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問盞接了小荷包蛋後，見時間還早，便去了劇院。

可劇團的工作人員卻告訴，唐棠今天一直沒來過。

宋問盞聞言，忍不住皺了眉。

工作人員道：“宋小姐你找唐棠姐有事的話，我給打個電話……”

宋問盞道：“不用了，我去家裏找。”

坐在車上，宋問盞看著後麵的小荷包蛋：“言言，姐姐先送你去找你爸爸好嗎，姐姐有點事。”

小荷包蛋歪著小腦袋：“言言不能和姐姐一起嗎。”

“不可以哦。”

覺唐棠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帶著他去會很危險。

商言言十分的通達理：“那言言去找爸爸。”

宋問盞笑：“言言真乖。”

車停下商氏樓下後，小荷包蛋手去拉車門：“言言自己去找爸爸就可以啦，姐姐路上小心，開車慢點哦。”

“好。”

宋問盞看著他背著小書包，蹬蹬瞪跑進了公司後，才收回了視線，驅車離開。

到了唐棠家樓下，宋問盞甚至連車都來不及鎖，便快步走了進去。

現在門口，抬手敲門。

一聲一聲，越來越急促。

過了許久，門才被打開了一條。

唐棠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麽來了……”

宋問盞看著漆黑無的屋子，沒好氣道：“還我怎麽來了，你再不開門我就要報警了。”

唐棠抓了抓頭發：“睡著了，沒聽見。”

宋問盞走了進去，摁開玄關的燈。

唐棠被突如其來的燈刺得瞇了眼睛。

宋問盞皺著眉，語調也冷了下去：“是不是商堯又來找你麻煩了？”

“不是。”唐棠窩在了沙發裏，把腦袋埋在了臂彎裏，“我就是不太舒服，他沒來找過我。”

宋問盞坐在旁邊，手去了唐棠的額頭，也沒有發燒。

道：“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是不是冒了？”

唐棠搖頭：“沒有冒，也不想去醫院。”

“那你到底……”

唐棠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我真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你趕回去吧，你……言言還在等你呢。”

宋問盞道：“我把他送商則寒那兒去了。”

唐棠垂下了眼睛，沒有說話。

宋問盞起，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了幾罐啤酒和零食出來：“今晚我陪你，不醉不歸。”

認識這麽多年，宋問盞還從來沒有見唐棠這樣過，但既然不願意說，也沒必要繼續問。

唐棠看著麵前那幾罐酒，一言不發的打開，仰頭就喝。

宋問盞也打開了一罐，和一起。

不一會兒，麵前的幾罐啤酒便見了底。

唐棠和宋問盞坐在地毯上，靠在沙發旁邊。

許久，唐棠才喃喃道：“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我對一個男人，一見鍾嗎。”

“記得，我還問你要照片，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唐棠苦笑：“我是真沒有他照片，不過……”

垂著頭，聲音哽咽，“我卻為了他，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

宋問盞側，目炯炯看著：“你不是說過，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

唐棠啞然，繼續去拿啤酒，卻發現都空了，一邊道：“那還不允許我有一兩個朋友啊，更何況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你是最好的，沒人比你更好了。”

宋問盞覺得有道理：“也是。”

頓了頓又道，“然後呢，你那朋友跟你鬧掰了嗎？你這幾天奇奇怪怪的，該不會是又和那男的聯係上了吧？”

唐棠含糊道：“沒有，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覺得很對不起我朋友，也很後悔。”

“如果這件事會一直困擾著你，那很簡單，你去找那個朋友道個歉，把事都說清楚。原不原諒你，是的選擇，至你不會再被困在過去。”

唐棠默了兩秒，看向宋問盞：“那如果是你呢，你會原諒我嗎。”

宋問盞仰頭看著頭頂的燈，懶懶道：“如果是我的話，當然會原諒你了，姐妹如手足，男人如服。不過我真的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能讓你們友決裂，該不會還扯頭發了吧。”

唐棠：“……”

“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問盞道：“那就更沒什麽大不了了，這麽多年過去了，說不定早就不在乎這件事了呢。”

唐棠聲音幹：“過不去的。”

宋問盞沒聽清：“什麽？”

“沒什麽。”唐棠起，“我再去拿點酒。”

……

宋問盞把喝得不省人事的唐棠扶到床上後，又給蓋上了被子，拉門上離開。

靠在電梯裏，摁了摁發漲的太，覺全世界都在眼前轉。

宋問盞拿出手機，打算給自己個代駕。

出了單元樓，一冷風吹來，凍的打了個哆嗦，恍惚想起，外套應該是落在唐棠家裏了。

也懶得去拿，在路邊一輛一輛找著自己的車，準備坐進去開空調取暖。

這會兒已經半夜了，街道上沒有什麽過往的車輛，顯得寂靜又空曠。

宋問盞找著找著，後忽然一輛車呼嘯而過，本就重心不穩，被這麽一嚇後，朝旁邊跌了兩步。

就在以為自己要摔在地上時，卻落了一個溫熱悉的懷抱。

宋問盞抬眼，覺得眼前的人，虛虛實實，不太真切。

試探著開口：“商先生？”

“不然你以為是商堯？”

宋問盞：“……”

噢，是他，不是在做夢。

回去的路上，宋問盞趴在車窗上，有些暈：“商先生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商則寒淡淡道：“言言說的。”

宋問盞點了點頭，小荷包蛋來過這裏。

過了會兒，忽然轉過頭：“那商先生是特意來接我的嗎。”

“路過。”

宋問盞撇，又趴了回去。風把的頭發有些，聲音也有些零碎。

“商先生的路還真寬，走哪兒都能路過。”

商則寒側眸：“你不是說想送你的人，走哪兒都順路麽。”

宋問盞耳邊隻有呼嘯的風聲，沒聽見他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