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則寒神不變，看著的目淡淡。

幾秒後，宋問盞到底還是忍不住側開了視線，試圖起：“時間不早了，商先生休息……”

話音未落，便被人摁了回去。

商則寒放在腰間的手收攏了幾分，語調不不慢：“想起你要說什麽了嗎。”

宋問盞的注意力，全在腰上的那隻手上麵。

即便隔層服，都能覺到男人掌心的溫度。

道：“我想說的就是，商先生能不能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商則寒不置可否，隻是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會做好一個人的本分。”

宋問盞裝懵：“我這麽說過嗎。”

“說過。”

宋問盞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可是我記得商先生也說過，你對我不興趣。”

商則寒盯著，一字一句：“現在有了。”

宋問盞道：“商先生聽過，過期作廢這個詞嗎。”

“沒有。”

“那你現在聽到了。”宋問盞道，“從商先生半夜把我趕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打算給你做人了，我也是有自尊的。”

商則寒道：“宋問盞，規則是你定的，但什麽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宋問盞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商則寒便已經放開了：“回去睡吧。”

失笑，還以為他今天不打算讓走了呢。

回到臥室，宋問盞倒在床上，腦子裏回響著的，滿是商則寒剛才說的那番話。

揮之不去。

翻了一個，又想起了他肩膀上那道淡的幾乎快要看不見的牙印，不由得有些好奇，什麽牌子的祛疤膏，效果居然那麽好。

宋問盞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敲門聲。

半睜開眼看了下窗外，天還是黑的。

宋問盞有些火大，做起來穿著拖鞋蹭蹭走到了門口，拉開臥室門道：“幹嘛？”

商則寒已經換上了西裝，他低頭看了眼腕表：“手機給我。”

宋問盞覺得他莫名其妙，轉找了半天，才在床尾到手機。

還沒來得及遞過去，商則寒已經拿在了手機。

宋問盞道：“你……”

商則寒單手作著的手機：“我要去海城出差，大概三天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宋問盞困得連眼睛都不想睜：“……哦。”

他天還沒亮把起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商則寒把手機還給：“好了。”

宋問盞接過手機，隨手扔在了床上，自己也倒了上去。

商則寒看了兩秒鍾，轉闊步離開。

房間裏，重新安靜了下來。

宋問盞睡到一半，忽然驚醒，撈起了自己手機打開，發現商則寒的聯係方式已經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了。

靠在床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輸著文字。

宋問盞：【商先生放心，我這幾天我會照顧好言言的。】

宋問盞：【即便你不在，我也會好好照顧言言。】

宋問盞：【所以你完全用不著淩晨五點就把我起來，用這種方式來監督我。】

宋問盞：【/微笑/微笑/微笑】

另一邊，商則寒看著接連發來的消息，角極為不明顯的彎了下。

隔著屏幕，都能覺出來的火氣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