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蘇恨得兩眼通紅,“絕對跟我媽媽說了什麼,是教唆我媽媽,知初”
死死著拳,眼里的怒火像是能摧毀一切的龍卷風。
你千不該萬不該,我媽媽。
李墨白驚愕,他看著視頻中的人,竟覺得背脊發涼。這就是他了那麼多年、捧在手心的人?他以前到底被什麼蒙了心。
“上午的視頻。”莊晏冷著聲道。
李墨白立即回神,將視頻又拉至上午九點,果然在護士走后,陶桂紅支開護工,將針頭拔掉后藏進被子里。
真相如何,一目了然。
李墨白想了想,“等你母親醒過來,問到底聽了什麼話,如果知初真的唆使做出那樣的行為,我們就報警。”
季云蘇寒著臉。
不,那還不夠。
莊晏推著椅就走。
季云蘇仰頭盯著他,語氣冷,“干什麼?”
“吃飯。”
已經十二點過,李墨白立馬道“醫院食堂的飯菜都很清淡,適合你,我帶你去。”
季云蘇這才掛起笑,“謝謝。”
李墨白像是得了通行證似的,看向莊晏的目里閃著幾分笑。
可惜某人本不吃這套。
莊晏推著季云蘇往外走,“這里的食堂不好吃。”
李墨白差點想丟了自己的涵養。
季云蘇繃著臉,沒有力再去計較這些。解鎖手機,找到白芒給之前給發的關于知初的背景調查。
這份資料已經看過,之前只是顧慮知初的背后有金安,那不是這種小人可以得罪的人,所以倍安那個啞虧就忍著吃了。
可這一次,敢母親,絕對要讓那人徹底完蛋,心里這口惡氣才能發泄出去。
季云蘇放下手機問李墨白,“李醫生,我媽媽況現在算是穩定了嗎?”
“對,不用擔心,只要好好用藥,就不會出現排斥反應。”
護工趕保證,“我一定好好盯著。”
季云蘇握了握拳,點頭,“那我現在先回去,我媽媽醒了麻煩給我打個電話。”
李墨白也沒有勸,只道好,畢竟季云蘇也帶傷。
只是他正想說“送”的話,莊晏就徑直推著季云蘇走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李墨白心里不上不下的,很不是滋味。
雖然季云蘇因為什麼原因全程對莊晏都很拒絕,可他作為一個旁觀者,卻又總覺得二人之間有著一種割不斷的羈絆。
可是,莊晏會娶別的人,他還是有機會吧。他如是安自己。
季云蘇被帶回家后,立馬拿出自己的老年機給白芒發消息。
「幫我打聽兩件事,錢不是問題,但要快」
莊晏靜靜看著,片刻后才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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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婦站在門口,等他出來后才道“上午我出去買菜,市場里太吵沒聽到季律師給我打電話,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在撞門,出什麼事了?”
莊晏垂著眼,擋住了眼底的緒,“把午飯給送進去。”
家政婦看著他往另一間屋子走,“你的呢?”
“先放著。”
莊晏回到房間,門一關,筆的背脊才彎下來。
他靜靜依靠著墻,盯著通話記錄里那通未接的來電怔怔出神。
片刻后,他撥通了程兆的電話。
“找人盯著知初。”他冷冷盯著前方,“別讓逃跑。”
程兆應聲是,等了幾秒,沒聽到其他指示,便主問道“要理嗎?”
“先不管,要自己理,你暗中盯著,有需要的時候出手,不要讓知道。”
程兆知道這個是誰,不再多問。
白芒的速度很快,在錢到位的況下,不出二十分鐘就把季云蘇想知道的事發了過來。
一個電話號碼,一張行程表。
季云蘇用老年機撥通了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龔淼,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可以讓你擺現在境的陌生朋友。”
陶桂紅是日下午就醒了過來,季云蘇沒急著立馬去醫院,也讓李墨白護工等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提。
要仔細想一想。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母親,不知道該怎樣詢問母親,更加不明白母親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才會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明明,明明過去那麼多苦都吃了,被高利貸、被砸房子,被季平昌打罵,被季延錢這個家從出生開始就殘破不堪,母親和,都忍了二十幾年。
知初到底說了什麼話,將堅強樂觀的母親上了想要自我了結的路?而那樣的話,還能讓母親再告訴一遍嗎?
可如果不談,是否那會為母親永遠邁不過去的心結。
還是應該找個心理醫生?
季云蘇失眠了一整晚,翌日一早又讓莊晏送去醫院。雖說心里并不想讓他送,可奈何兩條不爭氣,沒轍。
去的路上,季云蘇回想昨晚搜過的各種心理技巧,打著腹稿想象著該如何與母親開口。
可來到醫院,看到母親那憔悴的臉,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無論如何,至現在,不認為是談話的好時機。
“媽媽,覺咋樣?”推著椅過去。
為了避免母親誤會,并沒有讓莊晏進來。
陶桂紅看著兒那副模樣,眼淚頓時一涌,手背捂著眼睛,“娃娃,你這是咋整起的?左腳又咋了?”
季云蘇鼻子也跟著發酸,強忍著咽了幾口,面上笑著,“沒事,右腳踩摔了一跤。”
陶桂紅轉過頭去,“隨時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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