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昨日本是為了私事才把莊晏出去,可話到邊,才覺得難堪到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的人,喜歡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份從什麼時候開始萌芽,因為一旦去想,過去那麼多年知初對他的忽冷忽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和季云蘇凌菲分開后,對莊晏說的那番話,倒是讓他有種幡然醒悟的覺。
今天他上白班,李墨白獨自找了個酒館,把昨晚沒喝的補回來,直到喝得暈頭轉向了,才踉踉蹌蹌回到家,拿出手機,給知初發了一條消息。
「我放你自由,從此以后,男婚嫁,再不相干」
發完這條消息后,他將知初相關的一切都刪除,聊天記錄、照片、包括公共社平臺的關注都一并取消。
而不出意外的,知初很快打來一個電話,語氣里是不解,是怨,又或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這條狗不再繼續。
“墨白,難道你真的看上季云蘇了?我不信,我們這麼多年的,我不信你說放下就能放下。”知初有些咆哮。
相比之下,李墨白卻極其冷靜。人一旦失至極,便能無至極。
“這麼多年,我的耐心也被消磨干凈了,你也并不我,這樣對你我都好。”
他掛了電話,將手機調至靜音,也不拉黑,任由知初打了無數個電話。
知初氣得在家里摔砸,抓狂不已,哪怕不李墨白,可李墨白那樣的人為神魂顛倒,要什麼李墨白就給什麼,平時對更是呵護備至,有有才還有財,哪怕不,也不允許他上其他人。
知初怒極之下,突然就想到一個人。當即就撥了個電話出去,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
季云蘇正在默念剛才整理的那些花草養育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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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就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雖然是無備注號碼,但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知初的號。
這個點打來的電話,真有些好奇,所以電話鈴響了幾聲后,就接了。
知初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就帶著龐然怒火,幾近怒吼,“季云蘇,你是偏要和我過不去是吧,你竟真敢打墨白的主意。
你以為你贏了?別白日做夢了,墨白即便和我分手,也從未找過其他人,他離不開我,他這輩子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告訴你,不管他對你承諾了什麼,只要有我在,他心里的第一位就永遠是我,無論你們在干什麼,哪怕你們在床上,只要我一個電話,他也會立刻放棄你來到我邊,你懂嗎賤人。”
知初吼完了。
季云蘇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同時又有些唏噓。以為李墨白還會執迷一段時間,不想這麼快就醒悟了。
但沒什麼好解釋,知初那種人,說再多也只會相信其所認為的。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可以明正大與沈夏和沈家競爭,只是莊律潔癖的,好朋友曾經的人,也不知他會不會介意。”
季云蘇輕輕笑了笑,“總之,祝你好運。”掛了電話。
知初仿佛被拿了七寸一般,痛得狠狠摔了手機,不解氣,又把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直到業打電話來提醒已經擾民,才憤恨地停下來。
季云蘇說的,
是最在意的。年輕不懂事,以為可以借李墨白來讓莊晏吃醋,卻不想莊晏本不在乎。而卻和李墨白假戲真做,一步步離莊晏越來越遠。
這是最懊悔的事,因為知道,只要有李墨白在,莊晏不可能對有任何想法,即便和李墨白分手。
這次回來,其實打的是生米煮飯的主意,只是在那之前,必須解決沈夏那個大麻煩,還有必須不聲地拿下莊晏。
不可能讓莊晏或者李墨白知道最真實的心思,否則,以莊晏那冷漠的格,和連朋友都不會做。
一切,必須順理章。
但,現在,必須先解決掉季云蘇那個礙眼的賤人。
季云蘇雖然被知初挑釁罵了一通,可毫不在意,因為無論是李墨白還是知初,對而言都不重要,所以睡了個好覺。
翌日六點半,季云蘇被鬧鐘吵醒。
翻就起,悄咪咪上了天臺,欣賞了片刻那些迎著朝的麗花朵,趁著還有朝,拍了不照片。最后,摘了幾朵可食用的花,回去做花粥和花餅。
八點半進了公司,季云蘇正準備開啟一天的忙碌工作,電話卻意外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吳海,當即就接起電話。
“季律師,這麼早打擾你,不好意思哈,現在方便接電話不?”吳海客氣道。
季云蘇趕笑著,“方便,我們已經上班了,有什麼事兒嗎?”
吳海語氣里有些沒底氣,“是有件事想拜托你。我有個老鄉,他兒子,最近惹了點事,我們都是不懂法的人,所以想請你給參謀參謀,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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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打司。”
季云蘇心下大喜,連忙應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要不讓你朋友今天過來,我們面談。”
吳海松了一口氣,“好,那我十點,帶我老鄉去找你。”
兩人掛了電話,季云蘇趕先忙手頭要的事,等到十點,吳海果真準時來了電話,卻是人已經到了公司大門口。
季云蘇迎出去,見到吳海和其朋友,也是六十來歲,老人家頭發半白,神看著很是萎靡。
吳海率先給二人互相介紹,其老鄉名喚陳友兵,當事人也即其兒子陳亮。
季云蘇一邊將二人往洽談室領,一邊問“陳亮今天不得空嗎?”
“他”吳海一副言又止,看了朋友一眼。
陳友兵滿臉悲戚,甚至還有些憤怒。
季云蘇便沒再多問,將二人領進洽談室,計時以及錄音筆打開,才繼續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陳友兵這才緩緩道來。
“我兒子是個網約車司機,他上個月拉了一個客戶,那的抱著個孩子,孩子渾搐翻白眼,要去醫院,我兒子心急救人,就一路闖了六個紅燈,扣了三十六分,駕照被吊銷。
我兒子當時給他們說明了況,是為了救人,警方也認為可以酌理,只需要讓那客戶一個醫療診斷證明就行,我兒子就給那的打電話。”
季云蘇聽到這里,直覺可能變故要來了。
果然,陳友兵平緩的語氣立馬變得憤怒起來,瞪著眼拍著桌子,“可那的沒良心,不接電話,后來好不容易打通了,我兒子說明了況,又拒不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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