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商言言趴在門邊,眨著眼睛,直到看見宋問盞進了他爸爸的房間,才開心的蹦著回了自己的臥室。
房間裏,宋問盞進去後就站在那裏,雙手環,一言不發的瞪著沙發上的男人。
像隻炸的小野貓。
商則寒對上的視線,慢條斯理的開口:“有事?”
宋問盞冷哼了聲:“我能有什麽事,商先生那麽霸道,我哪兒敢有什麽事。”
“你昨天求我的時候,怎麽不是這個態度。”
宋問盞:“……”
說起這個事,就更來氣了。
“商先生難道是提前預料到我今晚這個態度,才出賣我的嗎。”
“是。”
宋問盞:“…………”
有毒啊他。
宋問盞不想理他,轉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自己裹一團,後背也得嚴嚴實實的,連一角的被子也不留給他。
艱難的挪了一下腦袋,靠在了枕頭上。
商則寒看著,角極為不明顯的彎了一下,低頭繼續翻閱文件。
不到十分鍾,宋問盞就覺得熱得有些不過氣了。
瞥了商則寒好幾眼,他怎麽還不睡覺。
就這麽又把被子攤開的話,顯得好像是個傻子。
正當宋問盞試圖把被子開一點氣的時候,商則寒的聲音淡淡傳來:“你不是怕狗?”
宋問盞這會兒注意力不在他上,聞言下意識便“啊”了聲。
商則寒看了過去。
宋問盞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道:“大福可的,也不咬人,沒那麽可怕。”
“你跟他經常見麵?”
宋問盞道:“商先生指的是尉琛,還是大福?”
商則寒臉上沒什麽表。
宋問盞實在是熱得不行,已經打算從被子裏鑽出來了,但是被子裹得太了,挪了幾下,愣是沒功。
同時不忘道:“商先生是又覺得,我和尉琛約會去了?言言也在呢,商先生要是認為我和他有什麽的話,可以問言言,他……”
宋問盞話還沒說完,就覺頭頂投下一片影。
商則寒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麵前。
他拉著的胳膊,輕輕一扯,宋問盞便從被子裏了。
呼了一口氣,覺頭發都被汗水浸了。
宋問盞瞥了眼麵前的男人,雖然極其不願,還是說了句:“謝謝商先生。”
商則寒道:“還在生氣?”
宋問盞一板一眼:“人在屋簷下,我有什麽生氣的資格。”
“屋簷下?我看你連房頂都能掀了。”
宋問盞:“……”
跪在床邊,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開始矯做作:“商先生怎麽能這麽說,人家連拿瓦片的力氣沒有呢,哪裏能掀房頂。”
商則寒眉梢不著痕跡的了:“好好說話。”
宋問盞攬著他的脖子,無辜的眨眼:“我好好說話就是這樣,商先生不喜歡嗎。”
商則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
宋問盞疑:“很什麽?”
商則寒俯,薄在耳廓,慢條斯理的說了兩個字。
宋問盞瞬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腦袋轟得一下炸開,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視線都變得慌起來。
掛在商則寒脖子上的手,也有些僵,不知道該不該取下來。
商則寒角勾著,好整以暇的看著。
宋問盞紅著臉:“你怎麽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
“你不是說我是斯文敗類?”
宋問盞雖然經常在心裏吐槽他,但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麵說過。
想了一下,很久以前,晨跑那次,給唐棠打電話罵他。
他居然在那時候就聽到了。
宋問盞撇,緩緩把手拿了下來,小聲道:“無恥。”
“這是你今天第二次這麽說了。”
宋問盞裝傻,一邊往後退一邊道:“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商則寒環著的腰,把人拉了回來:“實踐一下。”
“什麽?”
“有多無恥。”
宋問盞:“……”
出的手被他握住,兩個人一起倒進了寬厚的大床裏。
屋外寒風凜冽,屋熱氣騰騰。
宋問盞起初想著小荷包蛋就在隔壁,怕吵醒他,完全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可有的人卻偏不讓如願。
他吻著,手指惹火,每次都能讓控製不住。
事實證明,商則寒確實有夠無恥的。
宋問盞忍無可忍,張咬在了他肩膀上。
商則寒放在腰上的手收,加重了作。
等到一切結束,宋問盞趴在床上,連澡都不想去洗。
扭頭看著旁的男人:“商先生,你說,言言的媽媽會不會是因為不了你才離開的?”
商則寒:“……”
他麵無表的看著。
宋問盞知道了自己涉及到了一個敏的話題,幹笑了兩聲,連忙爬了起來,跑進了浴室。
之前本來從來不敢問與之相關的事,還不是因為上次在醫院,他自己說什麽都可以問的。
不過宋問盞確實也覺得自己有點兒不知收斂了。
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被打開。
宋問盞道:“我還沒洗完呢……”
商則寒的聲音傳來:“你今晚別想睡了。”
宋問盞:“……”
真該死啊。
浴室裏,水聲翻湧了一夜。
宋問盞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覺渾發。
強忍著困意,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居然都快三點了……
一想到還有四個小時就得起床了,就恨自己這張口無遮攔的。
商則寒的力是真的好,如果說之前那句話,是挑釁過過癮的話,那這會兒還真就覺得,似乎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宋問盞就這麽七八糟的想著,眨眼的功夫便睡著了。
房間裏,隻剩下寂靜的夜,與平緩的呼吸聲。
宋問盞睡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有些熱,掀開上的被子,翻了個,直接鑽到了商則寒懷裏。
商則寒掌心放在的後背,就這麽靜靜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過多久,宋問盞裏發出了無意識的呢喃聲,像是在說夢話。
他低頭,聽的仔細了些。
宋問盞含糊道:“商則寒,無恥,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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