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溫的夜，因為兩個男人的對峙讓人有些不過氣來。

沈平安怒目瞪著霍聿珩，而霍聿珩僅僅隻是輕飄飄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就讓他氣的聲音重了幾分。

他以為我會躲開，但我沒有。

沈平安的臉變得蒼白，“你們......”

我側過臉，抬頭看霍聿珩目冰冷的看著沈平安，這一局麵，怎麽看都有些尷尬。

我輕聲問道，“你最近怎麽樣，還好嗎？”

肩膀上的手臂驟然箍，男人的手掌到眼前，霍聿珩語氣古怪地問道，“你看不出來現在誰更不好一點？”

沈平安眸中怒氣噴湧，霍聿珩在他麵前這樣做，無異於火上澆油。

我推開霍聿珩的手臂，“別這樣，讓我和平安說幾句話。”

“我們的事還沒辦完，我現在上還衝著，不方便讓你和別的男人說話。”霍聿珩抬眼，目冷厲地盯著麵前的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沈平安拳頭得咯吱響，克製，“霍聿珩！你別欺人太甚！”

霍聿珩往前走了一步，徹底擋在了我前，用口堵著沈平安，語氣鷙，“欺負的就是你！”

“夠了！”我低頭去玄關找鞋子，“我出去幾分鍾，和他單獨聊一聊。”

能再見沈平安，我實屬意外，而我和他之間，確實也缺一個正式的道別。

“不行。”霍聿珩想也沒想就拒絕，聲音也冷了下來，“晚上出門危險。”

“和我出去能有什麽危險！”

“就是和你出去才危險！”

兩個人又是劍拔弩張......

我從後扯住霍聿珩的擺把他往後拽，再抬起頭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滿是心碎的眼睛，“小安心，你和他......你怎麽又和他在一起了？他不是個好人，你別被他騙了！”

霍聿珩抿著，冷哼一聲，他把我攬在懷裏，像是宣誓主權，“我要不是好人你現在還被你家的那幾位祖宗關在家裏。”

沈平安咬了後槽牙，“霍聿珩，你不怕我把你幹的那些勾當說出來！”

我心口一，生怕剛剛了的心又要遭什麽驚濤駭浪。

“選擇是你做下的，不會到現在有人想推到我上吧。”

霍聿珩雖是這麽說，可氣勢早已不比剛才，聽起來竟然有些心虛的味道。

“別吵了！你說......”我聽見我的聲音有些發，心也懸了一截。

沈平安還未開口，兩行眼淚率先從眼眶中湧了出來，他頭哽咽，隻能獨自低頭整理緒。

等了足足有半分鍾，他的緒終於平靜了下來，隻是眼中依舊氤氳著水汽，無比傷心地凝著我。

他說，“當初你無數次和我說，不要為你報什麽仇，不要為你去找我哥麻煩，可我全都拒絕了。”

“是......”

我回應的一瞬間，腰就被霍聿珩攬住，他用力抱著我，像要把我融骨般地抱著。

聽見我親口承認，霍聿珩也不好。

沈平安接著說，“和你在一起，是我做夢都想做的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會那麽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