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淩這才起眼皮,眸無溫的看著白簡兒,冷冷淡淡的道:“你沒治好那個人。”
白簡兒氣的磨牙,“沒治好,是我的錯嗎?啊?是你自己無能,讓人把人劫走了!我不管,給我和離書!”
葉天淩將手裏的書放到小桌上,冷冷道:“本王說了,治好那人,才和離,本王是重承諾之人!”
說著,手來拿藥瓶。
白簡兒收回手,“那你也別想拿這藥,讓你娘和你的心上人難去吧!”
說完,轉想走。
可是,手腕卻被一隻微涼的手住,同時關節一麻,手裏的藥瓶就落下去。
葉天淩鬆開的手腕,利索的接住藥瓶,“出去!”
“你……”白簡兒氣的瞪圓了眼睛,但在強者麵前,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
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才咬著牙道:“好,算你狠!”
混蛋!
渣男!
賤人!
氣呼呼的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突然想起一事,轉過,道:“我怎麽說也差點把小命搭上,提個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葉天淩把玩著那兩個小瓷瓶,挑眉道:“說。”
白簡兒道:“我想帶一個下人出府。”
葉天淩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青草?”
“對。”白簡兒眸子瞇了瞇,這貨什麽都知道。
想來也是,白瑾堂和葉天淩可不是一個陣營裏的人,他怎麽會不讓人盯著白簡兒?
葉天淩道:“本王早就下令,饒了了。就讓花婆子照顧吧,在那裏,也方便你救治,你不是還給星兒治嗎?”
白簡兒聽說青草被饒了,心裏一喜,至這樣青草就不是黑戶了。以後可以明正大的生活,不用姓埋名了。
眼珠兒一轉,“等能下地的時候,我還是想把帶走的。”
葉天淩不悅的看了一眼道:“隨你,一個賤婢而已。”
“賤婢不是人嗎?哼!”白簡兒最看不慣他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把青草的賣契給我。”
葉天淩淡淡道:“賣契在柳如梅那裏。”
柳如梅?怎麽不梅兒了?
白簡兒一聽這個名字就不舒服,冷哼一聲轉出門,連門也沒給他關。
葉天淩著晃悠悠的門板,神莫名。
這是鐵了心的想跟他和離?
在看了他、了他、親了他以後,竟然還想離開他?
這個死人!該死!
白簡兒沒去找柳如梅要青草的賣契,那個白蓮花定會為此而刁難,甚至會為了泄憤,再朝青草下毒手。
畢竟,青草是被惠妃下令杖斃的奴婢,柳如梅想死青草都不用找理由。
白簡兒有的是手段,讓葉天淩或者柳如梅乖乖的把青草的賣契送過來。
回西廂房提了藥箱想去給青草和星兒治療,然後出去買些種子種到空間裏去。
可是,問題來了,竟然沒有一個銅板。
原主倒是有些銀票,可是都被燒了。
白簡兒歎息一聲,去藥房裏拿了一支百年靈芝和一支百年人參,準備賣了換銀子。
先去給青草和星兒做了治療,然後直接從下人出的角門出去,要去買些種子,然後回將軍府找原主親娘白於氏聊聊。
看葉天淩那個臭屁德行,合離有困難。那不如聽白於氏的,詐死得了,幹淨。
也得問問蠱蟲的事,從那天白於氏的表現來看,應該懂的很多,原主的蠱蟲似乎與有關。
還有白於氏那枚不起眼的金簪,定有什麽玄機。
出了門,走出巷道,循著記憶中的道路去了京城最繁華的街道。
街道很寬,地上鋪著青石板。商鋪林立、鱗次櫛比。人來人往,小商小販很有秩序的在街邊賣吆喝,非常熱鬧。
白簡兒上沒銀子,也沒閑心逛,找了最大的藥鋪,就走了進去。
小二迎上來,殷勤的招呼道:“這位小姐,您是要看病還是抓藥?”
白簡兒很不喜歡小姐這個稱呼,邊沒有丫鬟伺候,不會挽發髻,就隨便梳了個韓風公主頭,戴了朵珠花。
臉上了假疤痕,還蒙了麵紗。
雖然不是主流姑娘的打扮,但婦人的頭發都挽著起來,所以小二以為還沒嫁人。
白簡兒眼神在藥鋪裏掃過,道:“我賣藥,你們掌櫃在嗎?”
“賣藥?”小二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一眼白簡兒,發現氣質不俗,雖然沒有滿頭珠翠,但上的料子是極好的。
就出笑臉,問道:“小姐要賣什麽藥?”
白簡兒從袖子裏拿出那手帕包著的人參,豪氣的放到櫃臺上,“人參!”
小二看了白簡兒一眼,打開了手帕,見到裏麵的人參,道:“小姐稍等,小的去找掌櫃來。”
小二臉上並沒有驚訝的表,顯然常見百年人參。
白簡兒斜著子靠在櫃臺上,一隻腳盤在另一隻上,一隻手搭在櫃臺上,一下一下的有節奏的敲著櫃臺,歪著頭漫不經心的看著櫃臺裏麵的小二給顧客抓藥。
等這小二忙完,就問道:“你這裏賣草藥種子嗎?”
小二看過來,打量了一眼白簡兒,道:“我們這裏不賣草藥種子。”
白簡兒有些失,問道:“你知道哪裏賣草藥種子嗎?”
小二搖頭,“草藥大都是野生的,隻有神醫穀、藥城大麵積種植草藥,但他們的藥材種子是不往外傳的。”
白簡兒有些頭疼了,藥材種子這麽難買?
一個穿著綢袍子的中年漢子從後堂開門簾走進來,聽到二人的對話,道:“也有個別人種草藥,但都是自己采藥取種子,並不是買的種子。”
原先那個小二跟在後麵,介紹道:“這是我們掌櫃。”
掌櫃目落在那人參上,“小姐想賣人參?”
白簡兒點點頭,把人參往掌櫃麵前推了推,“你們收不收?多錢收?”
這是第一次逛街,原主也不來藥鋪,對藥材的價格也不了解。
掌櫃拿過人參看了一下,麵不變,眸微閃,“一百兩。”
白簡兒眸一轉,將人參拿過來,“那你說我這株人參多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