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不知道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對個人的意見。
也許是上次無疾而終帶有的一點想法。
又或許,他不太開心,工作被打斷臨時出來,或者書今天給他沖的咖啡忘了加糖?
文徵也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在他這樣的視線下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開始退步了:“或者你不幫算了,我回去和我老師說說另想辦法。”
要起。
他聲音適時響起:“我有說不幫嗎。”
作停滯,又坐回去。
他端起那杯給他買的飲品,手指捻了捻上邊的紙,淡道:“我有個問題,你們在這邊干著急,知道那邊現在是什麼況?”
“嗯?”
“我是說,人都聯繫不上了,你怎麼就知道人家那邊過得不好,了那麼遠,還有時差,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找到解決辦法,再或者聯繫了現有的朋友,再或者其他解決辦法?總不至於半夜沒地方去。”
文徵愣住:“倒是沒想過這些。”
宋南津算是懂了,他抬表看了眼時間:“現在下午四點,杉磯時間應該是快凌晨一點,你說已經在朋友那兒暫時歇下,那麼應該已經離開警局回去了,所以哪怕現在我們著急著去安排什麼住所,起碼也得等幾小時後事忙完。這個點又聯繫不上人,著急也是干著急。”
“那怎麼辦?”說:“老師他老人家也不是很懂這些,就是接到親戚電話才掛念的,我也沒什麼這方面經驗。”
“我能給的建議是,先放寬心,不要想,等到時間了該是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們現在該想的是怎麼讓老人家別擔心,而不是先管那邊。”
“嗯……”文徵抿:“事實上我也是這個意思。”
宋南津看了出來顧慮,說:“當然了,那邊我們也不可能不管,只不過要等幾個小時,我有認識杉磯的朋友,要說住也有,不多,而且我的住可能也不能隨便挪出來。”
“為什麼?”
“因為我不怎麼喜歡別的異我的房子。”
文徵瞭然,輕輕哦了聲。
“嗯。還有一個就是,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錢,剛剛那些話你甚至都不用說。你明知道你這樣說了我心裡會生氣。”
頂著他注視有些力,文徵手指尷尬地蜷起。
“那我不說了。”
“還有呢?所有事,好好和我說說。”
有他的支持,文徵放心不,好好把事原委和他講了一遍。
老師家裡的況,與華鞍老教授之間的聯繫。
包括原先華老在學習上的幫助。
中途宋南津打斷:“華老,就是之前你舉薦過去,張寄讀研的前期導師?”
文徵作微愣,嗯了一聲。
怕他生氣,還悄然抬眼看了下他神。
還好,還算冷靜。
宋南津:“你繼續。”
“所以我老師有點擔心,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你知道他其實今年也不大好了,快要退休,可也一直想為了科研事業做奉獻,我怕老人家晚上睡不好覺。但你也知道我英語口語沒到那程度,可能打電話過去一些專業語通都不太好,我想著但凡能聯繫得上人……”
“電話給我。”
“嗯?”
宋南津抬眼,話語直白。
“不是想找個安定麼,電話號碼給我,我去打這個電話好好問一下況,然後我們去安一下你老師。”
文徵連忙把手機遞過去。
之後,宋南津去邊上比較安靜的地方打了這個國電話。
文徵在一旁等,時而看著站遠的他。
才注意到宋南津今天的穿著,有些正式,甚至不像平常去公司的那種,而是有點正經的,像是從什麼大場合出來的。
不想到自己那會兒的電話。
不會耽擱了他什麼事?
耗時有點長,主要是轉接,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等待時間,但電話接通就好多了,文徵約聽見他用很流利的英文和人流,一些時間什麼的,還有有關對方基本問題的。
一邊通,一邊時不時朝這看過來一眼。
到文徵視線也沒什麼變化,繼續說事。
最後得知那邊消息,原來對方人是和朋友回去了,也沒什麼事,至於文徵教授那邊,對方是有點賭氣故意不接電話。宋南津去涉過後,對方警局說會和人聯繫讓其知會家人。
他走過來,把手機放回桌上,說:“問過了,也找了朋友去接應,晚上事會理好,到時有結果了我和你說。和爸之間有點恩怨,但確實是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回頭也轉告老人家。”
文徵抿抿:“謝謝你,聽你一說我心裡安定不。”
宋南津看看這樣的,笑一聲。
“現在知道說謝了?”
“那還要說什麼。”
文徵想了想:“請你吃個飯?”
宋南津道:“別吃了,回家。”
這句回家令文徵一直懸浮的心有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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