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看呆了,眼睛都不眨。
賀時霆問想不想學,趕點頭。他便教楚楚怎樣住珠子,怎樣使力。
楚楚的手實在太過,一用力,珠子就在糯糯的手上印出兩個小坑。
賀時霆好笑,握住的手,帶著一起將珠子丟出去。
有他幫著,楚楚自然也很順利地把珠子嵌進了墻壁。
歡喜地不得了,又取了一顆珠子,試圖自己把它扔進墻壁中。
可失去了賀時霆的幫助,自己著珠子,大約就只能扔三五步遠,別說嵌進墻壁,連到墻壁都困難。
賀時霆便又給示范了幾次。明明是小孩兒喜歡的玩樂,楚楚卻玩得十分沉迷,興地臉蛋紅撲撲。
一袋子金珠被兩人玩得所剩無幾,墻上嵌著幾顆,其余的四滾落在地上。
楚楚拿起最后一顆珠子,認真想了想賀時霆教自己的手法,努力讓它飛旋出去。
這回也不知是哪里的巧勁使對了,珠子竟真的撞上了墻壁。只是力道不夠,剛撞上墻壁,珠子就從上面滾落了。
賀時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開竅,“我們寶寶真厲害。”
聽他喊寶寶聽多了,楚楚就沒那麼別扭,還因為到了稱贊,笑得格外甜。
謹和掐著時間,進來問楚楚要不要換月事帶,誰知剛踏進房門,便見到滿地的黃金珠。
不知道這兩位祖宗拿金子玩什麼,小心地繞了過去。
謹和帶著楚楚換過月事帶,又幫簡單洗漱了一番,楚楚就躺回床上。
剛躺好,房間里突然出現一濃重的刺鼻藥味。
賀時霆親自端著藥碗從外面進來,見楚楚躺下了,放下藥碗,把抱起來,往后墊了個枕。
“喝藥。”
楚楚趁賀時霆轉去端藥碗,重新溜進被窩,躲到里面,想借此逃避喝藥。
賀時霆把從被子里抱出來,訓了一句,“怎麼這樣不乖?”
楚楚被訓得委屈不已,咬著去揪賀時霆的袖子,無聲地撒著。
賀時霆也不是什麼都縱著,疼得那個樣子,哪能真的不喝藥?他還是狠著心楚楚喝下去。
楚楚邊喝邊哭,一碗藥摻著半碗淚喝進去,哭得眼圈兒紅紅。賀時霆往里塞了顆解苦的梅子,也不說話。
“生氣了?”
楚楚的舌頭都被苦麻了,含著梅子嘬里面酸甜的果,任賀時霆幫眼淚,有點生氣地不理他。
賀時霆給完眼淚,見還是不理自己,轉便走了。
楚楚嚇了一跳,頓時心慌不已,掀開被子就要追出去,連鞋都沒穿。
賀時霆從外面端進來一碗甜羹,原想哄哄,一進來就見楚楚著腳,呆呆地站在那里,臉白得不像話。
他氣得把楚楚抱上床,照著部狠狠打了一下,“誰教你這樣跑?”
“哇。”楚楚一下就哭了,抱住賀時霆的腰,怎麼也不松手。
賀時霆被哭得心,還是虎著臉罵:“鞋子都不穿,中午沒疼夠啊?”
楚楚抱著他,知道他沒有離開,心有余悸地大哭,連他打自己都沒有在意,哪里還聽得到他罵自己什麼。
賀時霆打,原本只是想要吃個教訓,記住以后不能這麼胡鬧,手上本沒用力,誰知道哭得那樣傷心。
就這麼小一點,哭得這樣狼狽,萬一再哭傷了可怎麼辦?
賀時霆教訓人不,反倒要先和道歉,哄道:“不哭了,是我不好,我們寶寶長大了,不能這麼打,是不是?”
楚楚被他從上抱上來,一看,整張臉都哭了,連頭發都有些發。
賀時霆把謹和喚進來,給重新洗了洗。
謹和不知道兩人又鬧什麼,給楚楚清理干凈,猶豫再三,還是道:“侯爺,楚楚姑娘還小呢,又生著病,您別和計較。”
賀時霆正給哭得難的小姑娘搭著肩,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他對謹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待楚楚睡著了,賀時霆慢慢地停下拍打的作,誰知他剛要站起來,楚楚在睡夢中就開始哭。
“求求,嗚,別……別不要楚楚。”
眼角下一滴淚來。
這夢話說得不清不楚,賀時霆不知夢到了什麼,哄道:“沒有人不要楚楚,楚楚這麼乖,怎麼會不要楚楚。”
楚楚被賀時霆哄了一會,逐漸止住了哭聲,抱著賀時霆的手,委屈地睡去。
賀時霆見睡了,才與謹和站到門外,仔細囑咐今晚好好照看楚楚。
楚楚半夜倒沒有肚子疼,只是一直做噩夢。
一夜間驚醒三四次,每次一醒就哭著要找賀時霆,謹和哄不住,正要出去賀時霆,他已經從隔壁趕過來了。
楚楚聽到腳步聲,知道是賀時霆來了,閉著眼就從床上往外撲,毫不介意他一路跑來,上沾惹的秋夜寒氣。
賀時霆把哄睡了,又不敢離開,最后還是陪著一起躺到床上。
楚楚的床不算大,賀時霆長手長腳的,睡在上面十分拘束,并不舒服。
和他躺在一起后,楚楚倒是睡得好,頭埋進賀時霆的肩窩里,小手小腳都纏在他上,沒一會兒就睡得香噴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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