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濃眨眨眼,傻傻的接過來,像前幾晚一樣,幫他抹手,抹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這樣。
翁季濃彎彎笑眼,櫻桃紅的瓣上翹,燦爛,好不容易幫他抹勻手膏,卻忍不住笑倒在他上。
的伏在他肩頭,清脆的笑聲在帳響起。
元琛黑了臉。
翁季濃只能憋住笑意,眸子水汪汪的無辜的看著他:“哥哥放心,以后這事都給我了,定會維持好你威武神勇的形象的。”
說完“噗嗤”一聲,又笑開了,捂著肚子直說痛。
的夫君真是變扭到可。
元琛被鬧得沒脾氣,面子又掛不住,只能轉移話題:“好了,還有件事要同你說。”
翁季濃“哎喲”“哎喲”的停下笑聲,襟凌,雙目含笑,小臉的不像話。
元琛驀地轉開視線;“……”
翁季濃他邦邦的手臂,笑著問:“哥哥有什麼事呀!”
西北屯兵二十余萬,如今天下太平,戰士們就空閑了下來,但所幸西北荒地多,戰士們休戰時便會屯田墾荒,種植各種樹木和糧食,其中蔬菜水果既可自食,存儲軍糧又可拿到市集上販賣補軍費。
但長期如此又會消磨掉戰士們的斗志,保不準兒哪日周遭小國又來進犯晉朝,沒了斗志何從取勝。
于是西府軍每年六七兩月會集中訓練,今年亦是如此。
“所以你要去張掖郡啦!”翁季濃焦急地問道,“那我呢?”
元琛看有些張,安:“當然是跟隨我一同前往張掖郡。”
翁季濃放下心來,只要不把一人留在武威郡就好了。
自從翁家人走了之后,元琛發現他們之間的關系比以前更親了,變得很依賴他,所以他怎麼可能安心把丟在這兒。
元琛低語給描繪著張掖的風景:“張掖很漂亮,可以看到一無際的草原,廣袤無邊的戈壁大漠,還可以看到祁連山山頂的雪,碧水藍天……”
翁季濃沉浸在他描述的畫面中,有些期待。
“哥哥很喜歡西北。”翁季濃雙手墊著下,忽然說道。
元琛角牽出一抹笑,沒有否認:“除了太原,我在西北待的時間最長。”
這里就了他,他也會守護這片土地。
元琛是太原郡人,這還是翁季濃第一次聽說。
見好奇,元琛道:“我母親生下我就去世了,父親是個賭徒,我九歲時,他被上門要債的地打死了,后來我就一個人生活在太原,十五歲時匈奴進犯大晉,投軍直到如今。”
元琛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平淡,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再說別人的事。
看翁季濃滿臉震驚,元琛才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之前,連個普通清白人家都算不上。”
翁季濃不知道怎麼安他,只能傻乎乎地把手塞進他的手掌里反握住他。
兩只手才涂了手膏,溜溜的。
元琛心中熨帖,地攥住的小手,如同兄長所說,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再也不是一個人。
翁季濃難以想象到他是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也不知道他是廢了多力氣心才能一步步走到這個地位。
年僅二十六歲便位極人臣,手握重兵,沒有家族支撐,古往今來能有幾人:“現在都好了。”
“是啊!”元琛目落在臉上。
“想聽哥哥以前的事。”翁季濃很想知道他以前的故事,怕他誤會又說,“只聽哥哥從軍以后的。”
那幅怕傷到他心,又好奇的樣子,真是可。
元琛道:“以后慢慢了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翁季濃笑瞇瞇地應聲,忽然想起山丹馬場就在張掖,忙又問他,的馬怎麼樣了。
元琛下榻滅了燈:“你的兩匹馬已經派人送過去了,等到了張掖,我帶你去騎馬。”
翁季濃心滿意足了。
元琛攏了攏帳幔,讓蓋好被子:“睡覺。”
翁季濃乖巧地閉上眼睛,滾到他懷里。
元琛已經漸漸習慣這種甜又磨人的晚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見里面不說話了,秋梨才小聲說:“夫人和阿郎好像每晚都有說不完的話。”
春蕪贊同的點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秋梨轉了轉酸的肩膀,今晚是春蕪值夜。
“嗯。”春蕪輕手輕腳地送出了屋門。
-
以往元琛去張掖,帶兩件換洗服就好了。
如今翁季濃來了,從里到外,幫他裝了滿滿一大箱的服,都是繡娘才送過來的新。
“用不了這麼多。”元琛無奈道。
“要的呀!”翁季濃打開柜,還在看有什麼東西忘了帶,“聽我的。”
元琛狹長的眸子閃過笑意,搖搖頭隨去了。
“我們去張掖要住哪兒?”翁季濃歪頭看他。
元琛:“可以和我住在草原的軍帳中,也可以……”
他還沒有說完,翁季濃就興地說:“我也可以住軍帳嗎?”
“可以,張掖原本就有西府軍駐扎,許多將領的夫人都在那兒。”元琛不知道有什麼誤解。
翁季濃眼睛亮晶晶的,搖搖他的袖:“那我要住軍帳,住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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