖坐他們對面認真乾飯。

宋南津著這一切，腦海里好像閃過什麼。

片刻，他手，至腰側，手掌合腰窩那一塊，男人手指有力摁上去。

文徵子一僵，下意識繃直好像要彈起來。

被他摁住了。

也不敢，整個人震驚。

然後他手指摁著那一塊輕輕打轉起來，看似無力，可實則每一下都到了地方，非常著力。

文徵呼吸都快起來，下意識不控地抓住他手腕。

“現在呢，會好點嗎?”

他甚至頭也沒回，巋然不。

可一下就把的為難和心思踩個正著。

文徵抓著他手腕，起初是防備那種不適應的僵意，慢慢隨著他作放鬆下來，盯著面前的菜，緩一口氣，好些了。

宋南津背往後靠，眉眼淡垂，手慢慢著腰窩，說：“以後生理期之前別冷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多虛。喝酒了還喜歡干點自己都想不到的出格事，也不怕再出個什麼意外的。”

文徵嗯了聲。

可腦子裡閃過他說那句那點酒量的話，總覺得他像在涵什麼。

側目，正巧上他斜視的視線，本來他只是懶懶看。

文徵視線迎上的一瞬。

宋南津對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