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疑：“什麽？”

“你太漂亮了，嫉妒你。”

宋問盞：“……”

沒好氣道：“我謝謝你啊。”

也沒指著商則寒能說什麽安的話，但也別太離譜。

商則寒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不客氣。”

宋問盞也從剛才的緒裏走了出來，有些激：“那又該我了？”

商則寒道：“快十二點了，你不困嗎。”

“當然不困了。”宋問盞不滿道，“商先生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我隻是覺得，你不一定能聽到你想要的答案。”

宋問盞道：“商先生隻要別說‘不知道’這種答案就行了。”

商則寒眉梢微抬。

宋問盞還是之前那個問題：“那你們為什麽分開？”

“不知道。”

宋問盞：“…………”

“我說了，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商先生這是玩兒我呢。”

“沒有。”

“那你還——”

商則寒道：“我醒來之後，就消失了。”

宋問盞不解：“消失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這麽人間蒸發。”

宋問盞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震驚了好半天才道：“什麽……都沒有留下？”

商則寒停頓了下：“有，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的東西。”

宋問盞忍不住有些唏噓，外界猜測眾多關於言言母親份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遲疑著道：“那商先生，你是被甩了嗎？”

商則寒：“……”

宋問盞覺得這個問題過於冒進了，趕重新問道：“商先生有去找過的家人朋友問問，為什麽要離開嗎。”

商則寒不答反問：“如果是你，會是什麽原因。”

宋問盞被他這個堪稱三路十八彎的問題給問住了，愣了好一陣才道：“我？”

“嗯。”

“如果是我的話，那可能太多了。”

“說說看。”

宋問盞道：“人在異國他鄉，無聊的時候，總想找個男人來玩一玩……我指的是。或許是玩夠了，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就離開了？還有就是商先生基因這麽好，去父留子也無可厚非，不對……也沒把言言帶走。”

宋問盞有理有據的分析，一抬頭，卻發現商則寒麵無表的看著。

頓時心虛了不，幹笑了兩聲：“這不是假設嗎，再說了，我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商則寒聲音聽不出來什麽緒：“還有什麽原因。”

宋問盞這次正經了些：“還有一種，會不會是家裏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才趁商先生睡著的時候，把人帶走了。”

說著，又搖頭，“不過這種可能好像也不是很大，商先生這麽優秀的人，很難會有人不同意吧。”

商則寒道：“你爺爺會同意麽。”

“啊？”

宋問盞覺得他今晚的問題怎麽都奇奇怪怪的，全部都是拿舉例子。

商則寒道：“你不是說很難會有人不同意麽，據我了解，你爺爺很反對宋長林經商。”

宋問盞“哦”了聲：“是有這回事，我爺爺確實不太喜歡銅臭，但他反對宋長林經商，是因為宋長林太唯利是圖了，爺爺覺得，宋家遲早有一天會毀在他手裏。至於商先生……你的事風格和手段，我爺爺應該也確實不喜歡。”

不等說完，又急補充道，“但沒關係，我喜歡就行。”

商則寒瞥了一眼，沒說話。

宋問盞道：“我爺爺其實不太會手我的生活，他會在適當的時候，給我提出建議，但從來不會幹涉我的選擇。”

“他是因病去世？”

宋問盞點頭：“但宋長林不辦葬禮的事，太奇怪了，我始終不相信爺爺的死因，可我又查不出其他什麽結果。”

商則寒道：“宋長林做事謹慎，你查不出來很正常。”

宋問盞聞言皺眉：“商先生的意思是，我爺爺的死真的有問題？”

“沒有證據的事，我不下定論。”

宋問盞撇，那不是廢話嗎。

商則寒的聲音再次傳來：“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宋長林為什麽會在你爺爺去世後，還願意為他保守份的。”

宋問盞心裏一：“為什麽。”

“份沒有被曝之前，好奇你爺爺死因的，就隻有你一個人。”

宋問盞猛地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宋長林害怕有更多的人，去查我爺爺的死因？”

商則寒道：“猜測而已，不排除其他原因。”

宋問盞搖了搖頭，從他懷裏出來，坐直了一些：“我覺得你說的對，他就是因為害怕，他可以堵住我一個人的，但堵不了悠悠眾口。一旦別人知道我爺爺就是顧白，肯定會對他的生平產生好奇，說不定……就能查到什麽宋長林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

篤定道，“他之所以保守爺爺的，就是因為這個！”

所以之前在宋家時，問宋長林，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他才能那麽直接的否認。

不過由於爺爺的份是商散布來開的，宋長林也就隻能將計就計了。

再加上，宋氏現在遭遇的危機不小，宋長林說不定也想順水推舟賭一把。

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商則寒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宋問盞眉頭皺得更深：“當然是繼續查我……”

“你能查得到嗎。”

宋問盞轉頭看他，商則寒神淡淡，平靜到了極點。

可不知道為什麽，宋問盞卻仿佛從他那張無波無瀾的臉上，看出了“求我”兩個字。

憑自己的力量，能查到的確實有限。

短暫的猶豫後，妥協了：“商先生有什麽條件？”

“沒想好。”

“那不然我先給你打個欠條？”

男人修長的雙疊：“做什麽都可以？”

宋問盞正：“都可以。”

“如果是生孩子呢。”

宋問盞的神頓時有些一言難盡：“商先生就算家裏有皇位要繼承，那有言言一個也夠了吧。難道說商先生就不怕以後我生的那個孩子，跟言言爭奪家產嗎。”

“那不是才有意思麽。”

宋問盞忍不住小聲吐槽：“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