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他肯定會想法設法來纏上自己的。薑喜有些怕他,準確來說,是很怕,他要是開口說些什麽,不一定足夠鎮定來應對。
可也不排除,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薑喜的那顆心,到底是沒有徹底沉寂下去,慌張和忐忑還是席卷。
而向徑則是徹底將“夏行”跟他合作的產品給做了出來,新開的公司法人,是趙段。
跟夏行接頭,似乎沒有那麽容易,去辦這件事的人,是趙文凱。
他去了一家名“舊年”的酒吧,跟裏頭的酒保說了消息。
趙文凱自然知道這裏頭絕對有夏行的人,他代完,就算大功告。
……
燕家的行蹤,總是讓人難以尋找。
比如燕遂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了,也沒有見到有什麽人找上門來。
他剛外出回來,上一道長疤,水已經幹涸了,沒有再滲出鮮。
有醫生在給他針。開始之前,他有問他需不需要麻藥,被他給拒絕了。
“就這麽。”他漫不經心的說。
他的“繼母”進來時,他的傷口正合到最後一步。人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他白貌,比人還,勾起人來,估計沒有幾個扛得住。
一個男人長這麽好,活該被覬覦。
“過兩天是你二十二歲生日,你打算怎麽過?”收回視線,輕聲問道。
燕遂懶洋洋的說:“隨便。”
“聽說你這次任務,在外麵又好上一個人了?”看來這才是目的。
燕遂戲謔的看著,像是調.,又有幾分疏離:“怎麽,你吃醋?”
人頓了頓,開門見山說:“我看上你,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我沒必要瞞什麽,你跟著我,日子總比跟著燕北要好過。”
燕遂沒說話,眼底風萬種,漫不經心的套上了服:“我覺得,跟燕北也好。”
隻是可惜了他一好皮囊,總是要布上橫七豎八的傷口。
人不說話了,看見他打了個哈欠,對邊的人說:“送客。”
人不得不走。
跟燕北,掌握著燕家,不相上下,不過燕遂現在是燕北的人。
人走後,燕北也過來了一趟。
詢問的當然也是他生日方麵的事。
燕遂懶懶的,心不在焉。
“不然找兩個人送你?”燕北挑了挑眉,“你也是個男人了,總不能邊一直空著,何況喜歡你的,我估計都不太數的清。”
燕遂笑:“你不如明說,我跟你那個死對頭,不要攪和到一起去。”
燕北了鼻子,笑了笑,再三保證,“我肯定送你一份,你滿意的大禮。”
燕遂隨意:“隨你。”
反正他也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不過一個人喜歡的東西了,的確是越安全。
不然哪裏在燕家待的下去呢?
……
燕遂生日的那天,燕北到底還是選擇大辦。
來的大多數是本家族的人,以及一些外戚,大家來得都早,反倒是燕遂這個壽星,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忘了。”他來時,也沒有可以打扮,不過那子慵懶勁兒,也夠人多看幾眼了。
燕北沒有責怪他,這次他拿下了那麽一批貨,他當然得“縱容”功臣。
一大堆人搶著給燕遂敬酒,無數的禮,琳瑯滿目。
他們直接的,還有送人。
燕遂不在意,一一收下,左擁右抱。
燕北說:“你收斂一點吧,今天有客人在。”
有什麽客人這麽大排麵?燕遂慵懶的把視線往場子下掃去,在看到一張悉的麵孔時,臉上的笑意完全不見了。
趙段的盯著他。
他臉冷下來,不,幾分鍾以後,推開了邊的人,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怎麽來了?”
“你生日,我不應該來嗎?”趙段怔怔的說。
燕遂臉不好看,他掃了眼燕北,見他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早就理解過來了。
趙段在這兒,他就等於有了一張要挾他的底牌。
燕遂冷聲對趙段說:“你看看我,還缺什麽?缺人麽?你比我大六歲,都老了。”
趙段頓了頓,把禮留下來給他,說:“是燕北先生請我來的,我想我總是欠你一個生日的,我從來沒有給你過過,不管怎麽說,這份禮,留下來給你。”
燕北看戲,角輕挑。
燕遂臉更冷,沒有人知道,一個永遠懶散的人,怎麽因為這麽點小事就冷臉了呢?
“你回去吧。”燕遂說,“我都快要娶老婆了,你在這兒,不合適。”
趙段沒說話,燕北站起來,慢悠悠的說:“我今天給你送的生日禮就是趙小姐,不過沒想到阿遂你會這麽不喜歡,我這個人,你應該清楚,送出去的禮要是被拒絕了,那我也隻好毀了。”
燕北拍拍手,四周的人,蓄勢待發。
燕遂涼涼的盯著趙段看了一會兒,最後平靜的收回視線,又變往常的常態了,“既然是你送的,那我就不拒絕了。”
趙段早就知道不對勁,這會兒沒有說話。
燕遂抬腳走,趙段沒,他路過時,淡淡的說:“還不跟上來?”
趙段連忙跟上。
從來沒有來過這裏,燕遂的房間,冷冰冰。
趙段說:“燕北非要找我過來,我拒絕不了。”
燕遂風涼的說:“你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我看你來的還高興,能見到我心裏樂壞了吧?”
趙段:“……”
趙段說:“也沒有錯,你不清不楚的走,完自然還是要來找你的。畢竟你的貞.給了我,我總要負責。”
燕遂道:“你還有責任心。”
他的語氣冷下去,難得嚴肅,“不過你知道你來這兒意味著什麽?”他料定趙段不知道嚴重,“你以後,就得被關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了,趙段,你走不了。”
“那有什麽關係?”趙段說,“我弟弟在這兒。”
“弟弟?”燕遂皺眉,不太滿意,居高臨下俯視。
趙段麵不改的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