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微微笑道：“商先生什麽時候回來的。”

商則寒收回視線，轉道：“剛才。”

宋問盞頓時鬆了一口氣，那他應該也沒聽到什麽，不然早就挖苦了。

跟了上去，試圖曉之以：“言言已經睡了，商先生能不能……”

商則寒回頭，掃了一眼：“不喜歡穿鞋子？”

宋問盞一頓，幹笑了聲：“屋子裏不是開了暖氣嗎，也不冷。”

商則寒沒說什麽，回了房間。

宋問盞站在原地，撓了撓頭，也不知道他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小跑著去玄關穿上拖鞋，又折回到了商則寒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商先生？”

商則寒正在換服，麵對的目，毫無避諱的一顆一顆解著襯紐扣。

出了線條分明的腹和人魚線。

宋問盞：“……”

這真是，以前不讓看，現在倒是大方。

視線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咳了聲：“如果言言明天問起的話，商先生能說，我今晚就在這裏睡的嗎。”

商則寒道：“為什麽。”

“我想一個人睡。”

商則寒沒有回答，拿出了櫃裏的居家服套上。

宋問盞雙手合十，無比的誠懇：“求你了。”

商則寒關上櫃的門，一言不發的看向。

宋問盞立即道：“謝謝商先生。”

話畢，立即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走之前還不忘給他拉上門。

商則寒把手裏的襯扔在地上，哼笑了聲。

……

宋問盞一個人睡在寬敞的大床上，覺無比的舒坦。

想怎麽翻，就能怎麽翻。

睡覺前，還特意把鬧鍾往前調了十分鍾，比言言提前起來，就不會被他發現了。

但由於之前睡了的原因，宋問盞閉上眼睛，卻怎麽都睡不著。

索爬了起來，從櫃裏拿出畫本，不一會兒，便把今天夢到的場景畫了出來。

男人背著，走在擁的街頭。

宋問盞托腮，手裏的畫筆輕輕敲擊著紙張。

這種覺很悉，可為什麽就是記不清他的臉呢。

又是哥哥，又是叔叔，他應該比大好幾歲吧。

五歲，八歲，還是十歲？

不能再往上了。

聽聲音覺好像也年輕的。

想了會兒，宋問盞猛地收回思緒，是真的把這個夢當真了嗎。

宋問盞抬手，把畫紙撕了下來，可撕到一半，又停了下來，重新翻了一頁，畫筆在紙上沙沙作響。

很快，宋問盞放下畫筆，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

點開十一的號碼，把照片發了過去。

宋問盞：【你幫我看看，這個地方，是瑞士的哪條街，附近有沒有什麽大的育場之類的。】

消息發完，把畫本在了枕頭下。

在瑞士確實是兩點一線，完全沒去過什麽音樂節。

如果能證明，夢裏的這個場景是假的，兒不存在，那確實就是想多了，把夢當了現實。

宋問盞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著，覺鬧鍾就醒了。

十分痛苦的爬了起來，麻木不仁的進了浴室洗漱。

在洗了一個冷水臉後，宋問盞也算是清醒了不。

手剛放在浴室的門把上，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小荷包蛋的聲音。

商言言打著哈欠：“爸爸早，姐姐……”

“你怎麽知道昨晚回自己房間睡了。”

正要出去的宋問盞：“……”

商言言可能是剛才睡醒的原因，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愣在原地。

宋問盞趕打開門，出了一個笑容：“言言早啊。”

商言言看了看他爸爸，又看向宋問盞，後知後覺的委屈癟。

飯桌上。

小荷包蛋一直埋著頭吃飯，也不說話，背影看上去十分的落寞。

宋問盞幾次想要開口，卻又覺得，好像有些於事無補。

偏偏始作俑者還氣定神閑的坐在對麵，沒有一一毫的愧疚。

吃完飯，宋問盞見他去拿小書包，立即道：“言言，今天姐姐和爸爸一起送你去兒園好不好？”

商言言有些開心，但隨之而來的，又是耷拉下了腦袋：“江送言言去就可以，姐姐不想和爸爸待在一起，不用勉強的。”

宋問盞：“……”

蹲在商言言麵前，認真道：“姐姐沒有不想和你爸爸待在一起，姐姐……很想。昨天晚上是因為姐姐不太舒服，所以才自己一個人睡的。”

小荷包蛋噘：“可姐姐不舒服了，自己一個人睡的話，爸爸都不能照顧你。”

宋問盞道：“確實，姐姐之前也不知道嘛，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小荷包蛋擔心道：“那姐姐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你看姐姐早飯都吃完了呢。”

商言言聽這麽說，歪了歪腦袋後，立刻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間：“那言言去拿書包。”

宋問盞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起，看向一旁的男人，咬了咬牙：“商先生。”

商則寒神不變：“他自己看出來的。”

宋問盞小聲：“真無恥。”

商則寒看向，宋問盞立即揚起了一個微笑。

去學校的路上，商言言的心不知道吃飯時的多倍，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跟宋問盞說著這幾天在學校發生的事。

宋問盞全程角都掛著笑，十分有耐心的接著他的話。

商則寒過後視鏡看了兩秒，收回了視線。

把小荷包蛋送進了兒園後，商則寒問：“去哪兒。”

宋問盞氣還沒消，手去拉車門：“我自己打車就行了，不麻煩商先生。”

商則寒淡淡道：“本來想跟你說你爺爺的事，既然你不想聽就算了。”

宋問盞立即坐了回去，滿臉都是真摯的笑容：“商先生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車子重新啟。

宋問盞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商則寒開口，忍不住道：“商先生到底要和我說什麽。”

“你不是說，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麽。”

宋問盞：“……”

不知道他又在賣什麽關子。

窩在後座裏，由於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靠著車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