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徵說，“上次不是你要我改口嗎，其實我一直在醞釀了，也想喊的。”

“嗯，可以。”

“這件事你能不能聽我說，你也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點控，放歌。

一首《鍾無艷》。

文徵沉默，抿。

而宋南津沒有回應，也沒有聲音，他不想說話，也不想聽說話。事實上這尷尬的，講話，他拿歌打斷。

又試著開口：“本來也只是一些事上的，我朋友知道我缺錢就想說找途徑，沒有什麼，什麼也沒有。”

“你缺的什麼錢?”他慢慢轉方向盤。

車轉彎了，他看後視鏡。

文徵說：“生活的錢，我全職備考，手裡錢不會夠我這一年的，更不夠我明年的。”

宋南津不明意義笑了聲，也不算笑，確切來說，是嘲諷。

文徵到他意思，漸漸也扭過頭不說話了：“你笑吧，那我隨便你。”

文徵沒把他惹生氣過，記得曾經有過。

跟同學一起聚會無意和他撞見，當時好多男同學。

他好像也是這樣的反應。

睡過以後其實文徵覺得心裡特煎熬特別不知所措。

索一氣之下說：“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們什麼關係，我們就睡過覺，你是我什麼?我跟誰在大學怎麼樣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宋南津也是不說話，只看著，很冷的、頗帶個人緒的。

他最生氣的時候也就是這樣，可他越這樣，就越人不知怎麼辦。

不敢說話了，索也不講話，背有些發酸地往後靠了靠，緒憋著。

沒想到宋南津回的會是老宅，一路上心事重重也沒注意路，直到到了宋宅看見外邊建築時文徵才回神。

今天家裡大掃除，上下很忙，宋蘭春也給文徵發過消息，問是自己在家吃晚飯還是回老宅，文徵還沒回，可現在宋南津已經提前帶回了，文徵不知道這下要怎麼面對。

下車的時候張了：“我沒和姑母事先說。”

宋南津置若罔聞：“下車就是。”

文徵為難地看了眼裡面，只能跟著下車。

家裡還和平常一樣，馬上元旦，歡慶節日，今天家裡上下吃年飯，沒想到宋南津會提前回的，還帶著文徵，待客的宋蘭春驚訝了下。

“文徵，你回啦，還和你南津哥一起，最近你們關係好哦。”

文徵笑：“姑母。”

“你南津哥哥他二姨三姑們剛來，你來得也正好，快進去坐，在外面忙壞了吧。”宋蘭春洗著手招呼，又說：“哎，給你發的信息你沒回啊。”

文徵看了眼他進去背影，說：“哦，對，哥他順道送我。我白天有點事，沒看手機，下次不會的。”

宋蘭春笑笑：“沒事，我去準備菜，黎纖在客廳呢，你去和玩。”

說是玩，其實一群人聚一起也就是聊天，沒什麼玩的。

黎纖是家裡大小姐，七大姑八大姨圍聚的焦點。

文徵進去大多數況是無人問津，打個招呼也就算數。

看著宋南津進去，宋家的親戚都對宋南津很是關注，他一進來都喊他。

宋南津到櫥櫃前拿東西，淡應：“三姑。”

對方說：“老早聽了你要回，剛剛還問什麼時候呢，就黎纖講話那樣，說你永遠不回了，我們還說呢，你們兄妹倆老拌吧，也口無遮攔的。”

黎纖在平板上看電視，嘀咕說：“說我幹嘛。”

“嗯，是那樣。”宋南津輕笑，“我還有點事先回房間，您慢聊。”

文徵看著他上樓，猶疑半天，還是準備跟著上去。

經過幾位阿姨時被住：“哎，文徵，你南津哥剛上去，肯定是去洗澡的，你幹嘛啊。”

“啊。”文徵遲疑地看了眼幾位注意到自己的阿姨，垂在旁的手了：“我有點事。”

“什麼事?”

言不出其他。

黎纖附和著說：“姑，您別問了，能有什麼事啊，人文徵現在是考研生，每天多忙啊，房間還有幾本書沒拿呢，看您的電視去。”

對方嗔怪地拍黎纖的：“就你機靈啊。”

文徵頷首和幾位長輩點頭打過招呼，踩著樓梯上去了。

二樓很安靜。

和宋南津原來的房間是相對的，老宅其實不大，二樓也就三間房。

以前一直在這住，有時候一出門就是宋南津的房間，早晨會和他見，每到這時出去忙事的忙事，去學校的去學校，早晨晚間的極為尷尬。

看到悉的牆壁仄角。

思緒出神，想到一些悱惻纏綿的畫面，一些有點朦朧緋的。

文徵莫名覺得上有點熱，了袖口推門進去了。

宋南津在服，一進去就撞見。

外套丟到一邊，襯衫紐扣解了兩顆，盯著鏡子，依舊漫不經心，可作很慢，進來也沒說話。

文徵關門，說：“你還在生我氣嗎，已經這麼久了，你還沒消氣。”

宋南津並未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