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凱還是客觀的解釋：“總的來說，他隻是推廣公關營銷這方麵比較厲害，而你是決策厲害，他跟你還是沒法比的。不過優勢倒是有一點，他比你年輕。”

向徑講這個詞在裏滾了一遭，反問：“年輕？”

“這麽說，靠近您的人，大部分是崇拜你，崇拜你的錢。但喜歡程原的人，應該是覺得他有朝氣，好相。”

簡而言之，前者為了找庇護傘，後者為了樂趣。

向徑沉思了片刻，道：“最近北城有一塊業務，派他過去吧，當作實習。”

趙文凱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痕，北城可是一個非常荒涼的地方，向徑讓程原去那裏，不是大材小用嗎？

可是他也不敢說什麽，向徑或許是有自己的計較，指不定他是對程原不太放心。

程原於是就這麽被調到了北城，為期三個月。

走的那天，他還是跟薑喜告了個別。

其實也不是很，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要找薑喜說一聲再見。

薑喜對這個人才也惜的，最後委婉的表示：你要是幹不下去了，恒央這邊非常歡迎你。

隻不過程原誌不在恒央，也就沒有再把話題繼續下去。

送程原走的那天，施嘉楠也來找過薑喜，說：“姐姐，我他。”

薑喜說：“我知道。”

“可是他……”頓了頓，“有一天，或許我會離開他。”

薑喜覺得，向徑多還是有些舍不得。

“他會難過。”

“姐姐，等他太辛苦了，他連一句我你都沒有說過，或許他隻是缺一個可以當媳婦的人。”何況……

那幾次的對話，讓寒心。

施嘉楠可以肯定，向徑或許是在利用籌劃什麽。

“姐姐，喜歡上他，太辛苦了，真的像一條走不完的路。”

薑喜說是的。

兩個人見麵的事，最後也傳到了向徑的耳朵裏。

他說：“你以後，不要去跟見麵，你們不是一路人。”

薑喜隻說：“你放心，我們以前的那些事，我不會告訴，永遠也不會知道。隻不過說，跟你在一起辛苦。”

薑喜說：“終於有人跟我一樣覺得，跟你在一起是件辛苦的事。我當初，真是覺得累到頂了。”

向徑隻說：“那應該比你要累很多。”

薑喜搖搖頭，也累，但沒有跟他爭。

“起碼我跟你一起的時候，沒兇過你。”向徑說，“我對你，算好的了。你看你對我發過那麽多次火，我也沒有說過你什麽。”

薑喜覺得他那好是真的承不起。

一個薑歡，一個蘇雙雙，還要再來一個宋樂，都快要應付不過來。

而且，他是沒有說過什麽，因為他一般直接手。要是真敢得罪他了，能有好日子過麽？

最好的辦法，就是離他遠遠的。

年輕時候啊，誰這輩子，還沒有遇到過幾個渣男呢，被渣了一次，也算是人生經驗了。再找一個，總不會你這一個還差吧？

向徑說：“有的時候，對你好，你未必察覺得了。”

薑喜說：“沒必要。”

向徑頓了頓，然後無所謂的說：“我也就，隨口一提。”

本來打算帶出去玩的主意，再也沒提過。

這天以後，施嘉楠重新開始纏著向徑。

薑喜不知道到底況是怎麽樣的，兩個人或許重新好上了，或許又沒有。但見過不次兩個人出雙對的畫麵。

隔得遠，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什麽表。

而薑喜，紮心了，沒男人，沒談，隻好在家裏娃娃。

……

這天程原聯係不到向徑，就把電話打給了薑喜。

後者替他聯係了向徑。

向徑說：“他怎麽不通過趙文凱聯係我，而要聯係你？”

薑喜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麽知道？”

向徑說：“跟他說等一會兒，有空了我找他。”

但程原兩天都沒有等到向徑有空，他不得不再次聯係薑喜。

這回兩個人多了幾句閑聊，程原說：“那天我還說沒見過你和向總一起。仔細一想，上次在711時，向徑可不是在。那地方離你英國住近的吧？他是不是去找你的？”

薑喜回，“大概吧。”

心裏卻否認。

“那次下雨，我看見他往你公寓走的，當時還以為他是住你附近，還說那一片果然是中國人紮堆，沒想到你們就是一堆。”他仔細回想，“他手上拿著一個生日蛋糕。”

薑喜一頓。

他報了一個日期，問：“你生日嗎？”

薑喜神複雜，的確是的生日。不過並沒有在英國看到過向徑，也沒有在生日當天，收到過什麽禮，小蛋糕更沒有。

掛了電話，這次卻沒有聯係到向徑。

於是薑喜把電話打給了趙文凱。

趙文凱道：“我也在找向總，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你幫忙一起找找吧？”

薑喜說：“怎麽了？”

趙文凱沉默了片刻，有些頭大的說：“你去看看新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心不好的。”

薑喜聽得雲裏霧裏，連忙打開電視，卻看見市電視臺裏在放的，是施嘉楠訂婚的消息，非常急，一個月後。

向徑這是被綠了。

這可真是大事。

畢竟這個男人睚眥必報，好像又喜歡施嘉楠的。

薑喜打電話給向徑，後者第一次沒接，後來接了，聲音有些低沉：“有事麽？”

說：“你在哪？”

他頓了頓，問：“你要過來麽？”

“你在哪？”

“過來了，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

薑喜說：“趙文凱他們都在找你，施嘉楠……你別太難過。”

“我不難過。”他順便報了地址。

薑喜過去的時候，隻看見整個包房裏麵都是酒瓶，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到底喝了多，反正隔了老遠，都能聞到酒氣。

還說自己不難過。

薑喜走過去：“你還好嗎？”

他把酒遞給，沒說話。

有點沉。

薑喜不聲的後退。

向徑咧一笑，幾分諷刺：“對你沒興趣的。”

也是。

為他的小人傷神呢。

薑喜把酒瓶一放，轉過要給趙文凱打電話，下一刻，一陣驚呼。

向徑抱起，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