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習慣了這兩位主子之間的玩鬧,這會兒目不斜視的指揮著侍們往浴桶里倒著熱水。
添完水,再恭敬地退下。
翁季濃從元琛咯吱窩里瞧見春蕪出了凈室,還未松口氣,就被元琛抱起來了,呼聲被他盡數吞下。
熱氣騰騰,飄飄渺渺,浴桶的熱水一晃一搖,漫出桶邊,稀里嘩啦淌了一地,浸落在地上的鞋。
出來之后,翁季濃由著元琛幫套好服,等著自己弄好了,丟下元琛坐到外室用膳,也不愿意和元琛講話了。
翁季濃眼角暈紅,氣嘟嘟的,坐在案前捧著碗用著膳,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了。
翁季濃從昨晚到現在,又被元琛拉著鍛煉了一番,早已前后背了,連用了兩碗飯才擱下碗筷。
用完膳,直接無視元琛,起往塌上一坐,背對著元琛拿起未看完的書,翻看起來。
元琛自知理虧,但就是不改。
每次都寧愿事后費盡心思地哄高興,都不愿意松口再也不拉著胡鬧了。
元琛討好的跟上去,翁季濃背脊纖細,長發高挽,出一截雪頸,,上面還有幾塊曖昧的紅痕。
元琛回想凈室的景,眼睛一熱,小腹微,不過知道這會兒惹不得,坐到后,擁著親親的發頂:“在看什麼書?”
翁季濃眼波半轉,肩膀,哼哼一聲,自顧自地翻了一頁書。
元琛臉皮厚,死皮賴臉地上去:“前些日子累著了,讓我靠靠。”
翁季濃想起前些日子他的辛苦,又有些不忍心了,艷潤的紅微啟,乖巧下來,覷眼瞧他。
鼓著氣,悶悶地問他:“事都理好了?”
元琛見愿意搭理他了,松了口氣:“都好了。”
翁季濃有些好奇,但又不愿意讓他占了上風,猶猶豫豫的沒有問出口。
元琛瞧出的心思,抱著靠到塌的翹頭上:“刺客是匈奴頓邪王派來的,頓邪王的兄長曾經在戰場上死于我的箭下。”
翁季濃這才問道:“那他是來找你尋仇的嗎?”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想要挑起我大晉和現任匈奴大首領之間的戰事。”元琛乖順的秀發。
晉朝大破匈奴,匈奴四大部落中最大的一個部落首領延單王率先歸降晉朝,其余三個小部落見此只能效仿,頓邪王與其兄就是其中一部落的首領。
匈奴部政權紛爭,頓邪王覬覦延單王大首領的份,但手中兵力又無法與其抗爭,妄想讓晉朝替他解決。
便把目打量到元琛上,暗殺元琛陷害延單王,晉朝死了位大將,而且還是鎮守西北的大將,圣人定會暴怒,出兵要延單王給個說法。
頓邪王便可乘機奪權。
現下邊塞恢復安寧,兩邊議和,貿易往來十分頻繁,遭戰后的百姓們著平靜寧和的生活。
百姓們和將士們都不愿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翁季濃也很擔心,若是再起戰,元琛作為西府軍的統帥,定會頭一個上戰場:“那哥哥打算怎麼辦?”
元琛道:“我已經派使者送信給延單王,順便把頓邪王的刺客送過去,延單王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那哥哥邊的叛徒查清楚了嗎?”
“嗯。”元琛不愿意多講這個,這兩天他邊親衛大洗,現在留在邊的都是真正可以信得過的。
元琛笑了笑,有些人被一時的富貴好迷了眼,就忘了現在的和平是多鮮堆積才換來的。
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日,元琛不愿意把心思耗費在旁的地方。
元琛蹭了蹭香的頸窩,按著的腦袋吻。
翁季濃一嚇,慌張地撐著他從他懷里爬起來:“不,不要了吧!”
元琛直樂,拍拍側的空地方:“就睡會兒,陪我補補覺。”
翁季濃看向他的眼下,很憾,他的皮是健康的小麥,看不出什麼。
但心里還是知道他的辛苦的,警惕地躺了回去。
元琛拉過腳邊的薄被蓋到兩人上,然后規規矩矩的抱著,看起來十分老實。
屋暖和,兩人心飽足地靠在一起,元琛是真的累狠了,不一會兒就睡了。
翁季濃才醒來一個多時辰,自然是不困的,睜著眼睛,細細地觀察著元琛。
憤憤的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
又壞又。
第41章
府外暗涌,府亦是十分熱鬧。
了冬,就要開始準備送往各的年禮,以往都是元忠持,除了送往長安的,武威左不過就四五家。
今年府里可不同了,多了一位主母,親戚自然也多起來了。
因著主母娘家在南邊,以防趕不上年底,十月底就要派人送去了。
翁季濃趴在案上在禮單上添添減減,總有不滿意的地方。
“夫人還要喝嗎?”秋梨提著銅壺問翁季濃。
秋梨和府里的婆子學了煮茶,那婆子是草原上來的,聽說是府里煮茶煮的最好的。只不過秋梨嘗了味道是咸口的。
對于在草原帳篷里過冬的慕名來說,咸口的熱茶用來驅寒是最好了。
而翁季濃喜喝甜的,秋梨就按照的口味調了方子,用的也不是常用的茶磚而是從家里帶過來的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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