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很注意外表,但也不置于穿件破服出去見人。
“哥哥在軍營中行走,自然沒有人會說你,要是與那些文或那種大家族出的人打道,他們瞧見會笑你的,不過哥哥放心,以后有我,我會幫你安排好的。”翁季濃假裝沒有看到他無奈的神,只把他按到塌上坐下。
元琛知道說的在理,他坐上這個位置就不可能永遠只待在軍中,前些時候建元帝來信,待武威郡郡守回京述職后不打算再派新的郡守過來,他這個河西大都督未來除了要防外敵還需管理當地的政事。
他總要穿得面一點,這一卻是不適合見客。
“那就有勞夫人了。”
翁季濃角翹起,擺擺手:“哥哥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從江南帶來的綢緞,哥哥喜歡哪個?哪個紋路?”
“黑就好。”元琛看到了許多花里胡哨的,連忙道。
翁季濃搖搖頭,雖然他穿黑是很很好,但還有旁的許多也符合他的份氣勢:“這匹青也好看,墨的哥哥穿著也合適,再瞧瞧這匹玄帶雄鷹暗紋的,做寬袖長袍,哥哥穿著定會威武霸氣,那些蠻夷外族人一瞧你,就不敢侵了。”
翁季濃小說個不停,安排著哪個的袍子佩帶哪個腰帶荷包……
嘰嘰喳喳的像只黃鸝鳥兒,不會讓人厭煩只覺得十分聽。
看元琛聽得認真,翁季濃有些得意,旁的雖可能不如別人家的小娘子,但打扮上可首屈一指,以前在吳郡,新做了什麼樣式的,不出半月,定會在吳郡流傳開,外頭的鋪里也都會擺上一樣樣式的。
和元琛商量完料的,翁季濃就派人去將從吳郡帶過來的繡娘請過來,幫元琛量長,折騰了好久才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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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舒展的長靠在榻上,眸子盯著翁季濃,就這樣看著坐在妝匣前忙活了小半個時辰。
等上了榻,不著痕跡的看的臉,白的與不抹那些東西時是一樣子。
翁季濃鉆進被窩里,看他角上揚,聲問:“哥哥笑什麼?”
元琛搖搖頭:“笑你有趣。”
有趣?
翁季濃思來想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哪里有趣啦?
從小到大,聽過許多夸的詞,就是沒有有趣這兩個字。
元琛給遞了一個胳膊:“早些睡,明早還要早起。”
明天是三朝回門的日子,他們要去翁宅。
翁季濃想到明日就可以見到兄長們了,忙抱著他的胳膊,閉上眼睛。
元琛卻沒有那麼容易睡,這幾晚都是這樣,先是他謹慎慣了,不習慣側睡人,后來又是小娘子睡覺不老實,渾馨香,綿綿的不設防的靠過來抱他,當真難捱,默默數了數,還有整整兩個月。
每每想到這個就后悔,自己這可不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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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門口備好馬車,回門禮也早就備好,翁季濃帶著元琛一同回道翁宅。
翁氏三兄弟一早兒就在門口迎接,三位郎君長而立,便是最小的三郎君也是風度翩翩,清俊風逸。
元琛面淡淡的看著翁季濃同他們說話,他面對這三位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妻兄時心是十分復雜的,按理他得喚他們一聲兄長,但他實在喚不出口。
翁叔澤只比翁季濃大個兩歲,扯過翁季濃就嘀咕:“他朝誰擺著一張臉?”
翁季濃看向元琛,再看回來:“沒有呀!”
翁叔澤冷哼一聲,他不信,這人肯定還是記恨他們那日灌他的酒。
“讓這兩個小的去后面用膳,我們去前頭,元兄可賞臉?”翁孟津看著元琛道。
元琛聽他的稱呼,心里笑了笑,這翁大郎君會做事,頷首:“可。”
翁孟津朝翁二郎君翁仲漣使了使眼。
“三郎帶妹妹進去。”翁仲漣笑著對一旁的翁叔澤說。
翁叔澤知道他和大哥哥要與元琛談事,先帶著翁季濃進了屋:“廚房做了你吃的早膳,你在吃些。”
翁季濃回頭看元琛,元琛朝點點頭。
翁季濃這才放心了。
“小沒良心的,這才幾日,胳膊肘都往外拐了。”翁叔澤看這幅不爭氣的樣子,氣極!
翁季濃才不理他的氣話:“大哥哥和二哥哥萬一欺負他怎麼辦?”
翁叔澤冷冰冰的說:“放心,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雖說此話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不過也是實話了。
但是若論文章詩詞歌賦,元琛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這話,翁季濃聽完便道:“他又不需要作詩!再說,作那些詩還不如多習武。”
“哼,不知是哪個不知世的小娘子曾放口說非吳郡最才華的郎君不嫁?”翁叔澤道。
翁季濃笑嘻嘻的說:“都五歲的事了,三哥哥現在還拿出來說,好沒趣兒。”
直把翁叔澤氣得牙。
第10章
不知元琛和翁孟津他們談了何事,等用午膳的時候,到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了。
而翁叔澤對元琛的不滿,在收到兩匹山丹馬場的駿馬后也消失干凈了。
那變臉的速度看得翁季濃目瞪口呆,心里又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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