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霆將顧安安的雙手扣在墻上,居高臨下冷冷地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是嗎?!”
顧安安的心臟怦怦直跳,深吸了一口氣,卻直視著霍司霆的眼睛說道:“我有什麼可以威脅你的?”
說著,冷笑了一聲,語氣十分悲哀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自保和保護邊的人而已,如果就連這兩個單純的目的我都沒有辦法做到,還有什麼能讓我繼續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霍司霆的臉沉了下來,盯著顧安安的眼睛。
顧安安又說道:“其他人都是無辜的,我不希他們有事。你要殺要剮,沖著我一個人來就好。”
“你能管得住我一次,但是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我吧?”
話音落下,顧安安便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安安就覺到自己被扣住的手力道松懈。
面前著的男人的影也往后退去。
顧安安的睫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霍司霆深邃的臉龐以及沉的臉。
男人冷冷說道:“立刻去把禮服換掉,跟我出去。”
顧安安頓時一愣。
意識到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
還不等顧安安再開口,霍司霆便直接打斷了的話。
“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再重復第二遍。”筆趣庫
話音落下,霍司霆便轉過離開了。
顧安安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
原本還以為,自己拿這個霍司霆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是之前的霍司霆,不可能把自己放在眼里。
之所以要控制著自己,只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察覺到霍司霆的異樣罷了。
但是現在看來……
他好像并不是真的對自己毫不在意。
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因為什麼?
顧安安沒有再深想下去,畢竟,一是因為時間不夠,現在的況急,二是因為一個瘋子的腦回路,怎麼可能是這樣的普通人可以想得明白的。
但是,顧安安卻明白一點。
溫漾應該是不會被羅伯特帶走了……
只要能確認溫漾的安全,顧安安也就放心了。
沒有任何猶豫,很快就將一潔白的婚紗換下,換上了量定制的敬酒服,挽著霍司霆的手走了出來。
邊一個接著一個人道喜恭賀,眼神之中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或是打量,但是無一例外,哪怕之前外面的風言風語傳得再大,這一刻當霍司霆跟顧安安的婚禮舉辦功以后,都再沒有一個人膽敢說什麼閑言碎語。
顧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很累。
不愿意置在這樣各種阿諛奉承的場合,特別是旁的男人還是一個危險的存在,讓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實在是難以支撐下去。
沒過多久,顧安安的額頭就布滿了冷汗,實在是有些疲憊。
霍司霆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瞥了一眼,便狠狠皺起眉來說道:“怎麼,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我沒有。”
顧安安搖了搖頭,察覺到這個男人的不耐煩。
比起原來的霍司霆,他的掌控明顯更強,只希自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似的,順著他的心意來,否則就會大發雷霆。
溫漾的事還沒解決。
顧安安哪怕現在有些不舒服,也不敢貿然提前離開。
顧安安只覺得自己像是游魂似的,咬著牙關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
當到了最后一桌的時候,顧安安看著坐在位置上的賓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掐著自己的胳膊,才讓自己繼續清醒了一。
那一桌上坐著的除了羅伯特以外,還有幾名黑保鏢守著,周圍沒有其他的賓客靠近,顯然是知道羅伯特的份不干凈,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隨意靠近,免得影響了風評。
不僅如此,之前羅伯特死亡的消息,雖然沒有公布出來,但是上流圈子里面早就傳遍了。
如今這個本來就死了的人,突然又冒了出來,實在是讓不人覺得有些古怪,忍不住就想要避讓。
因此,這一桌
幾乎就了羅伯特一個人的地盤。
羅伯特看著出現的霍司霆以及顧安安,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他舉起手里面的杯子,朝著霍司霆敬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旁的拐杖說道:“腳不便,沒辦法站起來了,不好意思。”
“無妨。”霍司霆淡淡說道:“我先干為敬。”
他直接一杯酒喝了下去。
羅伯特又朝著顧安安看了過去,臉上帶著笑容說道:“顧小姐大概是沒有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吧?”
“哦不,不應該顧小姐,現在應該霍太太才對,名正言順的霍太太。”
羅伯特怪氣地說著,舉起了手里面的杯子說道:“不知道,現在的霍太太肯不肯賞臉喝一杯?”
“畢竟,之前呢,我們之間的確是有不的誤會,不過現在,我們之間的誤會應該很快就要解除了。”
“大家到頭來都是朋友,和和氣氣的就好,沒有必要再跟死對頭似的,是吧?”
顧安安下意識就想要開口嘲諷,只是旁的霍司霆面無表,不清楚他的心里面在想什麼,干脆一聲不吭。
顧安安深吸一口氣,“我的不便,只能以茶代酒了。”
說著,顧安安便將杯子里的茶水喝了下去。
羅伯特看著顧安安這樣干脆的作,倒是有些驚訝。
畢竟,之前羅伯特也不是沒有見識過顧安安毒舌嘲諷的本事,那可一個得理不饒人,怎麼可能像是現在這樣,一聲不吭?!
羅伯特朝著霍司霆看了過去,“看來還是霍爺妻有啊,之前霍太太的格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看來,事非常順利,一切都如霍爺所愿了?!”
羅伯特的語氣之中暗含著深意。
顧安安卻明白,這兩個人之間見不得人的易。
想到之前霍司霆拿出來的那一瓶試劑,顧安安就覺得不寒而栗。
不僅僅是霍司霆是個瘋子,羅伯特更是當仁不讓,設計出了那樣的試劑只是為了控制溫漾。
絕對不能讓溫漾落在這種人的手上。
顧安安深吸一口氣,更地挽住了霍司霆的手臂,不僅僅是為了讓自己虛弱的子站穩,也是為了提醒霍司霆不要忘記之前的事。
霍司霆垂下眼眸瞥了顧安安一眼,沉默了片刻。
這片刻的沉默,顧安安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是卻讓覺得度日如年。
這里是霍家的地盤,霍司霆的態度就決定了溫漾接下來的命運,當然也決定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如果霍司霆改變了主意,那麼,簡直是不敢想象接下來的結果。
顧安安挽著霍司霆的胳膊,見他還沒有任何反應,只覺得有些心急。
羅伯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如果不是因為上有傷,羅伯特怕是會忍不住站起來。
他在位置上坐直了子,看著一言不發的霍司霆,忍不住說道:“霍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霍司霆瞥了一旁的顧安安一眼,“有些走神了而已。”
羅伯特也看了一旁的顧安安一眼,“是嗎?走神了?”
他皺了皺眉頭。
此時的顧安安,挽著霍司霆的胳膊在一旁,看起來十分乖順,一禮服更是襯托得白皙通,就像是櫥窗里面擺放著的瓷娃娃似的,看起來那樣漂亮,卻又著易碎的脆弱。
“霍爺想要的,現在看來已經得到了,那麼我想要的,霍爺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羅伯特敲擊著桌面,視線頻頻朝著不遠的休息室看去。
那是先前顧安安帶著溫漾離開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婚禮,而且是京州霍家的地盤,他怕是早就帶人闖進去了。
羅伯特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以及焦急。
“現在婚禮很快就要結束了,等賓客散場以后,我也該接漾漾回家了,你說是吧?”
聽到羅伯特的這話,顧安安抓著霍司霆手臂的力道更加張了幾分。
霍司霆的語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婚禮的確是快結束了。”
羅伯特的
眼前一亮,“那漾漾……”
“只不過,羅伯特先生的家事,我無權干涉,不是嗎?”霍司霆接著又語氣平靜地說道:“溫漾與你的事,最好是羅伯特先生自己解決,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話一出,羅伯特的臉瞬間一變。
顧安安卻猛地松了一口氣,渾像是被干了力氣似的,幾乎要倒在地上。
還是旁的男人一把攬住顧安安纖細的腰,將摟在懷中。
與此同時,羅伯特不顧上的傷勢,扶著拐杖猛地站起來,“霍司霆!你……”
還沒等羅伯特說些什麼,霍司霆旁的保鏢就圍了上來。
一時間,這邊的氛圍就變得張起來。
周圍的賓客察覺到了不對,臉都是變了一變,一個個都對這邊退避三舍,生怕發生什麼事,要是一不小心被牽扯進去那可就遭殃了。
“抱歉。”
霍司霆的語氣依舊冷淡,將已經站不穩的顧安安打橫抱起,淡淡說道:“安安的不適,我也該帶他回去休息了。”
“霍司霆,你!”羅伯特的臉愈發難看,他想要走上前去,可是卻被周圍的保鏢攔住去路。
“霍司霆,你就不怕,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被我說出去嗎?!”羅伯特盡量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然敢欺騙我,利用我把東西拿到手以后,竟然說話不算數?!”
霍司霆卻毫不在意,腳步稍稍停頓下來,側過頭看著羅伯特說道:“可惜呢,我現在似乎并不需要這些東西。”
他的角勾起一抹冷笑。
羅伯特一愣,下意識看向霍司霆懷中的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霍司霆之所以要他手里面的試劑,就是為了讓顧安安留在邊。
羅伯特很明白顧安安的格,跟之前的霍司霆朝夕相那麼久,肯定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絕對不會乖乖就范。
沒有想到,顧安安竟然服了?!
怎麼可能!
羅伯特本不相信,“這是在欺騙你!就像之前的溫漾一樣!”
之前的溫漾,對他也是裝作言聽計從。
結果呢?
他現在為了重新找回溫漾,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卻還是對自己毫不關心!
“是嗎?”霍司霆卻毫不在意,對羅伯特的狼狽帶著幾分不屑,也并不相信自己竟然會連一個人都無法控制,“可惜,我不是你,羅伯特,你注定是一個失敗者罷了。”
霍司霆丟下這句話,轉過離開了。
羅伯特氣急敗壞。
“失敗者?你竟然敢說我是失敗者?”
“那你呢?你連個人都不是,你等著吧,你本得意不了多久……”
羅伯特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保鏢架著離開了,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也遠……
眼看著羅伯特消失不見,季楓便匆匆趕來,對周圍圍觀的賓客笑著說道:“羅伯特先生一時高興喝多了,我們的人請他到酒店的vip房間休息,大家不要太在意。”
“是嗎?喝多了?這種事是難免的,畢竟是這種大喜事嘛!”
“是啊是啊,理解,理解……”
大家也都跟著笑哈哈起來,仿佛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不高興的事。
顧安安被霍司霆抱著帶回了休息室里面。
被丟在了沙發上,男人扯了扯領帶,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現在你滿意了吧?!”
雖然沙發十分,但是剛剛霍司霆把自己丟下來的作還是讓顧安安到了一點驚嚇。
捂著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滿意了。”顧安安抿了抿說道:“但是,我還是想要確認一下羅伯特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還有溫漾那邊……”
“你這是在得寸進尺?”男人的臉卻沉下來。
下一秒,顧安安纖細的脖子被掐住。
霍司霆俯下來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得寸進尺的人,真以為可以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線?!”
說著,他的力道不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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