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修遠看神匆匆,上前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我媽不見了。”
“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陸漫漫回頭看了他一眼。
知道這件事不該再麻煩祈修遠,但多個人多條路,總不是壞事。
所以就點點頭夫妻兩人一起出了門。
濱城很大,但蘇梅能去的地方不多,陸漫漫在書店和公寓附近找了好幾圈都沒有的消息,整個人急得團團轉。
給陸博打了電話,他卻說人還是沒有回來。
所以陸漫漫並未懷疑。
“媽,萬一二姐報警怎麽辦?”他站在臺看向窗外,在附近搜索著陸漫漫的影:“我剛剛好像看見影了。萬一忽然回來了,我們豈不是很難堪。”
蘇梅讓他別擔心,趕坐下吃飯。
城市裏就是好,隻要有錢想吃什麽好的都能天天吃到。
今天可是特地一大早就去海鮮市場買了鮑魚和扇貝,還在公寓裏生了火。
“不用擔心。就算報警,沒有二十四小時警方也不會立案的。”蘇梅笑道:“我就是急一急,要不然還以為自己翅膀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就算鬧出天,那也是不孝在先。”
陸博向來沒主見。
是個妥妥的媽寶男。
“聽媽的,先過來吃飯。”蘇梅朝兒子招招手,把最大的一塊鮑魚往陸博碗裏夾:“等房子到手,你以後就可以在這裏安立命。憑你的本事,媽相信要不了幾年肯定會大有出息。到時候,大不了再補償你二姐也為時不晚。”
陸博點了點頭。
也是。
他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信心。
等以後創業功,全家人都得跟著沾,一套房子又算得了什麽。
一口鮑魚下肚,陸博吃得不行,三下五除二就把餐桌上剩餘的海鮮全都吃了,是沒往蘇梅的碗裏夾一隻蝦。
蘇梅也想再多吃幾隻。
可看兒子這麽喜歡,索算了。
等以後兒子事業有賺了大錢,想吃什麽沒有呢?
“媽。”吃飽喝足,陸博抬頭道:“那我們什麽時候告訴姐你的消息?”
“再晾晾。”蘇梅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回答:“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我再出現,以的格心裏肯定更加愧疚。到時候再開口提房子,不怕不心。”
“行。”陸博點頭道:“那晚點我出門去見見其他幾個合夥人。”
門外,陸漫漫隔著一扇門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字不。
原本隻是想回來和弟弟商量一下要不要報警的事的,但萬萬沒想到這會是母親對付的手段。
盡管心裏早就有了這樣的猜測,但此刻真真切切聽到心裏還是無比難過。
不想和陸博撞個正著,轉就徑直走了。
祈修遠擔心想不開所以一直跟在後。
走了好一會陸漫漫才回頭:“你去上班吧,我沒事。”
祈修遠和肩並肩走著:“其實這件事,我倒是有個想法,要不要聽聽?”
陸漫漫停下腳步。
回頭看他。
眼下已經黔驢技窮了。
祈修遠道:“既然他們要玩失蹤,那你就不要手。他們的目標是房子,隻要你不出麵,等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時自然而然自己就冒出來的。到時候,你占據了主權這件事理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陸漫漫目不斜視地盯著他。
果然是無不商啊。
以其人之還治其人之道的手段玩得爐火純青。
但眼下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嗯。我聽你的。”
“那回家吧。”
“我還是去書店吧。”
陸漫漫抿了抿角:“這幾天書店生意不錯,我怕方夢一個人忙不過來。”
發生了這種事腦子裏還知道賺錢。
看來沒傻。
“行。”
祈修遠應了一聲,直接把送到了書店門口。
這才轉回公司。
“漫漫,你沒事吧。”方夢看心不好,立馬迎了上去:“你臉怎麽這麽難看啊。生病了嗎?”
陸漫漫搖搖頭。
家裏這點破事也不想人盡皆知。
所以就沒有告訴閨。
“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著。”
“那你要不要去閣樓再睡會?”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方夢看得出來,肯定是為了家裏的事。
“算了。”陸漫漫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神。
該賺的錢還是必須要賺。
日子總得往下過。
方夢哦了一聲,想讓開心點立馬轉移話題說道:“我剛剛看新聞,那個祈四爺又上熱搜了。聽說這一次書香節的開幕式他也會參加。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睹真容了。”
陸漫漫有點無打采:“你怎麽對他的八卦那麽興趣。”
方夢嘿嘿一笑。
故意開玩笑逗開心:“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你想想你老公也姓祈,這萬一他真的是祈家的私生子呢。所以我得趕抱你這個大。”
噗。
的方法還奏效。
陸漫漫直接忍俊不,給了個嫌棄的表。
“他要真的是祈家私生子,別說抱大了說不定我們以後更沒好日子過。”
豪門世家恩怨多,仇人也多。
指不定哪天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哢嚓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方夢嚇得了脖子:“算了算了,還是小命要。對了漫漫,你吃午飯了嗎?一會我們去吃四婆麻辣燙吧。我這幾天都忙,好久沒有聞到這個香味了,饞得很。”
陸漫漫偏頭看了一眼閨。
微微一笑:“四婆麻辣燙啊。我剛吃完。”
“那你怎麽不上我,自己一個人吃獨食。太過分了吧!”
“我不是一個人吃的。”
“那還有誰?”
“我老公買給我的。”
方夢一陣無語。
本來是想安,請吃麻辣燙安一下傷的心的。
好家夥竟然吃了滿狗糧。
方夢一臉壞笑地湊上去,一把摟住陸漫漫的胳膊道:“前幾天還祈先生祈先生的喊,這麽快就改口老公。說吧,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已經發生了那種要打馬賽克的故事?”
“什麽馬賽克。”
“你懂的啊。”方夢笑道:“就是男之間那種不可描述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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