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繼續聊著,溫窈繼續看的電視劇,看著電視屏幕里的服裝,突然來了靈,起要去找的筆記本。
過了好一會兒,從車里拿回本子的溫窈盤坐在沙發上,低頭開始畫了起來,眼神很專注,幾乎覺不到旁邊人的存在。
靳野見這樣頓時覺有些迷,他看向靳邵禮想問問這是干什麼,卻見他家大哥垂眼看著溫窈。
那種神怎麼形容呢,大概是欣賞,又似乎是無奈,說不上來的緒,怎麼看,都沒有那麼純粹。
恰好這時,電視里放到男主角垂眼看主角的畫面,那一眼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像是要把對方徹底裝進眼底。
兩副畫面重合,男主角的視線如出一轍。
靳野從前沒有發現,他大哥居然長了一雙深眼。
這個家他是一點兒也待不下去了。
溫窈一畫就是許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畫好后遞到靳邵禮面前,滿眼都是他,好像只想得到他的認可,“好看嗎?”
后者其實并不懂藝,他看了眼,用外行人的眼評價道,“好看。”
一回到家,溫窈就立刻進了房間,一專注就忘記了時間,在工作間里呆了很久。
用白胚布裹在人臺上,按照設計稿做造型,等做出差不多滿意的禮服后已經很晚了。
靳邵禮敲門的時候,溫窈都不愿意起去開,只顧著手上的東西,對著門口喊。
“哥哥,你進來吧。”
門輕輕從外面打開,靳邵禮看見孩正背對著他毫無防備地彎腰撿東西,今天穿的子有些短,雖然下半穿了之類的東西,但是這樣的角度,怎麼看怎麼旖旎。
男人手仍舊放在把手上,如玉的手背突出幾青筋,他不自覺地結。
靳邵禮自己都沒發現他心跳變快了,只移開眸,狀若無事發生,“不記得出來吃飯?”
溫窈一看時間,居然都這麼晚了,“我忘記了……”
然后一抬眼,就看見靳邵禮有些無奈地看著,雖然他好像什麼話都沒說,但眼神里分明寫著點兒擔心,又覺得拿沒什麼辦法。
保姆阿姨已經離開了,靳邵禮不太喜歡個人空間被別人過多地占據,因而基本上做完事兒就會讓保姆回給他們安排的另外的住休息。
靳邵禮走到廚房里給做飯,溫窈想過去幫忙,靳邵禮拒絕了,“廚房里油煙重,你過來湊熱鬧做什麼?”
心想好吧,反正廚藝也差,可能過去也只是幫倒忙。
不一會兒晚飯做好,溫窈坐在小吧臺上吃著,邊吃邊搖晃著雙。頭頂幾盞昏黃的燈落在頭頂上,遠遠看去有些影影綽綽的覺。
想起什麼,問他,“哥哥,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
上次看過靳邵禮的證件,似乎是四月份的生日,溫窈想了想,“我做件服送給你吧。”
靳邵禮沒拒絕,“嗯。”
“不過……”
“不過什麼?”
溫窈托著腮幫,燈下笑得人,“到時候你要配合我一下。”
靳邵禮沒想太多,權當給練習的機會,“好。”
霧城的初春溫度有所上升,沒過幾日又下了一場冰冷的雨,恰逢倒春寒,靳邵禮在檢察院辦公的時候看見下雨了,中午休息時間給溫窈發了條信息。
“最近氣溫變化大,小心別冒了。”
過了兩秒,那頭回了一個可的表,貓貓比ok的手勢。
他眼底染上幾分,像江南落了一夜的溫雨。
同事都很安靜,新職的助理沈語忍不住聊起了最近的案子,是新人,對這種殘忍的殺人案到有些氣憤,“明明在警局那口供說得好好的,到我們審訊的時候又變了,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一點兒悔過之心都沒有,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真是無語。”
說完,旁邊的人示意靳邵禮在旁邊,沈語抿了抿,心想是不是有點太緒化了,畢竟作為檢察,他們需要理地依法辦案、需要和犯罪嫌疑人通,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靳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怎麼了?”靳邵禮淡淡地看了一眼,好像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沈語忍不住想,平時是不是把靳邵禮想得太冷漠嚴苛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才會害怕他的批評。
但靳邵禮沒有,“你剛說的話都是正常的反應,只是要學會適當地理智,這樣才能更好地理案件。”
做他們這一行,遇到的人千奇百怪,如果緒輕易地被那些犯罪嫌疑人牽,這對于審訊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助理點點頭,又聽見靳邵禮說,“我們作為公訴人,心懷善良、嫉惡如仇是件好事。好好學習長,不必因為這點小事跟我道歉。”
這番話讓沈語直接顛覆了靳邵禮的認知,再一想到這人審訊犯罪嫌疑人時理智冷清,輕易掌控犯罪嫌疑人的緒、在法庭上反駁辯護律師邏輯清晰的模樣,沈語直接了心。
畢竟靳邵禮的人格魅力已經很強了,他還長了張好看的臉。
沈語沒忍住去打聽了一下靳邵禮是否單,結果對方說從來沒見過他有朋友之類。
“別提了,我們那時候都懷疑他的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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