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一眼沒答話。

會半夜窩在被子里看黃條漫的人，腦子里全是黃廢料。

第二天上午起床下樓，林芝華和裴友山都已經不在了。

兩人跟另外的朋友約好，今天要去近郊釣魚。

夫妻倆起了大早，清晨六點半就出了門。

這倒是方便了裴行初和江晚。

不用再找理由騙人，江晚直接跟著裴行初出門，一起去了醫院。

昨天開的藥里有一種副作用有點大，兩人到了醫院，先是去找了昨天那個醫生，問了要不要另開一種，才出門往輸室拐，打算去輸水。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江晚把手上的東西遞給裴行初，自己去了趟洗手間。

裴行初坐在拐角的座椅上等。

低頭翻了兩眼手機，斜前方忽然有人他。

“裴行初。”是周揚的聲音。

剛從他們找過的那個醫生房間出來。

周揚兩步走過來，語帶驚奇：“你怎麼在這兒？”

話音落看到裴行初手里拿的藥和單子。

“你病了？”

“發燒。”裴行初答。

周揚自己就是醫生，今天來南郊這醫院是有學流的活。

剛那個房間的醫生是他的前同事。

既然來了，順便來找他聊兩句。

“這地方這麼遠，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說罷想起來，“我靠，你找的是老羅？”

“我就說哪個腦殘得過肺炎還敢連著燒三天都不來醫院。”

“......”

裴行初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他：“有事嗎？”

周揚不知道怎麼的，從這沒什麼緒的三個字里聽出了下文，比如——沒事還不滾。

周揚輕嘖一聲，還想再拿肺炎這事揶揄兩句，斜前方的洗手間忽然拐出來一人。

孩兒穿了淡藍的棉服，袖子往上挽了一些，剛洗過的手上還帶了水。

“江晚？”周揚語氣更驚訝了。

江晚腳下一頓，下意識和裴行初對視一眼。

裴行初坐在靠墻的塑料座椅上，在周揚的斜后方，也正看著。

還沒想好說辭，目再落回來時就見周揚臉上的表突然有點怪異。

他掃了兩人一眼：“你們......”

裴行初冷著臉看過去。

周揚：“剛老羅說那個得肺炎的傻是朋友陪著來的。”

作者有話說：

江晚：就說這個關系不安全，天天遇到人

發個小紅包！

第19章 12.05和12.06

◎“我們再談談。”◎

“什麼？”江晚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周揚看看兩人, 又指指后已經關了門的辦公室：“不是，就是......”

裴行初從座位上站起來：“你同事眼神真夠好的。”

他聲線清沉冷淡，不帶什麼緒說話時, 總是嘲諷拉滿。

裴行初人太淡定，周揚順著他這話，下意識以為是自己那同事理解錯了。

“我就說嘛，你哪兒來的朋友。”

江晚松了一口氣。

還沒等這氣勻，又聽周揚問：“不過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

江晚從座椅上撿起包背在上，支吾著：“我來慶大找老師看畫稿。”

裴行初垂眸看一眼。

孩兒頭發散著, 一半別在耳后。

低垂著眼睛調整自己的包帶。

一撒謊就不喜歡看人。

而且用的還是昨天對林芝華的那套說辭。

周揚傻子一個, 和南漪差不多, 這麼二十幾年, 什麼都長, 除了腦子。

“慶大......”他有點迷，“你去學校來醫院干什麼？”

裴行初把自己拿著的藥塞進周揚懷里：“我媽讓我送, 我正好過來拿藥。”

周揚“哦”了一聲，轉臉罵裴行初：“你天天隨心所，你來醫院就把人家帶醫院？人家要去的是學校。”

說完對江晚扁扁，來了句：“等會兒哥送你哈，不理裴行初這個變態。”

江晚應和著點了下頭。

周揚垂眼看裴行初的藥單：“你倆吃飯沒，去吃個飯再回來輸吧，這會兒人多。”

“吃飯了嗎阿晚？”周揚抬頭。

江晚站在裴行初一側, 和他隔了半米多，聞言如實回答：“還沒有......”

“那走吧, 一塊先去吃東西, ”周揚反拉上裴行初, “隔壁有家私房菜做得不錯, 去吃個早茶。”

周揚說的店在一家私宅小區。

上午十點半，三人到的時候位置還很多。

周揚選了窗邊的四人臺。

周揚和裴行初走在前面，坐下時選了相對的位置。

等江晚跟上來，上了臺階，才發現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坐在周揚旁邊，要麼坐裴行初那側。

和周揚其實沒有那麼。

所以坐一邊好像不合適。

但不確定，和裴行初坐一邊合不合適。

大概是心里有鬼，這種事上，總是會下意識心虛。

就比如一起吃飯，如果能有選擇，和裴行初大多時候坐的都是斜對角。

中間隔著許多人，在模糊的背景音和嘈雜的說笑聲里去捕捉對方細微且遙遠的聲響。

“阿晚，楞什麼呢？”周揚從服務員手里接過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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