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坐在沙發上，陪著商言言畫畫，眼看著時間就快要到九點了，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開溜時，小荷包蛋卻仰起了小腦袋：“姐姐，你要睡覺了嗎。”

幹笑了兩聲，重新坐了回去：“沒有，姐姐就是坐累了，想站一站……”

商言言立即放下手裏的彩筆，站在宋問盞旁邊給捶著肩膀：“姐姐這樣有好點嗎。”

“好多了。”

小荷包蛋甜甜道：“以後言言經常給姐姐按。”

宋問盞笑：“好呀。”

“那姐姐今晚可以別把爸爸趕出房間嗎。”

宋問盞：“……”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宋問盞轉，握住小荷包蛋的手，看著他緩聲道：“言言，姐姐和你爸爸像之前那樣，住在自己的房間好的呀。”

商言言噘：“可是爸爸媽媽都要住在一個房間裏的。”

“這個沒有強行規定的，我們可以住一個房間，也可以不住一個房間，住著舒服最重要，言言不也都是自己住一個房間嗎，對吧。”

商言言覺得說的有道理，不過他還是搖著宋問盞的手，撒著：“但爸爸媽媽住在一起才能生小朋友，言言想要一個妹妹。”

宋問盞差點被噎住：“這都誰告訴你的。”

“兒園的小朋友說的，他說他媽媽之前一直和他睡一個房間，和他爸爸睡一個房間後，很快媽媽肚子裏就有小妹妹了。”

宋問盞額：“言言……”

小荷包蛋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看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委屈的不行。

宋問盞最看不得他這個樣子，總覺心裏酸酸的，難的很。

抬手了他的小腦袋：“好，姐姐答應你。但是吧……妹妹這個事，也沒有那麽容易，我們不著急好不好？”

先答應下來再說。

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快會被分散的，小荷包蛋現在想要妹妹，過段時間就能被其他事吸引過去。

商言言立即多雲轉晴，高興道：“好的！”

宋問盞看著他還掛在睫上的水珠，沒好氣的著他的小臉，笑道：“你呀。”

小小年紀，眼淚說來就來，收放自如。

他上的這些小特質，可又讓人喜歡，跟他那個晴不定的爹截然不同。

隻有可能是傳了他媽媽。

會撒，又可粘人，也難怪商則寒會心了。

……

宋問盞在小荷包蛋殷切的目中，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抱著被子進了商則寒的房間。

站在門口，跟他揮手：“言言晚安。”

商言言眼睛彎彎的：“姐姐晚安！”

宋問盞關上門，轉看著淡淡朝投來目的男人，立即道：“我睡沙發，不會打擾到商先生的。”

商則寒道：“你答應他了。”

宋問盞小聲嘟囔：“我能不答應嗎，你們父子兩沒一個是好惹的。”

商則寒不語，收回視線看著麵前的文件。

宋問盞歎了一口氣，走到沙發旁，鋪上被子，剛準備躺下的時候，男人不不慢的聲音傳來：“今天的總結寫好了？”

宋問盞：“……”

垂死病中驚坐起，猛地回過頭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居然把這件事徹徹底底的忘了。

商則寒看了眼時間：“半小時給我。”

“商先生……”

“十分鍾。”

宋問盞：“？”

憋著一口氣，找來了紙和筆，趴在茶幾上，開始挪列今天的行程。

寫著寫著，就覺得好傻，跟小學生寫流水賬日記似的。

今天早上跟商則寒匯報的時候，純粹就是為了膈應他，哪知道他真的借題發揮了。

宋問盞寫了兩行，就把紙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

起，走到商則寒麵前，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商則寒抬眼，對上的視線：“寫好了？”

宋問盞道：“我不想寫。”

商則寒不置可否，眉梢微，似乎是在問，想做什麽。

宋問盞突然俯，手也同時放在了他的肩上，偏頭吻了上去。

商則寒不為所。

宋問盞退開了點：“給點反應行嗎，商先生。”

“你在做什麽。”

“還不夠明顯嗎，.。”

商則寒：“……”

宋問盞看著他，角揚了揚：“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寫了？”

“你覺得呢。”

宋問盞覺得，還有點懸。

坐在他上，正要再度吻下去時，後卻傳來一個言又止的聲音：“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看這個需要充值會員嗎？”

宋問盞：“……”

猛地轉過頭，見筆記本的屏幕上，赫然有一張人臉。

宋問盞隻覺一氣衝到了頭頂，臉在霎時間漲得通紅。

同時間，商則寒手，扣下了電腦屏幕。

宋問盞又氣又惱：“商先生怎麽不早說你在打視頻電話？”

“你也沒問。”

宋問盞咬牙切齒，剛起就被他摁了回去。

商則寒看著：“不繼續了？”

宋問盞一板一眼道：“商先生都不給反應，我怎麽繼續。”

“你要什麽反應。”

宋問盞視線在他臉上掠過，最後停留在了結上。

再次低頭，咬了上去。

商則寒放在腰上的手收，眸暗了下去。

宋問盞幾乎在瞬間便覺到了他的繃與變化，這就是要的反應。

很快，退開，腰抵在了辦公桌的邊沿，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宋問盞垂著眼睛，鼻尖泛紅：“我知道商先生沒有把我當作工，也知道商先生不是那樣的人，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商先生生氣了。”

商則寒神不變：“你又在耍什麽把戲。”

宋問盞無辜道：“我哪兒敢在商先生麵前耍什麽把戲，我這都不過是真流罷了，商先生比我大八歲呢，你大學畢業的時候，我還在念初中，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都多，你……”

“閉。”

“噢。”宋問盞乖巧道，“商先生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商則寒收回手：“不用寫了。”

宋問盞迅速起：“那我睡了，商先生晚安。”

盡管竭力繃著，但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還是被商則寒盡收眼底。

那狡黠的神，倒是和言言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