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霍聿珩的鉗製，蝴蝶結可以被我輕而易舉地咬開。

可是當我重新套上破掉的服，還是覺得屈辱。

我抬手抹了把眼淚，穿好外套，快速從簡思雨這裏離開。

我給王藝穎發了消息，不用讓再給我找助理，我等不了，我現在就要走。

回家的路上，我給Gray打了電話，大晚上，還給他嚇了一跳。

Gray很擅長察言觀，我不想讓他察覺到異常，刻意把語速調快，很幹練地問他，“Gray，現在找你聊聊工作，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電話裏Gray的聲音著興，“嗯，你難得找我，自然是方便的，什麽事？”

“我需要一個助理，男，有三到五年法學相關工作經驗，會開車會喝酒，無家室，可以陪我全國各地出差。”

“明白啊，條件嘛，也不是很苛刻，但是你能給到多？我這裏的人可都是要200K到900K的。”

我承認這一刻我有點上頭，“我明天白天就要走，隻要今天晚上你能談好，薪資不是問題。”

開多錢，是王藝穎要心的事，我才不管。

“哦，老板大氣。”

Gray清了清嗓子，反應過來，“你說什麽？今天晚上？”

“你是人販子嘛，我相信你可以的。”

“嘶......”

手機裏傳來Gray的氣聲，他沉聲道，“我還真有個合適的人選，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杜卓？算是你的一位故人吧？”

“杜卓......以前我母親的助理！”

我腦海裏突然竄出了一張又的臉，他氣質總是清清冷冷的，卻又一直堅定地站在我和我母親的邊，包括我母親的後事，他也全程參與幫忙。

“對，是他，本以為他能讓我狠狠賺上一筆，但是他從安氏離職以後，工作很難找，原因是新公司在給他做背調的時候，安氏的人給他的評價都不做好，他應該是幫過你，新老板很怕他還會做出什麽有損新公司的事，很棘手。”

Gray說得還算直白，我也聽懂了，連他都覺得棘手的況，一定是很難辦。

可是安氏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杜卓從來沒有找過我，如果今天Gray不和我說，我本不知道他為我承擔了這麽多。

“杜卓的專業我要是沒記錯，正好是法學和商務雙休，合適的，用我幫你談嗎？”

確實合適，我記得當初安氏的事，我本沒做太多，基本都是他在幫忙，霍聿珩也是後續才手，我早應該想到他的。

“我去自己談，了錢也不會你，謝了，等我出差回來請你吃飯。”

“OK，等你打錢。”Gray瀟灑地掛了電話。

我在通訊錄裏直接找出了杜卓的電話，一接通，獨屬於他清冷的音調就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帶著詫異，“大小姐？”

當他喊出大小姐這三個字的時候，我也有些熱淚盈眶，有種被時剝皮骨的痛苦，那種人生的所有經曆伴隨著“大小姐”三個字，一鍵重啟的錯覺。

“嗯，是我。”我忍住哽咽問他，“最近怎麽樣？”

“哈哈，我好啊，明天準備出國遊呢，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好的，謝大小姐關心。”

我到他的狀態還不錯，我也開心。

我試探問他，“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取消明天的機票，幹回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