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回到家三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一起剝柚子看電視,見他回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熱的笑容。
"小淮回來啦,我去給你熱飯。"柳士率先起去廚房。
陸舒也從沙發上坐起來往門口走,楊士沒什麽特別大的反應,擺擺手招呼他過來吃剝好的柚子。
江淮被這麽高規格的歡迎陣仗搞得有點懵,他從鞋櫃裏拿出拖鞋,邊換邊狐疑地看著客廳裏過分熱的士們。
陸舒拿了一小塊柚子走到門口,趁沒人注意,走到江淮麵前朝他"啊"了一聲,江淮聽話地張開,陸舒快速地將手中的柚子投喂到了江淮裏。
"甜嗎?"陸舒笑瞇瞇地問。
江淮點點頭,說:"甜。"
其實那柚子沒那麽甜,隻是陸舒做這件事的時候太自然,太親昵,所以江淮才覺得甜。
"小淮,快來,吃飯。"柳士將熱好的飯菜端上桌,大聲喊江淮過來吃飯。
江淮和陸舒笑著對視一眼,然後應道:"來了。"
"我爸呢?"江淮走到客廳的時候問了一句。
楊士說,"出去和李叔叔他們吃飯了,估計還得晚會兒才回來。"
江淮點點頭,走到餐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轉頭對坐在客廳的兩位母親道:"這麽多菜,全是我喜歡的。"
"可不是,你柳媽疼你,快吃吧。"楊士道。
"謝謝柳媽。"江淮笑著說。
"不客氣,快吃吧,忙了一天了早了吧。"柳士心疼地說。
陸舒和柳士坐在一起,看著江淮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起他下午時的反常,忍不住有些擔心,但當江淮看向時,陸舒立刻又換上了輕鬆的笑容。
江淮吃完飯,自己去廚房把碗刷了,又陪著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
陸舒不吃柚子,但是很喜歡剝,剝一塊就遞給江淮一塊。江淮吃了沒兩塊就覺得胃裏發酸,但是陸舒給他他還是接著。
後來還是柳士看不下去了,說:"你剝了自己吃,你哥這會兒吃這麽多酸的晚上該難了。"
陸舒自己也沒吃,但是江淮剛才說"甜",就以為這柚子是甜的。
"酸嗎?"扭頭問坐在邊的江淮。
江淮吃完手裏最後一塊,笑了笑說,"不是很酸。但是飽了,不能再吃了。"
陸舒看著他的表不像是不酸,於是自己掰了一小塊放進裏,頓時皺起了臉。
"好酸。"陸舒連忙放下手中的柚子,出一張巾手,又轉頭看向江淮,"酸你不說?"
江淮笑著說,"其實沒那麽酸,是你吃不了酸。"
柳士看著他們笑,了楊士的胳膊,說:"我還當他們倆這麽久沒見麵得客客氣氣的呢,這不還和小時候一樣。"
楊士說:"那當然了,他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你們倆之前是不是因為什麽事鬧掰了?"
問完,陸舒和江淮均是一愣。
過了兩秒,江淮笑著說,"我們倆什麽時候鬧掰了,這不是不湊巧嗎,好久沒上。"
"還裝。"楊士手點了點自己兒子,"我們大人不想拆穿你們而已,當時你們倆都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了,什麽不湊巧,就是有意躲著。尤其是,都不來家裏住了,小時候多喜歡在這裏住著,說不來就不來了,我傷心好久呢,還以為不認我這個媽了。"
陸舒哭笑不得,說,"您看您說的,哪有這麽嚴重。"
"哪不嚴重,就這麽嚴重。今天正好,說說吧,你們倆當時到底為什麽鬧掰了?是不是你哥欺負你了?"
"真沒有。"陸舒說。
說完看了江淮一眼,江淮立刻明白的意思,起說:"行了,真沒鬧掰過,都快十點了,我們走了,你們倆也早點休息。"
陸舒也跟著起往外走,"晚安媽媽們,明天我們還來蹭飯,走了啊,你們。"
兩個年輕人幾乎是落荒而逃,逗得兩個媽媽直笑。等兩個人出了門,楊士開玩笑似的隨口說:"看這倆孩子,一說正事就跑,我剛剛看著他們倆一起往外走,這誰能想到是兄妹呢,看著跟小夫妻倆似的。"
柳士聽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門口,笑了笑,說:"快別開玩笑了,越說越不像話了,收拾收拾睡吧。"
江淮帶著陸舒逃似地從家裏出來,一進電梯就抓住了陸舒的手。
陸舒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沒想到江淮膽子這麽大,這還在家長眼皮子底下呢。
用力想回自己的手未果,用眼神示意他看了看頭頂的監控。
江淮渾然不在意,還取笑,"膽子怎麽這麽小。"
陸舒佯裝生氣,不想理他,但彎起的角怎麽也放不下來,就這麽任由他牽著回到了車上。
一上車,江淮更旁若無人,他看著陸舒不說話。
陸舒被他看得臉上發熱,眼神飄忽地說,"看我幹什麽?"
"想抱一下,可以嗎?"江淮說。
陸舒頓時覺得自己臉上起了火,說話都沒氣勢,"我說不可以你就不抱了麽?"
"不會。"江淮說。說完就抱住了陸舒,像一隻大型犬一樣將頭靠在陸舒肩膀上。
他們坐著車裏,這個姿勢並不怎麽舒適,但江淮全然不在意。
他就這麽安靜地抱著陸舒,過了一會兒,陸舒聽見他悶悶地說:"我也傷心了很久。"
"什麽?"陸舒完全沒有剛才的害,因為約意識到江淮正在向索求安。
"當時你躲著我,我也傷心了很久。"江淮說。
陸舒聽完,隻覺得心裏最的地方被刺了一下,又疼又心酸,手抱住江淮,在他背上輕輕地著,小聲說,"我錯啦。"
江淮放開,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早已看不出那些令人心酸的緒,還像平日裏那樣,看上去安穩又可靠。
他說,"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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