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無聊的趴在床上,劃著手機屏幕,翻了一會兒才忽然意識到,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商則寒的聯係方式。
果然是隻保持著幹幹淨淨的男關係。
宋問盞放下手機,腦袋埋在了枕頭裏。
房間裏,原本屬於的東西,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這裏就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客房,沒有毫往日的跡象。
宋問盞昨晚沒有休息好,沒趴一會兒,困意便湧了上來,慢慢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醒時,整個房間都已經被黑暗籠罩。
宋問盞打了個哈欠起,走到了窗邊,探了半個出去查看,宋長林派來守著的人還在。
宋與詩剛好這個時候進來,見狀連忙放下手裏的托盤,跑上去拉:“小盞,你做什麽,你別衝啊。”
宋問盞差點被推下去,手扶住了窗框,轉坐在了窗臺上,淡淡道:“我再想不開也不會從這裏跳下去,摔又摔不死。”
宋與詩訕訕把手收了回來:“那就好……”
宋問盞看了眼放在不遠的托盤:“有吃的嗎。”
“有……有的。”宋與詩給拿了過來,同時道,“小盞,爸爸氣已經消了,你去跟他認個錯吧。”
宋問盞吃著食:“他在書房嗎。”
宋與詩點頭:“爸爸這會兒正在理工作,在書房的。”
宋問盞沒說什麽,又吃了兩口,才放下餐,從窗臺下來,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宋與詩看著的背影,輕輕笑了下。
宋問盞到宋長林書房的時候,門半掩著,裏麵似乎沒有人。
走了進去,四看了看,最終站在一排書架前,這上麵都是宋長林珍藏已久的書籍。
宋問盞隨手翻了兩頁,從包裏出一個東西。
啪嗒一聲,火竄起。
宋問盞點燃了書,等火燒的旺盛以後,扔到了外麵的花園裏。
一本書顯然不夠。
接連點了幾本,分散著朝不同的方向扔了過去。
宋長林回來時,見宋問盞正垂著腦袋站在那裏,還以為是想通了:“明天跟我去商家,好好認個錯,再把婚禮的日期定下。”
宋問盞抬起頭:“如果我沒有和商堯訂婚,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讓我踏進宋家的大門。”
宋長林沒有回答,隻是道:“如果不是因為你,你姐姐也不會被秦家退婚,現在你找了門比更好的婚事,你應該心懷激,對抱有愧疚才對。”
“你不如直接說,比我更有資格嫁進商家。”
宋長林剛想要再說什麽,突然看見窗外的花園裏起了大火,他臉瞬間沉了下去,後知後覺的看向旁邊空了的書架,以及一臉淡然的始作俑者。
樓下,傳來文宜的驚呼和謾罵聲。
那個花園裏,全是心養護的花草。
宋長林然大怒,劈手指向宋問盞:“你真是冥頑不靈!”
宋問盞滿不在乎:“你大可以將我關在這裏,直接和商堯領證結婚,商家一定有更多的書讓我燒。”
隨著外麵火勢越來越大,宋長林沒有再理,大步下了樓。
宋問盞無聲笑了下,轉剛出了書房,就有兩個男人攔住,依舊是機械的語氣:“二小姐,老爺讓你回房間。”
沒說什麽,退了兩步,進了房間,反鎖上門。
宋問盞重新走到窗邊,眼的就是衝天的火,原本守在下麵的人都已經去救火了。
正是好機會。
宋問盞翻上窗臺,正在找下麵有什麽可以落腳攀爬的地方時,卻看見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繩子。
往上看了看,隻能看到漆黑的夜空。
宋問盞拽著繩子,試了試結實度,借著繩子慢慢往下爬。
當還有幾步就能落地時,繩子突然從上斷裂。
宋問盞摔在地上,悶悶哼了聲。
沒有毫停頓,撐著牆站了起來。
這會兒滿院子的人都忙著救火,沒有一個注意到。
宋問盞繞過所有人,從後門離開。
出了宋家,宋問盞吐了一口氣,張開自己的手掌看了看,泥土碎渣混合著傷口,糊糊的一片。
膝蓋也是同樣的。
宋問盞忍著痛,走出了宋家的私人區域,拿出手機想要打車,卻發現屏幕好像摔壞了,四分五裂,點不出任何東西。
暗暗罵了聲,收起手機,隻能繼續往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遠有車燈亮起。
宋問盞還以為是宋長林派來抓回去的人,往後退,膝蓋傳來鑽心的疼痛,而且再後麵又進宋家的私人區域了。
不過兩秒,車在麵前停下。
一道拔冷峻的影出現在眼前。
宋問盞用手擋了擋燈,半瞇著眼睛,隻能模糊的看到男人的廓。
但就是這麽一眼,死水一般波瀾不驚的那顆心,仿佛輕輕被人撥了下,有了漣漪。
商則寒走到麵前,渾上下都散發著莫大的冷意,目微寒。
宋問盞慢慢放下手,笑的明又璀璨:“商先生,真巧啊,在這裏都能遇見。”
後,是漫天的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商則寒抬手,宋問盞下意識扭過頭避開。
最終,他的手放在的臉頰,輕輕抹去了臉上黑的痕跡。
宋問盞重新回過頭,仰頭對上他的視線。
商則寒道:“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宋問盞輕鬆道:“又不是多大的事,何必勞煩商先生特地跑一趟呢。”
商則寒眼裏沒什麽溫度,就這麽看著。
到底是宋問盞先招架不住,側開了目:“好吧,其實是因為我突然發現,我連商先生的聯係方式都沒有,我們都是這種關係了,想想還覺得有些傷心呢。”
商則寒收回手,轉往前。
裏就沒有一句實話。
宋問盞沒有毫猶豫的抱住他的胳膊:“商先生,我傷了,走不。”
商則寒嗓音不冷不淡:“傷了還能跑這麽遠?”
宋問盞道:“我不靠著這頑強的意誌力跑出來,下次見麵的時候,商先生就該喝我敬的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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