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倆現在睡一起總覺得不太對。

距離上次同床共枕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

況且現在境還有點混，好像要等到事都解決才行。

這麼想著，江晚挪了挪，把手上的被子重新鋪開，占據整面床。

但左思右想，覺得反正也不干什麼，臨時給裴行初讓一半床給他睡個覺好像是應該的，畢竟他照顧了。

而且是哥哥。

江晚第二次把手上的被子收回來，再次騰出位置。

反反復復折騰了好幾回，腦子太專注想這件事，沒注意半敞的門已經被推開。

剛出去燒水的人已經折了回來，正靠在門框，看這糾結來糾結去的作。

江晚著旁騰出的空位，正猶豫著手，把枕頭也拽過去一個擺好時，忽聽門板被磕了一下。

扭頭看過去。

裴行初斜倚在門側，手上拿了杯水，左手抄在黑的西口袋。

他臉上架著副眼鏡。

江晚看到他目過薄薄的鏡片在自己臉上落了一瞬，隨后往左偏了偏，垂到旁的那半面床上。

江晚忽的一張。

接著聽到男人嗓音清淡，帶著些輕浮的笑。

“我可以理解，”裴行初看回來，“你是在邀請我嗎？”

第22章 12.09日更新

◎【回憶章】“煩人。”◎

其實小時候兩個人也不是沒在一起睡過。

大概四五六七歲的時候？

那時候江晚年紀小, 裴行初也不大，裴友山和林芝華還沒有“退居二線”，公司里有好多事要忙, 林芝華和裴友山好，不像一般的家族聯姻，是實打實地嫁給了。

林芝華本人不僅僅是闊太太，分家產的時候從上一輩手里分到些東西，自己在家里的集團也任的有職位。

夫妻倆忙，不是每次離家都能帶著江晚。

最忙的那兩年是江晚剛上小學, 很多次都只能被迫把和裴行初留在家里, 讓保姆和阿姨帶著。

可能是命里帶的基因, 也可能是寄人籬下的原因。

江晚的格有點與生俱來的敏和糯。

從很小的時候就不讓人心, 乖得不可思議。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把叛逆和氣跟聯系在一起。

沒辦法, 不是每個人都是披甲掛帥的穆桂英，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個鮮明, 獨一幟的艾莎王。

總有人乖巧可，善良，你會因為的好脾氣而頻頻想和接，也會因為溫吞的子，在某些事上跟著急。

江晚就是這樣的人。

但和江晚不一樣，裴行初從小就又冷又混。

十歲之前，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兒總有種和年齡不相符的中二和倨傲。

不帶比自己小一點的小朋友玩兒, 也不跟家里這個妹妹說話，端著自以為冷酷的架子。

江晚那個時候怕他, 因為裴行初不太跟講話。

事出現轉機是在江晚六歲那年的夏末。

剛上小學, 裴友山和林芝華出差不在家。

家里新來的傭人知道不是親生的, 在日常起居的照顧上, 有著很明顯的怠慢。

江晚年紀小，不懂這“看人下菜”，但知道最近新換的那個帶的阿姨，總不搭理，爸爸媽媽不在的時候對也有點兇。

才六歲的小姑娘，對邊的大人有著很嚴重的依賴，也有著很嚴重的畏懼。

那天下午放學，下了車從前院回來，好奇撥了撥院子里新長出來的木芙蓉，不小心被花盆破掉的棱角扎到手。

長的口子，痛得一直皺眉。

了幾聲前面的阿姨，阿姨沒理，怕再被阿姨兇，忍著痛進門，自己悄悄到儲藏室，找醫藥箱。

然后——藥箱是找到了，但從架子上拉下來時砸到了腳。

抱著腳踝坐在儲藏室的角落里，眼冒淚花。

后來是路過的裴行初發現了。

不到十歲的男孩兒拎著的領子把拽到了自己房間，問況，又給涂藥，最后把那個新來的阿姨給炒了。

“疼就說，沒長？”

江晚木訥：“可是爸爸媽媽都不在家......”

面前站著的男生雖然比高不，但臉孔仍舊稚氣。

他貌似有點無語，說了句：“我不是在嗎？”

江晚反應了半晌，點點頭，意識到——自己還有個哥哥。

當天晚上阿姨被炒沒人陪的江晚，猶豫再三，抱著繪本爬上三層，敲了裴行初的房門。

門打開，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里面的人。

怯怯的聲。

“哥哥能給我講故事嗎，以前都是媽媽講，現在媽媽不在家......”

覺得自己攤上事的男孩兒：......

那天兩個人一起睡在了閣樓。

雖然兩個人年紀都不大，但男有別，林芝華很讓他們睡在一起。

只有偶爾午覺會。

一直到上初中前，裴行初都自己霸占一整個閣樓，一墻的漫畫書，還有一墻的手辦和游戲機。

江晚有時候會爬到閣樓找他。

比大幾歲的男孩兒和玩兒不到一起，所以也很帶玩兒什麼。

隨手丟給一本漫畫，看困了就直接睡在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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