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說：“我出去是有一點自己私人想法，但無關什麼男關係上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如果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

“出去忙事，結果是和我的兄弟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是你兄弟。”

“這個問題不重要。”

他抬眸看向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依舊漂亮耐看。

哪怕放現在任何人面前，宋南津也能保證，沒人敢對他擺什麼臉。

誰都要阿諛奉承，都要捧著他。

“重要的是，你是什麼態度。”

文徵試著讓自己冷靜：“當然，我知道這個問題的重點不是兄不兄弟，是我做的事，是我的態度。那我現在告訴你吧，今天不說對方是誰，男還是，我出去就肯定要有涉，有談，今天是一個巧合，重點就在於有沒有被你看見罷了。”

“我。”文徵聲停頓了下：“我……我的態度也是那樣的，我很抱歉，但我真沒那個意思，你需要我給你什麼補償?或者要怎麼哄你，我沒哄過人，我真不知道。”

宋南津輕笑。

“文徵，在你心裡宋南津是什麼。”

他轉過，輕聲說：“宋南津是不是特別廉價，特別上趕著，特別平時文徵要怎麼樣的時候就特別腆著著不要命一樣。是，你當然可以際，正常工作，是可以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可宋南津是你的什麼，你的丈夫，你的玩，還是你什麼不值一提的新寵?”

文徵被他一個個問題問得說不出話。

腦袋裡風暴一片，哽著說：“宋南津。就是宋南津，我不允許宋南津這樣說自己。”

“你喜歡他嗎，他嗎。”

文徵說不出。

他自嘲地笑了笑。

“當然了，我們文徵才不會在意這些事，什麼都有，有宋南津親口說過的免死金牌，有一切無條件的退路，也有一些別的，比如漂亮，哪個男人都喜歡。甚至可以肆無忌憚，不管怎麼對宋南津，宋南津也不會對有任何意見，因為知道宋南津離不開，宋南津骨子裡死了，哪怕今天要宋南津從這裡跳下去，我想文徵也相信他做得出來。”

呼吸都要窒息：“沒有。”

他卻依舊在繼續：“當然，他確實做得出來，他就是可以為了文徵奉獻自己的一切，生命，呼吸，任何一切。宋南津就是不值錢，就是願意，文徵也喜歡。”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冷靜一點。”

“你上讓我冷靜，實際是這樣想的嗎?”

“哥……”

“你會不會心裡也在想，在期待，宋南津怎麼還不主一點，怎麼還不把他那不值錢的樣多擺出來一點，多卑微一點，再多一點給你看，多好笑。”

文徵攥手。

“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看見宋南津眼角慢慢泛起紅，他閉眼，心臟那塊也開始有點疼。

走過去住他角，有點哄的意思：“你好好冷靜一下，仔細想想當時的況，好嗎?其實，其實我們平時也好的，其實和你在一起覺也好的，哪怕是結婚，我沒有很抗拒，是不是?”

樓下傳來們客人的談笑聲。

聲音穿很多傳到樓上他們的房間。

宋南津的房間。

他們面對而立，卻又互相對峙。

明明互相不忍，卻又拿一些傷人的話給對方。

宋南津那張臉冷起來其實很可怕。他睫很長，眼尾又吊梢，盯一個人的時候很深，可認真起來，又沒人能招架。

他睜眼看向：“真的嗎。”

文徵說：“真的。”

“那做給我看。”

“怎麼做?”

“你知道的。”

宋蘭春今天訂了年夜飯的套餐，到時會有專人送來，和阿姨要在廚房理的也不過是飯後甜點。

拿著招待客人的端盤出去時黎纖靠沙發上跟人微信聊天。

幾位阿姨坐上了麻將桌。

把果盤放茶幾上，說：“文徵呢?剛剛不還在這嗎，忙什麼去了。”

黎纖隨口說：“有事出去了吧，不知道。”

“現在有什麼事，一會兒五點要吃飯了，還有多久。”

“哎，媽，你問幹什麼呢，怎麼天天跟我那些阿姨一樣，蛋糕好了沒，我想吃。”

宋蘭春睨一眼，注意力轉移走：“吃，天天就知道吃，人文徵都要去考研究生了，你呢，每天沒個正形。”

黎纖皺眉嘀咕：“怎麼都要來說我一句。”

房間。

室溫度很低，宋南津又沒開暖氣，影疊的窗邊，窗簾只能約。

樓下的麻將機聲音還很吵。

樓上沒人來打擾。

文徵的大擱在掛架上，放在床上，整個人就穿了一件，肩膀冷得微微瑟。

試探著坐到宋南津上，抖著呼吸巍巍地幫他解紐扣。

本不習慣。

解完了指尖到金屬扣，像被燙了一樣。

抬眼，撞他那雙全程盯著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