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給唐棠做完筆錄離開後，宋問盞坐在病床旁邊，剝著橘子。

唐棠已經比才醒來那會兒看上去有神多了，靠在床頭道：“你回去吧，這麽多天沒看見言言，你不……”

宋問盞把剝好的橘子給：“醫生說你得多補充點維生素，吃吧。”

唐棠接過，掰了一瓣在裏，頓時“嘶”了聲：“好冰。”

宋問盞看向了窗外，這幾天都下了好幾場雨了。

道：“不然我給你榨？”

唐棠繼續吃著：“算了，多吃點就習慣了。”

宋問盞看著，沒說話。

唐棠手裏的作頓了一下：“怎麽了？”

“剛剛你為什麽要說謊？”

唐棠聞言，神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我……我……”

宋問盞道：“你跟警說，是因為你開車的時候走神了，沒有注意到對麵的貨車，想踩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唐棠角的笑有些僵：“是啊。”

“我看你的車禍現場鑒定報告了，你的剎車是壞的。”

唐棠睫了兩下，又放了一瓣橘子在裏，含糊道：“可能是因為那輛車太久沒開了，所以剎車也不知道怎麽就壞了。不過我確實是走神了，連剎車壞了都不知道……”

宋問盞斜斜靠在旁邊的櫃子上，單手托腮：“你的這個說法就很可疑，那天你有什麽事，為什麽要單獨開車出門？”

唐棠垂眸不語。

宋問盞皺眉道：“你是不是去見那個讓你和你朋友決裂的男人了？”

唐棠咽了下口水，剛要說什麽，宋問盞便繼續道：“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你怎麽就那麽忘不了他，你看你在醫院住好幾天了，他來看過你嗎，給你打過一通電話嗎？”

“其實我也不是去見他……”

“那你出門幹嘛？”

唐棠道：“就想自己一個人出門走走，也沒什麽特別的事。”

宋問盞看著，角微抿。

能覺出來，唐棠是有些瞞著。

宋問盞道：“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以後出門小心點，別再走神了。”

唐棠點頭：“我知道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有護士值班呢。”

宋問盞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服，確實都快有味兒了。

起道：“那我明天再來，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唐棠道：“你不用過來都沒事，你不是還要參加畫展嗎，別管我了，去忙你的吧。”

“你這裏一個人，我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的，讓小然過來就行了。”

小然是唐棠的助理。

宋問盞想了想：“那行，我明天接了言言再來看你。”

唐棠張了下，但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點頭：“好。”

……

出了醫院後，宋問盞給江阿姨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已經去接言言了後，直接驅車回家。

想先回去洗個澡。

到了家，宋問盞隨手把車鑰匙扔在玄關，蹬了鞋子，連拖鞋也懶得穿，活著脖子進了房間拿換洗的服。

熱水淋下，重重吐了一口氣。

覺這幾天的疲憊，都得到了緩解。

洗完澡，宋問盞把頭發吹的半幹，拿出護品倒在掌心了，又拍在臉上和脖子上，同時還輕輕哼著歌。

這時候，客廳裏有靜傳來。

應該是言言回來了。

宋問盞打開浴室的門，滿臉都是笑容：“言言，姐姐好想……”你。

最後一個字，吞沒在了嚨裏。

宋問盞看著客廳裏的男人，角的笑收了幾分：“商先生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

商則寒視線落在上，上下掃了眼。

宋問盞剛洗了澡，順的頭發散在肩後，臉上還有被熱氣蒸出的紅暈。

沒穿鞋子。

男人結微微，慢條斯理的開口：“看到我你很失？”

宋問盞偏頭，神無辜：“當然不是，看到商先生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有多開心？”

“有……”

還沒來得及想個形容詞出來，商則寒已經闊步走近，環住的腰，直接把人帶進了臥室。

宋問盞道：“誒誒誒，言言一會兒就回來了……”

商則寒把抵在臥室門上，不急不緩的反鎖：“他進不來。”

宋問盞：“……”

不等再說什麽，男人已經吻了下來。

他上不似平日裏的溫熱，由於剛回來的緣故，攜了一屋外的風霜。

宋問盞才洗了澡，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在他靠近時，被凍得一哆嗦。

商則寒了西裝外套，單手捧著的臉，撬開的舌，加深了這個吻。

宋問盞後又是冰冷的門板，隻能往他懷裏鑽。

過了一陣，商則寒抱起，轉走了幾步，把人放在了床上。

宋問盞仰著脖子，呼吸加重。

恍惚間，把覺他微涼的手指，輕輕挲著腰間的那個傷口。

宋問盞不由得瑟了下。

男人低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宋問盞覺得，有些把持不住。

一貫清冷沉穩的男聲，再到床笫之間的耳語呢喃，這換誰能坐懷不。

宋問盞手指攥著床單，深深吸著氣，聲音仿佛浸染了潤的水汽：“商先生。”

“嗯？”

“快點兒。”

再晚言言就該回來了。

商則寒給撥開額前的頭發：“你說的。”

宋問盞：“？”

知道他誤會了另一個意思，宋問盞剛想要解釋，卻已經來不及了。

窗外的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下起來的，淅淅瀝瀝，響個不停。

宋問盞第一次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房間裏的溫度逐漸升高，就連落地窗上，也蒙上了一層霧氣。

夜幕漸漸降臨，籠罩了整個城市。

等一切回歸平靜後，宋問盞覺全都很輕鬆。

第一次，隻記得疼。

第二次，喝醉了，覺不是那麽真切。

第三次，他作很暴，不舒服。

隻有這一次，好像是前所未有的契合，仿佛連靈魂都找到了共振的頻率。

宋問盞靠在商則寒懷裏，聽著外麵的雨聲，覺眼皮有些重。

含糊著開口：“商先生……”

商則寒應了聲，過夜看。

宋問盞卻沒了後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